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泉惊恐道:“你竟然关注这种事情?我都不知道。”
顾砚秋笑了笑:“我编的。而且这种问题你不是应该先澄清自己是个直男吗?为什么重点偏了?”
顾飞泉笑道:“嘿,你把我带跑的,还赖我?”
“这种事……嘶……”顾砚秋抽了口冷气,把自己的头发从林阅微指尖解救出来,林阅微一双怒目瞪着她,小声说,“怎么还聊上了呢?”
顾砚秋从顾飞泉的性向话题上移开,说:“你之前说有人跟踪我?”
“我不确定,觉得我妈好像怪怪的。”
“怎么怪了?”
“今天晚上吃完了晚饭嘛,我、爸,还有我妈三个人在看电视,我妈突然说起了你,说你好久没有回家了,她知道你在林家,说是她和你联络的时候,你自己说的。”
顾砚秋颇为无语,道:“我怎么可能跟她说这种话?再说,她不都是趁着我爸在的时候做戏吗?”
林阅微拿了副耳机过来,和顾砚秋一人戴好一只,然后插在了手机的耳机孔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有点担心,她这么清楚你的动向,是不是私底下派人跟踪你。”
“我这几天找两个保镖跟着,以防万一。”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妈自打说漏嘴以后,大约知道我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我找她问一些现在的事情她也不跟我说实话了。”
“你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和你妈的感情?”顾砚秋觉得过意不去。
“不会的,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别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我就是整条腿都拐出去了,她还是得向着我,等这个事解决了,我再慢慢哄她。”顾飞泉并不介意的样子,率性笑道。
“那就好。”顾砚秋夹紧了胳膊,轻轻瞪林阅微一眼,林阅微倒头装死,仿佛刚刚那个挠她痒痒的人不是自己。
顾砚秋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说会儿话吗?”顾飞泉道。
林阅微“死”而复生,举起两只手按在顾砚秋脖子处,大有你再乱七八糟我就用力了的狠意,顾砚秋只得以“我还有点事”结束了这通电话。
这回不能怪林阅微乱吃飞醋,她软磨硬泡才让顾砚秋在本该属于她的主场让了她一回,结果刚插上钥匙打火汽车就抛锚了,换谁谁不火大。
林阅微把汽车稍微修了修,打算重新上路,发现发动机打不着火了。
抬头一看,顾砚秋正望着天花板出神。
“能不能专心一点?”林阅微握起她的手,咬了她手指一口。
顾砚秋收回心绪,专心地感受着。
林阅微继续吻她,突然停下来,后知后觉道:“自打说漏嘴以后……贺松君说漏嘴了什么?”
“就之前你说的,怀疑我妈和她妈不但认识而且有联系,被顾飞泉套出来了。”
“怎么套出来的?她都说了什么?”
“有一段日子的事情了,你忙着工作,我和顾飞泉约着见了一面,说是我妈早年暗地里给过贺松君钱,支撑他们母子俩的生活。”顾砚秋低头,下巴贴着锁骨,看她。
“啊?”
顾砚秋看这车走走停停,开了半天还在原地,索性两手伸到林阅微腋下一勾,将她提溜了上来。
林阅微:“哎?”
顾砚秋和她把这事前前后后地都聊完了,林阅微才发出了今晚以来的第一声感叹:“这都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很快就知道了。对了,”既然都聊到这里了,顾砚秋干脆坐起来,将抽屉里平板抽了出来,“我这里有一些照片,刘先生给我的,只剩下十来个人了,我妈的前女友就在这些人里面。”
林阅微表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我看看。”
顾砚秋一张一张地翻过去,对这些人的资料她已经倒背如流了,一个一个地讲,讲到那个被黑框框起来的人,点了点,说:“这个姓方的,三十年前车祸去世,我觉得她的可能性最大。”
林阅微“嗯”了声,手指在页面上滑了一下,到了最后一张,也是黑框框起来的:“这个也去世了?”
顾砚秋回答:“对,这是前年去世的。”
林阅微多看了两眼,突然拿过平板,把照片放大再放大,聚焦到那人的左手腕上,她穿的是个宽大的袖子,只露出来手腕一点儿,盘着一小片模糊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