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两位公子想要进去求皇上,但门口有护卫和太监把守,他们进不去,也不敢擅闯议政殿。他们今天能在门外站着听,都是皇上开恩了。两个人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慌意乱的。
大殿内,李渊在护卫前来捆绑他的时候,还显得尤为沉稳:“启禀皇上,臣还有一事要说明,其实早在多日前,李思暖就已经和丁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大人,你怎么事到临头还在狡辩?这种时候你说这种话,你以为别人会相信吗?”言官以为李渊还在狡辩,疾言厉色道。
李渊沉声道:“皇上,微臣在皇上面前,一句话也不敢作假。这事情死牢里的官兵和狱卒可以作证,是丁夫人亲口说的,她飞出了李思暖和丁云深的婚约,按照父母之命来算,其实李思暖已经和丁云深解除婚约了,两家就是没有关系的了。各位言官咬紧我这一点就没有道理了。”
“这不可能。丁家人傻吗?他们可没有这么善良。还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让李思暖和他们家没有关系?再说死牢看管严格,任何人轻易进去不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大人怎么知道的?据本官所知,李大人你也是没有旨意不能进死牢的人。”言官不客气的道。
霍长笙慢悠悠的开口了:“他是进不去,但我能进去,是我带着李思暖进的死牢,也是我亲耳听见丁夫人当众废弃了他们两家的婚约,她不要李思暖做她的儿媳妇,这话我亲耳听见的。”
几位言官瞬间就愣住了,这事情他们可是不知道的。而且霍长笙不是和李渊家有仇吗?按照她的性格,大家都猜测她今天来,有一半是来彻底灭了李家的。现在怎么反而帮李渊说话了?
“霍姑娘,你说的可当真?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吗?”言官不由得怀疑霍长笙是不是忧思过重,脑子坏掉了?竟然帮仇人说话?
霍长笙面无表情的道:“我看上去像个疯子吗?像个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吗?我说我亲耳听见了就是听见了。”
“霍长笙这是要帮李家作证?”言官步步紧逼。
“作证又怎么样?我向来只说真话,你们不信可以去死牢里调查,那天听见这话的人也不是我一个,所有人都知道那话是真的,也就李思暖一个人觉得不是真的吧。”霍长笙冷笑道:“李思暖其实也知道那话是真的,不过她不愿意相信罢了。一个沉湎在爱情里的姑娘,脑子有坑。”
言官和大臣们:“……”
昨天之前,你不也在闻虎承的灵堂上,做出了各种脑子有坑的举动吗?你不也是沉湎在爱情了的姑娘吗?
这下子难办了,什么事情,只要和霍长笙扯上关系,那就是会变得难办,主要他们有点惹不起霍长笙,谁知道这小祖宗的风向是往哪里变的。
开局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言官们,此刻已经被霍长笙打了个措手不及了,再往下去他们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但言官的战斗力惊人,他们往往死咬着一个目标,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于是开启了新一轮的争辩,他们反过来就咬霍长笙不应该去死牢,更不应该带人进去,她也没有资格啊。
霍长笙竟然直接点头承认了:“是,我没有资格进去,但我是被有资格的人带进去的。闻虎承有没有资格进去?”
言官立刻被霍长笙这句话怼的集体失声好一会,然后又燃烧起了斗志:“这事情不能李渊说是这样就是这样,也不能霍姑娘说听见了我们就相信,毕竟昨天李渊在霍姑娘家三进三出的事情,我们还是知道的。谁知道霍姑娘帮着李渊说话,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霍长笙漫不经心的道:“言官要参谁,是不是都是只靠你们丰富的想象力啊?不需要任何证据,你们想怀疑谁,谁就要被抓起来?但被抓起来的人却要用你们所谓的证据去定罪?我说,言官都这么牛的吗?”
言官们:“霍姑娘不要转移话题。现在没有人能证明丁夫人真的说了那话,霍姑娘自己的言论也是不可信的,因为有李渊昨天在霍家三进三出的事情。皇上,所以微臣还是强烈建议,先将李家人关入大牢,搜查李家,事情等搜查结束了再做定论。”
“对,还要派人去死牢里询问丁夫人的口供,还有其他牢里人的口供,还有李思暖也要询问。她是当事人。”言官们纷纷表态。
让李思暖开口,那就是死路一条,会将李家人带进沟里的。
李渊本来是想着尽量争取,只要能保住李思暖就行,所以他还是没有先将他们断绝关系的事情说出来,但现在看来,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李思暖已经保不住了,为了保住大局,必须舍掉李思暖了。
李渊不能给李思暖一个开口害死李家的机会,于是给皇上磕头后,从怀里拿出来两个东西。
看着他的手伸进衣服里,言官们立刻大声呵斥:“李渊你要干什么?把手拿出来,你是要拿凶器吗?”
李渊面无表情的道:“诸位大人未免太过草木皆兵了,难道大人们进来的时候,没有被检查吗?皇上,请过目此二物。”
太监将东西呈上去。言官们也看清了那不过是两个卷轴罢了,一时间脸色难看。
皇上看过之后,竟然直接问了霍长笙:“小姑姑,这上面有你的签名,你真的给李家作证吗?”
霍长笙道:“是,我昨天亲眼见证了李大人将李思暖逐出家门,并且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李思暖在昨天,就已经被李大人驱逐,李思暖也已经不在李家家谱上了。现在的李思暖和李家没有丝毫关系,言官大人你们要是想继续抓着李思暖和丁云深的关系不放,那就去找李思暖吧。”
言官们又被打了个措不及防。言官们都快要哭了,被霍长笙气哭的,她怎么能这样?太不厚道了,这不是霍长笙的做事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