后来怎么样,那朵也没有再问,和那美坐车跟着莫叔叔离开盛世田园去机场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放不下,但是也没有什么恨,只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莫叔叔, 我想,我也可以不用心理医生了,我也战胜了我自已,过去不再是我的梦魇了。”
莫中伟笑:“好,你觉得不用,便不用了。”她怎么面对的,他也知晓,那朵她经的事多,整个人很成熟,也知道他自已想要的是什么。
车子开了镇,后面像是有人哭叫的声音,挺大的,从倒车镜里往后面看,有一个男人和女人追了上来,男人腿脚不好,走得没有那么快,女人在前面跑得快,也不理他一下。
莫中伟也看到了,便问了一句:“那朵,后面像是有人在找你,你要不要停下车来去看一看。”
“不用了,该说的我说得很清楚,听不听得进去,那我不管,是他们的事,从头到尾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想要说的,绝没有半句开玩笑的成份在。”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就会跟他们说清楚?”
那朵虚弱地一笑:“丰江镇一直在开发,发展得越来越好,离开的肯定也会回来,这里的日子比别的地方可要好过得多了,在这里能缩着的,绝对也不会去外面了。”
她在香港学习了很多的东西,她很努力,也知道要完完全全的改变自已的命运,真的不能靠谁,只能靠自已,这样才是最有力的。
车镜里的景像,她也看到,但是对不起,他们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心了。
在离开的时候,已经就是陌生人了。
“姐姐,那是谁呢?为什么要一直哭?”那美很奇怪地问。
那朵淡淡地说:“也不是谁,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了,不必在意,你要想的是交换生的事,我想你更努力一点,能去英国做交换生也是挺好的,会让你学到更多你所不知道的东西。”
那美很听话:“姐姐你放心吧,这个我就没想让给别人,只是我有点担心,我走后你又一个人了?”
“怕什么啊,在香港姐姐也很忙,要做很多很多的事,而且姐姐每周还要抽出时间来做义工呢,姐姐想着啊,也不着急出师什么的,等我从许老师那里出来了,我就去世界各地尝美食,我做美食,以后等我回来后,我就还是想着到盛世田园去做一个厨师,要把那里弄成全世界的顶级美食之地。”自已能做得成功后,就可以有更丰厚的力量来帮助很多的人。
她喜欢做义工,真的好开心,香港的许老师,明姑娘,一直在帮助她,关心她,她也交到了很多真心的朋友,从来不会嫌弃她是从哪里来的,也不会觉得她起点低了,就看不起她。
燕叔叔每月还是有转很多的钱进来她的帐号,可是她不用着啊,跟燕叔叔说了,燕叔叔总是说,这是舒景阿姨的意思,除非她们找到了她,除非舒景阿姨说不用了,就真的不用了。
但是上哪儿去找舒景阿姨啊,知晓她失踪了,她们心急得不得了,恨不得也能从那边过来寻找她。
幸好,老天对好人,还是宽和一些,舒景阿姨那么好,一定是要长命百岁才是的,她也愿意折寿,只为了让舒景阿姨活着,活得更好,活得更长久一点,要永远,永远的永远。
“姐姐,我们以后还会再回来这里吗?”
“当然了,不过我想我也会和舒景阿姨一样,以后还会到处去。”
“那可真好,我们还是一起努力,不要给舒景阿姨丢脸,昨天晚上我吃饭的时候,还见到了村长老婆,说我现在可也算是长林村里最有出息的人,读书最多了。”
“我倒也别得意什么的,长林村以前不注重教育,但是现在肯定会的,这里各种都在发展,教育设施一定也不会差的。”
车子越走越快,后面的人也不见了影子,抬头看,那阳光抛洒了下来,照得车前一片明晃晃的。
电话手表响了,那朵一看笑了,整个人变得柔和无比,接了便甜甜地叫了一声:“舒景阿姨。”
“那朵,你们怎么那早就离开啊,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送送你们都好啊。”
“阿姨,你有很多人,很多事,我知道你很忙的。”
“这二天也真是很忙,要不然还是要好好跟你们聊聊天的。”她叹息:“那朵,那美,真的是很抱歉啊。”
“阿姨,你这不是把我们当成是一般的朋友吗?妹妹明天也要上课了,所以今天我们就要早些回去。”
“倒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那好吧,那朵,你们一路平安,有什么事还要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一件事啊,我想告诉你们,你们真的好棒好棒啊,我为你们而觉得骄傲。”
“没有阿姨,哪会有现在我们。”
舒景赶紧说:“打住打住,别的话我可真不想听了啊,哈,那朵,等我和燕云西有空,我就去香港看你们,到时还得你给我做酸汤鱼吃,好好吃啊。”
“好啊,阿姨。”
“那行,你们好好的,要保重身体,也快入秋了,到时换季的时候还是不要贪凉快,衣服多穿些,你身体比较弱,读书也不要太用功,世上千万条路,不一定就那条路能上山峰的,阿姨以前读书就是个渣渣。”
那朵听了笑:“不会的,阿姨。”
“真的哦,哈哈,我渣得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舒景自已都笑得乐不可支的:“幸好很多人不知道我的过去,不然我就真的是无脸见人啊。”
挂了电话,那朵脸上的笑也久久浮着。
莫中伟叹口气:“现在也只有你们才会让她打电话的了,你看看我,我们好歹也是朋友,舒景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那朵笑呵呵地说:“可能是阿姨她忙,她闲了会给你打的。”
莫中伟幽怨地说:“不会的,以前她是一个人,现在燕云西看管得严,越发的没有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