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太好了。”死柄木顿时放下了愧疚的心,毕竟他一天没洗手了,黑雾又那么爱干净。想着他用刚才那只沾染了黑雾口水的纤纤玉手在脖子上挠了几下,压压惊。
黑雾假装继续擦玻璃杯以示自己已经完全没关系了,结果余光看见死柄木那挠痒痒的动作,顿时想起来对方平时的卫生习惯……黑雾冒着金色光芒的眼睛顿时颤了几下,感觉嘴里的味道怪怪的,连胃都有点不太舒服。
“黑雾。”沉默半晌的死柄木突然想到什么惊奇的事,“原来你还真有嘴巴啊。”
黑雾:……
“平时看见你吃饭说话都觉得很有趣,原来你真是有嘴巴的。”死柄木回忆了下刚才手指的触感,觉得这事非常神奇。
“我没有发动个性的时候只是用黑色的雾包裹自己罢了。”他是人啊,又不是雾。黑雾郁闷道,“弔,你不去睡觉吗?”
“不想睡,反正都睡不着。”死柄木因为小时候的事情,经常整夜整夜失眠,还做噩梦。
“那也要睡,不去睡更不可能睡着。”黑雾苦口婆心又当起了幼儿园的保姆哄孩子睡觉,当然他也知道对方因为噩梦的关系而害怕睡觉。“你看你的体力这么差,即使个性再强……弔,谁都做过噩梦,没什么可怕的。”黑雾继续安慰鼓励他。
“对哦,你说的对黑雾!”死柄木被黑雾的话说的眼前一亮,谁都做过噩梦,别人都不怕他也不能害怕。
黑雾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欣慰的点头。“是这样的弔,快去睡觉吧。睡完了才有精神去对付那些自以为是的职业英雄,才能完成你的理想。”
“啊……你说的太对了。”死柄木开心的咧着嘴笑了,“那个少年整天都做着这么恐怖的噩梦,非但没有害怕还可在其中,我也不能害怕。”对方真是太了不起了,死柄木顿时有种崇拜的感觉。老师说过,即使是敌人,他也应该吸取对方身上的优点,这没有什么丢人的。
“真是谢谢你了,黑雾。”死柄木有一种拨开迷雾豁然开朗的感觉,或许自己每做一次噩梦,就能离对方更近一点。有朝一日,他也能像一条少年一样,成为让世界恐惧的存在。
黑雾……黑雾刚想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等等场面话,但是突然发觉好像不太对劲?他这是弄巧成拙了吗?这剧本的走向是不是不太对劲?!
想到这黑雾顿时一脸严肃,虽然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但是死柄木能从那黑色的雾气中感受出来对方的严肃。
“弔,那个少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黑雾说着突然警觉,“你是不是还在偷偷关注他?”
“啊……啊……没有。”死柄木有种被发现了秘密的焦躁不安,“你看见的,我平时都关注雄英的教师,偶尔也会关注老师让我看的绿谷出久,还有体育祭第一名的那个爆炸个性的家伙。”
“真的吗?”黑雾将信将疑,“弔,你每次焦躁和说谎的时候就会拼命挠你的脖子。”
黑雾静静地看着他,“你再挠下去,就全都是血印子了。”
“嗯……刚才被蚊子咬的突然好痒。”死柄木心里咯噔一下,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是吗?”黑雾看见他脖子上惨兮兮的样子以及那带着血丝的手指,突然想到不好的回忆,胃又有点冒酸水。
“真的黑雾。”死柄木试图解释,搁在地上的小红鞋不停的抖。“但是我关注雄英,就不可能单独漏掉一条,我必须统率全局,他的个性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一环。”
瞧,人家都是叫全名,要么就是英雄代号或者某某家伙,到了那个人那里就一条了。
算了,一条就一条吧。只要弔离他远一点就行,黑雾想起对方的梦境,脸上的雾又是一抖。
“黑雾,你若是还不信的话……”死柄木突然站起身,“你看,我身上只有绿谷出久的照片。”他摸了摸身上,最后从卫衣的兜里掏出了两张绿谷少年的照片举在黑雾的面前,然后又原地转了一圈。“我房间里也没有,不信你找。”
“好吧,我知道了弔。”黑雾叹了一口气,他前两天打扫房间的时候确实看过。“对了,老板又给了我一只脑无,这次是精良版的,你随时可以拿去用。还有你要的装备也都准备好了,明天你要去看一看吗?”
“知道了。”死柄木突然心情愉悦,“有了老师的脑无,再加上那些人足够大干一场了,嘿嘿。”
于是他心满意足的回房间睡觉去了,离开的时候黑雾瞄到一眼死柄木那双小红鞋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来。
起初也没什么,但是想着想着他突然有些在意。弔的鞋子里藏得难道是……黑雾突然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准备去他的房间里看一眼。
黑雾走到门口徘徊了十来秒,然后顿时变成一团黑紫色的烟雾。这种事情,还是用个性更妥当一点。
……
昏暗的房间里,死柄木的呼吸逐渐平稳。似乎已经沉睡,蓝色的半长头发下脸色苍白的他眉头紧锁,估计又是做了噩梦。他抱着被子团缩起身子,明明瘦高的身材此时看上去小小的一团,非常缺乏安全感。
黑紫色的烟雾在床边慢慢的形成,黑雾那金色的眼睛看了眼沉睡的人,心道:今天很冷吗,弔怎么穿着袜子睡觉。他看了眼周围,房间确实阴冷潮湿。明天让人给他的房间装个暖气吧,这空调一点都不给力。
想着,黑雾又飘到死柄木放鞋子的地方瞅了瞅,红色的鞋子里此时空空如也,并没有他前面看见的东西。大概是他太敏感了,黑雾有些惭愧的消失在房间里。
然而他没看到的是,死柄木在他走后两只脚丫子突然蹭了蹭,嘴角勾起一条微不可见的弧度。
……
这边说到一条青琉刚回到现实,脑后就被人袭击了。
“谁?!”他摸了摸脑袋气愤的转头,结果脑门上又被砸了一下。“啊!”连着被偷袭了两次的一条捂着头终于看见对方,原来是爆豪同学。“你干嘛?!”
“啊抱歉,手滑。”爆豪摊了摊手,语气欠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