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非同小可,今天夏良手腕上是被绑过的痕迹,他不让我看他的身上,我怀疑他被人虐待了。”
当县令办案的习惯形成之后,云韵看事情越发的透彻,程慕只好松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他把真相告诉我就回来。”
“大约需要多少天?”
云韵将收拾好的行李放在床边,握着程慕的手说道,“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多天,我知道这有点对不住,等这件事之后再好好补偿你。”
“万事小心,我多派些人在帐子外面,要是夏良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你放心吧。”
云韵走之后,程慕望着空荡荡的营帐,心里突然空空的,好不容易两人能相聚,这才两天又要分离,一股失落感突然袭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心情,云韵也是在帮他治理军营,他早已经不是羽翼未满的小鸟了,该放手让他做。
“夏良,你睡了吗?”云韵躺在帐子里的另一张床上小声问道,他听到另一边总是有翻身的声音,忍不住的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人的回应,他猜想可能夏良睡着了,便放心的睡去,刚进入梦乡,突然什么东西捅着他的被子,云韵转过身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到夏良裹着被子在他的身边。
“你怎么了?”
“我···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云韵愣了一下,随即将被子往里放了放,拍着床说道,“上来吧。”
夏良将被子放在外面,躺好之后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一直盯着云韵看。
“赶紧睡吧,已经不早了。”
“大人,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云韵的困意全无,用手撑着脑袋面对夏良说道,“什么事?”
夏良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做起身子,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体从被子中露出来,随后露出自己单薄的上半身,在云韵安静的注视下,他将衣服的扣子解开,虽然灯光很弱,云韵还是看清楚有红色的伤痕。
“他们总是打我,还把我当作女人对待,使劲在我身上啃咬,很多人一起,我都要疯了···”夏良的声音越来越小,云韵听完之后有点诧异。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点药膏。”
云韵起身拿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看到压箱底的一个红盒子也顺手带了过来,夏良裸露着身体趴在床上,云韵帮他擦试着。
“你要是疼就忍会,等药上好了就不疼了。”
夏良使劲拽着被子,一声不吭让云韵上药,牙齿的咬痕还有掐出来的印迹十分的明显,云韵手指每碰到一处紫色的皮肤,夏良的身体都要抽搐一下。
“裤子也脱下来吧。”
夏良摇摇头,“大人···”
“让我看看伤势,你总不想一直这么疼下去吧。”
夏良慢吞吞将裤子往下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干涸的血迹,差人端来一盆热水,云韵用温热的毛巾对着夏良的私处擦起来。从红盒子中挖出来一点白色的药膏,在受伤的地方均匀涂抹,夏良疼的都要昏过去,还是咬着嘴唇不愿意吭声。
好不容易将药上完之后,夏良的额头上出满了虚汗,云韵顺便将他的脸颊擦干之后才上床睡觉。
这天的夜好像格外的漫长,夏良钻进云韵的被窝,紧贴着云韵说道,“大人,我能叫你哥吗?”
云韵答道,“当然可以,但是我这个哥跟你那个大哥可不一样。”
“我知道。”
“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你身上的痕迹是谁弄的?”
夏良开口说道,“我是连州人,家中六个兄弟姐妹,我爹娘养不起十四岁就将我送进了军营,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本来没有什么了,时间长了他们发现我不经常跟人一起活动,见我年纪又小,就说要跟我一起做我大哥,我那时候又什么都不懂,以为他们是真的想当我大哥,谁知道他们后来将我绑在床上扒我的裤子,他们三四个人一起,我大喊大叫,哭着求他们都没有任何用。”
“那你没有找人说明这个情况,然后寻求帮助吗?”
“我找了,可谁知道他们都是一伙的,下一次的时候却发现我寻求帮助的那个人竟然也在他们之中。”
“昨天守卫说你出去了,是又找他们了?”
“每月逢十他们都要我过去,我要是不去,他们就到处打我,下一次会更厉害,我最开始有一次没去,他们把我打了个半死。我害怕,之后都按时到,生怕他们又要打我。”
云韵听到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你现在能帮我吗,咱们一起把他们抓住,这样他们就不会祸害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