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大街上，阳光炽烈，车流如潮。
    十字路口，红灯。
    坐在驾驶座上的露露一边掏着提包，一边向坐在副驾位上佳佳的管家问道：“佳佳出院以后，病情没什么反复吧？”
    佳佳摇头道：“病情还算稳定。”
    “这是给你的。”露露拿出了十几张的百元人民币，递给管家面前。
    “这……”管家疑惑地看着露露。
    “辛苦你了，佳佳是我的好妹妹，这点钱当是你的酬劳。”露露说。
    “谢谢张小姐。”管家欣赏接过钱。
    “以后佳佳有什么事就告诉我。”露露说。
    “好的。”管家答应了。
    绿灯亮了。
    露露又开动车子，载着管家往佳佳家中驶去。
    管家今天去鼎盛国际超市购物，刚好碰到露露，露露主动同她打招呼，然后载她回来。
    佳佳家中。
    有个佣人小玉正在厨房里淘米做饭，隐隐约约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小玉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管家提着大包小包，陪同张露露走了进来。
    “小玉，夫人呢，通传一声，张小姐来看她了。”管家对小玉说。
    “好的。”小玉转身走到楼梯口，对着二楼喊：“夫人，张小姐来看你了。”
    然后管家将手上的西洋参、血燕之类的滋补品递给小玉，小玉将它们进了厨房里。
    “管家，你忙吧，我自己上去看佳佳行了。”露露对管家说。
    “好的。”管家也去忙自己的活了，因为露露同佳佳关系密切，所以露露出入十分自由。
    露露迈着猫步，慢慢地走上二楼，在佳佳卧室门口，看到佳佳正坐在阳台上。
    她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一缸金鱼。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瀑布般地倾泻进来，照在她的脸上。
    她依然很美，是那种病态的美。
    不过脸上的表情比以前多了些神采。
    “佳佳，你喜欢金鱼呀。”露露走了过去。
    “也不特别喜欢，小嘉嘉喜欢，我就让管家养了。”佳佳见是露露，笑了一下，笑容很甜，只是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疲惫。
    “对了，露姐，怎么李医生都联系不上的了？”佳佳问露露，因为她给李医生打了多次电话，都显示关机状态。
    “是吗？”露露假装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可能李医生出国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哦”佳佳喃了喃。
    “你现在还有没有吃李医生的药？”露露问。
    “药？”佳佳突然看着露露，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恐，“没有药了。”
    “哦，那我联系一下其他朋友，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些药回来。”露露说。
    “好的，谢谢姐姐了。”
    露露同佳佳闲聊了一会，然后离开了佳佳家。
    佳佳看她离开的背影，表情有些奇怪。
    而露露走出房门时，嘴角又露出了那一丝诡笑。
    露露坐在车里，拨打了李医生的国际电话。
    “李医生，还有没有佳佳长期服用的那种药？”露露问李医生。
    “张小姐，你还要那些药呀？”电话里，传出了李医生很为难的声音，“那药不能再去，副作用大。”
    “邮寄一些给我，不是你自己吃就行了。”露露命令式的口吻，“我会把钱转进你账号。”
    “那好吧。”李医生最后还是屈服了，他之前收过露露不少钱，不是说想不干就不干的。
    那边，佳佳给主管医生打了电话。
    佳佳现在的主管医生姓陈。
    “陈医生，你好，我的病跟我以前吃太多的抗郁药有没关系呢？”佳佳问。
    “有关系的，有副作用的。”陈医生如实告诉她。
    “好的，谢谢了。”佳佳确定后，就挂了电话。
    佳佳默默地坐在电话机前，沉思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蓦然，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跃而起，走到书架前，开始在排列得非常整齐的书架上寻找着什么东西。一会儿又到卧室里翻箱倒柜。
    这时，管家端着炖好的人参汤走了进来，看见佳佳把房间里几乎翻个了底朝天，不由得愣住了，说：“夫人，你在找什么？”
    佳佳听到身后的身音吓了一跳，回头见是管家，急忙问道：“管家，我以前吃的那些药呢？”
    “以前吃的那些？李医生开的那些？”管家问，“现在陈医生不是叫你不要乱吃药了吗？”
    “我没吃，我找那些药有用，我不记得放在哪里了，快帮我找找。”佳佳说。
    “药我放好了，来先喝汤，我拿出来给你。”管家把炖汤放到了茶几上，然后转身下了楼。
    一会儿，她又走了上来，手里拿着的正是以前佳佳吃剩的那些药，还剩下半个药罐。
    白色的药罐，没有标签，没有说明书，里面白色的药片也没有任何英文名字。
    “是这个了。”佳佳拿起了药罐就要往外走。
    “夫人，你去哪里？还没喝汤。”管家急了。
    “我去医院复诊。”佳佳回过头来说，“我回来再喝，先帮我保温先。”
    “喝完再走呀……”管家还在身后叫着，佳佳已经快速下了楼。
    佳佳直接开车就去了医院，她停好车后，直接奔向陈医生诊室。
    陈医生正坐在诊室里，恰好也没什么病人。
    “陈医生。”佳佳直接冲了进去。
    “陈小姐，你怎么来了？”穿着白大褂的陈医生惊奇地看着她。
    “陈医生，帮我检测一下这是什么药？”佳佳掏出了白色的药罐。
    陈医生满是疑惑，接过药罐，倒出了几颗药片，白色的药片。
    他仔细看了看，捏了捏，也看不出是什么药。
    “这样吧，我拿起药剂科问一下，看看是什么药。”陈医生说。
    “好的，希望快点。”佳佳显得有些着急了。
    陈医生带着佳佳去了药房，药房的医生们轮流看了一遍，也说不出是什么药。
    “这样吧，陈小姐。我有个朋友是在药厂研究室的，我让他们帮忙检测一下它的成份，到时再告诉你，好吗。”陈医生对佳佳说。
    “那好，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佳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晚上陈医生接到药厂朋友打来的电话：“这是一种国外的抗郁药，由于副作用大，已经淘汰的了。”
    “主要有些什么副作用？”陈医生问。
    “会产生严重的依赖性，出现幻想、幻听，甚至精神分裂。”朋友说。
    挂了电话后，陈医生立马给佳佳打了电话，并叮嘱她不能再吃这种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