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音莫名的有些心疼,可是却没有说任何话,而是在宫曜坐下之后,她无声无息的把背靠在了宫曜的身上。
宫曜伸手将她拥住,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轻语。
“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我不带你来这里,也不会……”
不等宫曜说完,路南音就已经笑出了声。
宫曜竟然觉得是他连累了她,说不定,那个故意上了锁的人是冲着她来的,宫曜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宫曜听她笑个不停,忍不住皱眉。
“你笑什么?”
路南音微微抬起头,看到正低头看着她的宫曜,心头一紧,悠悠道。
“我笑你傻。”
宫曜似乎还没有揣摩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是下一秒,路南音就又抬高了下巴,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足足停顿了五秒。
宫曜一时发愣,等路南音松开他,看着他的表情笑出来时,他才反应过来。
路南音刚才…竟然主动吻了他?
刚才在地下藏酒室里他连哄带骗的让她亲他几下,她都不情不愿的,可是没想到,她刚才竟然那么主动。
宫曜看着女人的弯弯笑眼,只觉得心头被重重一击,瞬间收紧。
他深吸气,盯着女人的眸子,佯装冷静道。
“你勾引我?”
路南音闻言,轻笑道。
“这算是勾引吗?”
路南音稍稍停顿,突然凑到了他耳边,悠悠道。
“只能算得上是挑逗。”
宫曜觉得心头的弦被狠狠波动,发出的声波如同石子丢入池塘,搅动了一片幽静。
他咬了咬牙,忍住想要直接将她推倒的冲动,深吸气没说话。
路南音笑笑,可是紧接着身子猛地一缩,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她靠在他的身上,显然没有刚才的调皮和灵动。
宫曜知道,女性的生理痛就是一阵一阵的。
他心疼的拥着路南音,恨不得身上的温度能够将她紧紧包裹。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小时。
这期间,路南音一直睡睡醒醒,纵然宫曜一直都抱着她,可是她的身子还是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这两个小时,别说有人过来找他们了,连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都没有。
路南音拧着眉头醒来,坐直身子,和宫曜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可是似乎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宫曜抬手,为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随后起身,环顾四周,最终把视线放在了那扇方形小窗户上。
如今时间越来越晚,他们必须做好今天没有人找到他们的准备。
路南音现在身体不适,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旗袍,如果让她这样度过一夜,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要另想办法。
宫曜扫了一眼旁边的酒柜,把里面的酒和杯子通通拿了出来,然后把空酒柜移动到小方窗下面。
路南音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想干什么?”
“我试试站在柜子上面,打开窗户…”
宫曜说完,试着踩着旁边的沙发一角,上了酒柜。
路南音看着不大的酒柜,心头有些紧张。
宫曜虽然不胖,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这样上去,万一摔下来了怎么办?
她连忙起身过去,扶着酒柜。
宫曜站在酒柜上,压根直不起身,他费力的抬手试着推开方窗。
那扇方窗似乎是因为许多都没有打开过,所以推开的时候很费力。
宫曜用力,这才推开了八十度角。
他有些欣喜的低头,看了路南音一眼,轻声道。
“我试着喊一下,说不定有人能听到。”
路南音看到他身上的白衬衫上已经蹭上了灰尘,可是他刚才看向她时,脸上的笑容却熠熠生辉。
那一瞬间,路南音有些感动。
可是十分钟之后,他们两个刚刚涌现的希望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因为宫曜在窗户口,对着外面大喊了将近十分钟,似乎压根就没有人听到。
路南音扶着柜子,强忍着小腹的一阵阵抽痛。
宫曜低头,看到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汗,他连忙从酒柜上面下来,将路南音重新扶到了沙发上。
这个时候,宫曜只能轻声安慰她。
“你休息下,我们再等等。”
路南音点点头,裹紧身上的衣服,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冷,后背开始冒冷汗,她尽力的将身体缩成一团……
后来,她就没知觉了。
等路南音再醒来时,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卧室的天花板。
突然,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妈咪!”
路南音瞬间清醒了几分,她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路裕阳正坐在床上,守在她旁边。
路裕阳直接扑过来抱住了她,路南音鼻头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小阳……妈妈想死你了…”
她被关在藏酒室里的时候,心里又担忧又害怕,到最后,生理痛和寒冷让她直接昏睡过去,没了直觉。
“妈咪,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路裕阳很少哭,可是如今却在路南音面前哭的身体不断抽动,路南音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等她坐直身体,这才发现宫曜就在旁边站着。
那一刻,她的心头一紧,看到除了宫曜,旁边还站着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男人,还有两个佣人。
医生显然松了口气,连忙开口吩咐道。
“路小姐醒来就没什么事了,生理期疼痛要注意保暖,吃着清淡且有营养的,好好休息。”
一个佣人立刻转身出了房间,紧接着,没两分钟,何栋民就推门进来了。
他一看到床上已经醒来的路南音,立刻上前询问道。
“丫头,怎么样?你好些了吗?”
路南音连连点头,带着鼻音开口。
“好多了。”
“都怪我!因为品鉴会的事情忙的昏头转向,我听佣人说你和宫曜不在房间,我还以为你们出去了,没想到…唉,这让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何老一脸懊恼,路南音看着他,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和何老没关系。
要怪,就要怪在背后对他们下手的人。
路南音轻声劝导何栋民。
“何伯伯,这不怪您,宫曜告诉您了吗,是我们两个人取酒,有人在门外动了手脚。”
何老拧着眉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知道,问题是查看了监控,我们也没有在庄园里找到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宾客带来的人。”
路南音一听,沉默着半天没说话。
宫曜拿出手机,把监控视频放给她看。
在她和宫曜进到藏酒室之后十分钟左右,有一个身穿一身黑,带着黑帽子的人突然过来,在门口停了停,最后看到放在旁边的锁,直接就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这个人从过来到离开,压根就没有抬头,监控没有拍到他的容貌,仅从监控视频来看,连男女都分不清。
路南音咬了咬牙,又生气又无奈,看着视频半天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