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一班的教室里面,高斌在上课,在课堂上讲着昨天的题目,余光时不时地瞥见坐在角落里的楚洛。
他是没有想到,楚洛居然没有换位置,他是交代过得,让坐在她前面的那个高个子男生和她换位置。不过这种事儿,他并不打算再去管了。
楚洛主意大的厉害,既然没有换座位,那就别换了,下一次全体换座位的时候再说吧。
只是这一节课下去,都没有见楚洛抬起头来。
下课铃响了之后,高斌宣布下课,然后走到了楚洛身边,看着她拿着本全解型的复习资料看,现在看的厚度应该在一半左右。
高斌瞥了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又离开。
在别人眼里,他这就是随意的转了一圈。
楚洛翻了书页,对于高斌在这里转一圈的行为,只是转了转笔。
心里指不定怎么腹诽。
她基本上不算题,扫一眼变过,只有看到那种特别难的题的时候,才会动手算一算。只是草稿纸上依旧只有一两行的字,看着根本连接不上。
也不知道楚洛的脑子里究竟跳过了多少的步骤。
坐在前排的翟岳一直对楚洛很好奇,毕竟上学期的期末考试这位就紧紧地挨着他,若不是语文拉分,估计早就将他超过了。
他自己下了狠心好好地学了一寒假,正打算在开学考试的时候好好杀杀她的威风,没想到这位居然胆子这么大,敢和高一高二的一块开学,倒是让他心中气闷。
楚洛抬头,对上了翟岳的目光,嘴角扯了笑,挑衅意味儿浓厚。
翟岳却被那一瞬间的笑惊到了,察觉到自己晃了神,立刻低下了头。
心里还止不住的埋怨自己,怎么就被那张好看的脸晃了心神呢!!
楚洛也低下头,继续看题。
***
晚上放学,楚洛和初念在校门口会和,一起回家。
“干妈在池家怎么样?”走在路上,初念挽着楚洛的胳膊,小声询问。
“对封女士有点信心。”楚洛绝对不相信封女士会过不好自己的小日子,聪明的女人,智商永远在线。
“我一直对封女士有信心。”
在初念的心里,封女士的样子就是她心中想活成的模样。
“池家人不会也不敢对封女士怎么样,封女士的脑子转的不慢。”楚洛只能笼统的说说,具体的事情,她也不了解。
初念揶揄的看了一眼楚洛,便没有再问下去。
楚洛的余光瞥见了一辆车,停在了路边,窗户上贴了单面反光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是楚洛分明就感觉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自己。
因为初念在自己身边,楚洛便没有妄动,只是暗中用手势告诉他们,让他们赶紧消失。
很快,两个人到了家。
桌子上有阿姨摆好的饭,两个人收拾好自己,坐在桌上,吃完之后,两个人一起到了书房。
“你的礼物我放在了你的卧室里,看到了吗?”
“看到了。”每次楚洛出去都会给她带回来一些礼物,有时候其中还有一些情侣样式的成双成套的东西。
楚洛也没再多说什么,拿起今天在学校没看完的那本资料,坐在自己的书桌面前开始看。
初念也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开始写作业。
楚洛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放下书,将手机拿在手里,走出了房间。
看到白子瑜的信息,眼睛一眯,也不知道从哪弄到的她的联系方式。
联合她今天下午放学路上的那一辆车,顿时就明白了,那是白子瑜的人。
回了一条依旧是不见他的信息,没有做将他拉进黑名单这种不理智的举动。
毕竟他也是一方大佬,这种举动对他没用。
幸亏没有再次收到白子瑜的消息。
否则她定要白子瑜好看。
说起来这还是她惹得事情,若不是攻击白氏的防火墙留下了痕迹,白子瑜怎么也不会知道自己在哪,更不会跟着秦洲的飞机查到自己在z国的身份。
楚洛翻看了一下朋友圈,多是一些对生活的感慨。
拿着手机,再一次进了书房。
***
京城。
秦洲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衬着肤色挺白,手里握着手机,正在拨打楚砚的电话,拨了三次,才被接通。
眼眸垂下,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楚公子挺忙。”
楚砚正躺在病号床上,医生正在给他换药,听着这句调侃,不咸不淡的还回去:“不如你清闲。”
秦洲能听到楚砚声音的疲倦,不知道第壹局又发生了什么,他也打听不到。
“我从m洲被人嘱咐,给你带个人回来,你见还是不见。”
楚砚捏着手中的手机,看着一旁正在用酒精给他擦洗伤口的医生,用了口型对他说:轻点,疼。
医生抬眸看见,丝毫不在意的继续低下头去处理伤口,只是动作到底轻了不少。
秦洲许久没有听到楚砚的声音,而是听到了一些器械碰撞的细小声响。
拇指指腹捻住食指,也没有催促。
楚砚痛的皱了皱眉,忍住牙齿打颤,出口的声音如常:“见。地址。”
“地址我发你,你……”秦洲说话顿了一下:“注意身体。”
一旁的医生正要给他洒白药,被他制止住,动作幅度很小,但却还是感觉到了一股疼痛。
“秦二爷,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楚砚就没见过这位什么时候关心过自己的身体,听那语气,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滚蛋!”秦洲瞬间恢复了正常:“赶紧处理你的伤吧,人在我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给我打声招呼。”
楚砚见没瞒过去,也不掩饰自己的伤痛了。
白药撒下去的瞬间,疼的他“嘶”了一声。
他已经尽力的将六感缩小了,但依旧疼的厉害。
缓了缓才开口:“明天我在过去。”
“行。”
然后秦洲就把电话挂断。
他觉得可能因为受伤,楚砚的心思并不完全在他说的这件事儿上,所以才避免了追问人从哪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