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出高府。
安简就被旁边的云浅拉扯到了墙角。
云浅两指放在了嘴里,吹出响亮的口哨。
口哨声刚刚落下,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劲风吹乱了安简耳边的碎发。
“王爷”。
黑影跪在了地上。
安简被黑影带来的风速吹的连连后退了几步,这速度威力可以堪比台风了。
“从现在起保护好高夫人,直到后天,本王必须看到高夫人安全的出现在皇城口”。
“属下遵命”。
收到指令的黑衣人又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安简的视线里。
虽然这个黑影跪着一直都没有抬头,但是安简听出来是日星的声音,云浅派自己的贴身侍卫去保护一个才见过几次的女人,想必这个高夫人应该很重要吧。
“看够了,可以走了么?”。
耳边云浅的声音,让安简收回了视线,只是觉得会轻功的男人像风一样的飘逸,很美,很想多看一会。
两人并肩行走,穿过来来往往的行人,云浅保持沉默,对刚才和高夫人说的话,不做丝毫解释,但是安简却按耐不住了,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刚才王爷说让高夫人后日在皇宫门口等候,为什么?”。
“简简刚才有没有察觉点什么”,云浅动了动嘴,没有直接回答安简问题。
因为大街上的嘈杂,为了听得更清楚,所以安简往云浅这边凑近了点。
“发现…”,安简沉思了片刻,和高夫人交谈几句下来,的确是发现了一些端倪,良久后又开口,“高夫人在听到自己的儿子和已婚之妇可能有着不正当的关系的时候,虽然刚开始是有些慌乱,可是到了后面看起来十分的冷静,更多的是冷漠处理,一个劲的要赶我们走,本想借此事威胁她,这招不管用了”。
“你的感觉八九不离十了,因为高大人和李凤根本就没有私情,所以高夫人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的那些账目也就威胁不到高夫人”。
“李凤个高大人不是男女关系?”,安简有些意外,当初她一直把他们的关系往哪方面想,看来是自己一开始的方向错了,“看来我收集一下午的账目是用不上了”。
云浅挑了挑眉,“我只是说威胁不了高夫人,没说用不上,后日带着这些账目一起入宫”。
“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要高夫人后日等在皇宫口?”,安简仰头看向云浅。
“抱紧了!”,云浅答非所问的说了句,便立刻戴上了斗笠。
“哈?”,安简莫名的看着,还没反应过来她被云浅紧身一搂。
云浅一手搂住了安简,将她拥入怀抱,紧接着,安简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感觉到腾空的眩晕感,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被云浅带飞了起来。
高空的害怕,安简紧紧的环住了云浅精壮的腰,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云浅的胸膛里。
风声过后,便是铁器的碰撞声,叮叮哐哐的打斗声,感觉到云浅挥动的四肢。
安简拽紧了云浅的衣服,侧过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别看!”,云浅一个打手将安简的脑袋掰正,她的鼻梁磕在了他结实的胸肌上,真痛。
一场搏斗过后,没有了打斗声音,瞬间安静了很多。四周的温度冷了许多。
“安全了”,上面传来云浅的声音。
安简抬头看到已经身处一个洞里面,还是一个有些发冷的山洞里面,她这才松开了云浅。
然而尴尬的一幕发生了,云浅的长青衫松散开来了,露出了里面单薄的裤子,安简的目光不由的游离到了他的下面,咽了咽口水。
“咳咳”,云浅的轻咳提醒着安简。
“你,你的腰带呢?”,结巴的提问。
意识到自己大胆的直视,安简赶紧别开了目光,真是太久没见到男人了,才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原本以为云浅会自己系上腰带的,余光看到了云浅朝她走来,男人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没好事做的?
“喂,你要做什么?我很正常的,真心不喜欢你这种风格的男人的”,安简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抬手腕向前摆动,定在原地紧张的挪不动脚步了。
然而当前面的男人距离自己半米远的时候没有上前,立住了,看到安简害怕模样,云浅发出了清脆的几笑
接下来,安简眼睁睁的看着云浅将自己手里的带子抽走了,简直是羞愧而死了。
云浅的腰带什么时候跑自己手里了,关键是她刚才还拿着人家的裤带子在哪里乱说一通,这下可好了,真觉得自己神经了。
云浅并没有去看安简此时此刻尴尬至极的表情,而是拿着腰带很是自然的收紧自己的青衫
“呵呵,王爷知道刚才是谁追杀我们吗”,见平静的让人犯怵的云浅,安简率先开口缓解气氛。
系好裤带的云浅找了一处干草坐了下来,然而解下头上的斗笠,向后斜靠在了冰凉的岩石下,才开始缓缓的说了起来。
“追杀我们那些人一直从高府跟踪到集市上,为了避免他们认出我的身份,所以我们只好先在这山洞里避一避,等他们走后,我们在回王府”。
“会是高夫人屋顶瓦砾上偷听的那个人吗?”,安简推测着,她从未怀疑过是高夫人所为,虽然高夫人刚才表现的冷情,可是高夫人找她看过几次病,不全是坏人。
“是的,那些刺客是李凤的人”,云浅十分肯定着,“刚才在高府你已经露了面,李凤的那些刺客已经认出了你,肯定会去王府找茬的,从现在开始到后天,我们必须待在这山洞里了,等到后天入宫后就安全了”。
“难道是因为李凤怕我们知道她和高大人的关系所以才杀我们的吗?可是王爷不是说他们清清白白没有私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简问道。
“这个问题还是要回到最初我说的关键上面,解决简简入宫受审的关键便是李凤和安霄,至于其他出现的高大人等都只是附加的导火线而已”,云浅不紧不慢的解说着,“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高夫人很怕听到李凤二字,更害怕听到的是安霄二字?”。
这个?安简开始了细细的回想着刚才高夫人的每一个细节。
确实是那么一回事,说他的儿子怎么的时候,并不是很关心,当说到安霄不是安政所亲身的时候,情绪异常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