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腰,贴膏药了?”许景严拿着精油走到顾北身后,将人的衣服往上掀了掀。
果然贴了。
衣服放下,就见顾北怨念地看着他:“你掀衣服之前不经过主人同意的吗?”
“你的?”许景严唇角一弯,用一种特别正经的语气说:“是的。”
顾北:“……”
“下次按完再贴。”许景严收回视线,把精油放到一旁。
好像他打算之后每一天晚上都给顾北按摩一样。
顾北动了动唇,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许景严正低头利索地撕他身上的膏药。
这些膏药是比较偏僻地区生产的,邮费就够昂贵了,顾北一次所需的数量还那么多。
等许景严撕完之后,顾北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六百块没了。”
谢磬禾的大半个包啊。
许景严见他小小气气的样子,想起之前写遗嘱的豪放,忍不住轻笑,一边要低头去亲吻他的耳朵,一边说:“赔你。”
刚沐浴后的耳朵受高温影响自然发红,落在许景严眼底分外可爱。
但可惜,顾北躲开了。
许景严笑容稍微凝固了那么一瞬,随后表情微敛,低头在顾北的腰间轻轻碰了碰,转移话题:“我没想到三营这阵会这么多雨。”
比起干燥的首都,三营这边气候本来就要偏潮一些,这会儿又连着下雨,顾北的膏药贴才会用得那么勤。
顾北无所谓地耸肩,这种事又不是人能决定的。
“但这次选择的一营基地我看好了,一周内气候干燥,西西里教授到时候会把第一期药物送过来,到时你用用看。”
说到这个,顾北好奇地问起了西西里教授为什么会为他看伤口,马尔道夫将军又为什么会对他多加关照。
西西里教授是个典型的天才研究狂,大半生都在实验室里。他和顾秦夫妇没有过多的情谊,只是以前因公务有所交集,对二人印象深刻,且极其钦佩秦谨,才在两年前许景严提出时,愿意破格替他研制。
而马尔道夫将军,那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许景严将顾北带到沙发处,一边给他按,一边把马尔道夫将军和顾秦夫妇的关系给顾北说了。
“我不记得他。”顾北靠在沙发一侧,困惑地说。
许景严轻笑:“很小的时候见过几次,你不喜欢他。”
“为什么?”顾北歪头看许景严。
“他希望你能子承父业,成为一名士兵。”
难怪。
小时候希望他长大后能当兵的叔叔阿姨很多,顾北一个都不喜欢。他不喜欢的人,长相名字都不会去记,这么一说,马尔道夫显然是其中之一了。
看着顾北在沙发里一脸我懂了的小表情点头,许景严唇角忍不住弯起点弧度。
马尔道夫和顾朗复联的那年,许景严也在顾北家。还记得那时的小顾北见了马尔道夫将军就跑,有那么一回,他跑到后山泥坑里玩睡着了,睡醒后爬不出来。许景严和顾朗深夜出去找他时,小家伙哭得抽抽搭搭的。
回家后,顾朗给他塞了三根大鸡腿表示安慰,顾北吃得肚子鼓鼓,人才好点。
许景严提起这件事,顾北死不承认是睡着了,辩解说是迷路。
“哦,那后来是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撒娇让顾叔叔把后山的泥坑全填了?”许景严笑他。
两人争了一会,顾北冷哼一声,强硬地转移话题,他用脸蛋在沙发上轻轻蹭了蹭,然后说:“我发现这个沙发真的很舒服。”
小家伙一边蹭,一边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许景严看着他:“嗯?”
“不然你今晚睡这吧。”顾北亮晶晶着眼睛回头说。
许景严对上他的视线,看着那双眼睛,默了两秒,手上继续用力给他按着,唇角微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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