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木桶里的安简舒服了很多,想着刚才自己那死心眼,就觉得十分可笑。
她都看过犯罪心理学了,怎么还这么迷信相信什么扫把星,把李凤这些恶人的行为加压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觉得现在的她是越来越感性了,比以前的她还要感性,冷静后的她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因为母亲的死成了不可磨灭的事实。
今天还真亏了云浅,如果不是他雪中送炭,恐怕她要郁闷一段时间了,回想云浅刚才所说的种种,原来他也会安慰人。
算了,不想了,总的来说,她身份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和廉王府主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一切看起来都是好的,接下来首要任务便是奶娘了。
奶娘因为她间接丧命,她一定要让奶娘活过来。
……
黑夜是宁静的却也是一些黑暗者密谋的最好时间。
经过一白天的赶路,押送李凤等人的囚车,已经离城内越来越远了。
夜已经很深了,押运囚车停在了树林的某处,官兵歇在了一旁,准备明天再赶路。
一声狼嚎惊动了官兵,士兵们拿起长矛,对准了森林的黑暗。
“刚才你们有没有听到狼叫声”,一个侍卫颤抖的拿着长矛。
“听到了,这荒郊野外什么东西都有,恐怕真的是狼”。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不成,你们几个守着犯人,我们几个去外面看看,到底是狼还是人在作怪”,其中一个带头的官兵吩咐着。
此刻兵分两路,少数的几个官兵留下来看守犯人,大批官兵进了林子里去抓狼。
不断走远的脚步声后,囚车四周弥漫起烟雾,越来越浓,很快囚车旁边的官兵皆倒下了。
囚车的铁链被隔空打开了,三个黑衣人将囚车里面的人救了出来,安霄和安晓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有李凤是清醒的。
“你是谁?”,李凤警惕的问着。
“救你们出去的人”,黑衣人说着,随手将李凤砍晕。
三个黑衣人将囚车里的三个人救走了,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麻袋里的替死鬼扔进了囚车里。
三人一走,倒在地上的官兵们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都睡着了”。
“快,看看囚犯还在不在”。
官兵检查着囚车,看到铁链完整,囚犯还在里面,他们便放心了。
从森林里回来的其他官兵什么也没发现。
第二天接着赶路,知道把囚犯送到边远的地区,依旧是没有发现囚犯被换。
大风大浪过后,又平静了好些日子了,只不过王府却比以往要热闹很多了,纷至沓来的送礼者。
自从安简让太后恢复云浅的官位后,那些朝廷上的大臣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被废了还能恢复原职,太后对这个廉王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个廉王的能力不小。
上门拜访的有的带甚至带上了各自得意的千金巴结起来。
此时此刻安简想到了一句话可以来形容现在的云浅。
穷到路旁无人问,富到深山无人问。
这天,闲来无事的云浅悠哉悠哉的疏松筋骨起来,从小学舞的她,虽然长时间没练了,跳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
随着脚尖的刮起,带动了满地的落叶,高速的转速,带来一阵凉风。
“太棒了,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
听到称赞,安简停下来舞步,看着院门口的来人,devin!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devin笑脸迎来,“差点就见不到安小姐你了”。
来者是客,安简拉开院子里的椅子,“请坐!”。
devin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板凳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被太后的人关押在了柴房整整半个月,直到安简你为自己的身份洗清罪责,太后才放了我,不过见到你完完整整的,我就放心了”。
“怎么回事?”,安简问道,她的身份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时,太后将你押入东寿宫问审的时候,我派人打听到是太后怀疑了你的身份,我一时心急像太后说情保证,惹怒了太后被抓紧了柴房,今天才被放了出来,今儿才知道安简你已经脱离险境,还把安府闹个底朝天,真是佩服你”。
“有什么好佩服的,安府的事情和我无关,只是刚好碰到我的枪口上而已,为了自保,他们就必须为自己的‘假话’付出代价”,安简淡淡的说着,原来不是devin告密的,刚开始她一度以为她男女身份泄露的事情有devin的一份,如今看来是她想错了。
“啧啧,心简直比煤炭还要黑,太恐怖了”,devin故作害怕的神态,随即一脸嬉皮的说着,“不过我喜欢,我就喜欢这种果伐不娇柔做作的女人,冷血却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女人”。
“李凤等人被发配边疆,难道不算是冤枉了好人?”,安简好笑的说着。
“当然不算,像安晓这种霸道欺市,安霄强抢民女,他们的行为是整个城内众所周知的事情,这种人被冤枉了也算他们活该”,devin正色道。
“话说,你是怎么逃过太后的法眼的,让太后相信你是男儿身的”。
“太后验身,我就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安简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devin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不要告诉我,穿着芭蕾舞服,丰腴的上身,完美的身体曲线,跳着芭蕾舞的那个女人是个男人?”。
对于devin的大笑,安简无奈白了眼他,“你是要整个王府都听到你魔性的笑么?王府守备森严怎么就把你给放进来了”。
“承认了吧,早就知道你是女儿身,还是亲眼见过,糊弄那些没见过你女儿身的人就算了,糊弄我是不可能的”,devin得意的说了几句。
“现在王府门口快要被踏破,自从皇宫重新重用廉王后,外面送礼的大臣尚书络绎不绝,我就说我是来送礼的,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安简抿了抿,近日云浅的行为有些耐人寻味,在外人看来不问世事,淡泊名利的他突然转变这么快。
云浅的多次机智相救,和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安简知道云浅不似外人看来的淡泊名利,只是在伪装,可是如今又接受外面的送礼,难道云浅不想伪装了?还是要改变计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