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打算问你几个关于张家的问题的,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牧寒淡淡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一次我输的心服口服,要杀要剐随便你。”
张云龙扭头看向了窗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牧寒笑了笑:“老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什么就那么想死呢?”
张云龙重新看向牧寒,声音嘶哑:“昨天晚上我可是差一点就杀了你,你还能让我活下去?”
闻言,牧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微笑:“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认为你昨天晚上差一点就杀掉我的?”
“我告诉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从始至终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中。”
“不过你的表现的确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能做到那种程度,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听到牧寒这样一番话,张云龙愣愣的站在原地。
自己昨天晚上将牧寒视为自己最大的对手,然而牧寒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这种挫败感,是前所未有的。
“我问这两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你可以继续活下去。”
牧寒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淡淡的说道:“第一个问题,你认识一个叫邱三水的人吗?”
张云龙一脸迷茫的摇摇头:“不认识,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牧寒仔细盯着张云龙脸上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撒谎。
“张家和自然门有联系,对吗?”牧寒又问。
张云龙点了点头:“没错,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张家和自然门之间相互依存。”
“每年家族都会提供给自然门大量资金运转,而作为回报,自然门负责派高手保证张家的安全和地位。”
牧寒继续说:“像昨天晚上那个玄风长老,张家还有几个?”
张云龙摇摇头:“这我并不清楚。”
“我之前和你说过,在家族里我并不受重视,地位很低。”
“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涉及到了家族机密,恐怕只有家族的几个高层人物才能知情。”
张云龙十分配合,牧寒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而且没有丝毫隐瞒。
对此,牧寒也是非常满意。
“最后一个问题,愿意到我手下做事吗?”
张云龙直接愣住了,他以为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没想到牧寒却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你……你真的不介意?”
牧寒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可介意的,就算你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耍什么小手段,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按在地上。”
张云龙恍然大悟。
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掀不起丝毫浪花。
张云龙知道,牧寒对自己的实力有极大的自信,所以才能容忍自己这个手下败将为他做事。
“可是我又能帮你做什么呢?”
牧寒打了个响指:“很简单,成为我在湘南的代言人。”
张云龙摇头:“现如今整个湘南省的上上下下,都被张家牢牢把控着,你想介入是根本不可能的。”
牧寒微微一笑:“那如果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张家将不复存在呢?”
“什么?你要灭了张家?”
张云龙惊恐的后退数步,一脸愕然。
“你知不知道张家有多么深厚的底蕴,这可是一个传承了上百年的隐世家族!”
对于张云龙的话,牧寒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又如何?”
“而且究竟能不能灭掉张家,那不是你考虑的事情,而是我该考虑的事。”
“我现在问你的是,你愿不愿意帮我打理整个湘南?”
再一次听到牧寒问自己这个问题,张云龙真的心动了。
在张家的这么些年来,由于自己的出身,张云龙始终不被重视。
他真的是受够了,自己空有一身才华而无处施展。
现如今牧寒给他抛出了一根橄榄枝,张云龙真的很想接下,但他心里同时就有其他的担忧。
在张家生活的这么些年来,他无比清楚张家的底蕴和实力。
虽然昨天晚上他也看到了牧寒的强大,但他并不认为牧寒真的能够一手覆灭张家。
再加上张家还和自然门有的非常深厚的关系。
张家遇险,自然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而自然门内高手如云,根本不是牧寒能够抵挡的。
如果自己现在答应了牧寒的要求,那么自己就等于是张家的叛徒。
牧寒如果胜了还好,但若是败了,自己可是会被清算的。
一时间,张云龙的心里陷入了无比的纠结。
牧寒也看出了张云龙的小心思,淡淡的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想要空手套白狼根本不可能。”
“要不要跟着我干,自己考虑清楚。”
张云龙沉思片刻后,表情变得无比坚定。
“牧先生,以后我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牧寒满意的笑了笑:“恭喜你,做出了你这一生中最为明智,最为正确的决定。”
“你去和王家联系一下,以后一统湘南,王家会帮助你的。”
张云龙闻言一脸的愕然,没想到牧寒早就已经收复了王家。
他是非常清楚王家的底细的,曾经也是湘南的大家族,而且差一步就能够成为隐世家族,不过却最终被张家削弱。
能够在张家的打压之下生存这么多年,足以见得王家实力的强悍。
张云龙以前和王宇哲接触过,知道对方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他绝对不会依靠牧寒这个大树。
这下子,张云龙心里更加有了底气。
“是,我这就去和王家联络。”张云龙点了点头。
在张云龙离开之后,缸子问道:“老大,你真的要将他收为己用?”
牧寒笑了笑说:“为什么不呢?这个小子很对我的脾气和胃口。”
“更重要的是他有能力,从昨天晚上布下的伏兵就能看得出来。”
“而且我们以后不可能长久的停留在湘南,这里必须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帮我们做事。”
“让这小子和王家之间相互制衡,在目前看来是最好的方法和选择。”
缸子恍然:“我知道了。”
“对了,部队都整顿的如何了?”牧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