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马夫的声音,安简从窗户口转移到了马车口,又是这个鞋子村,昨晚客栈那小二也提到这个鞋子村,现在马夫也这样说,难道这个鞋子村真的有这么神秘,既然要进过这个村,安简打算好好听一听了。
“叔叔,鞋子村有什么好玩的吗?”,元宝好奇的问着,已经好久没有痛快的玩耍了,天天被云浅锁在王府。
“小孩子,这话不要乱说,恐怕你们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马夫神秘兮兮的说着,“这鞋子村很邪门的,里面三天两头就死一个人,刚才你们看的那黑烟是尸体烧毁后冒的烟”。
“三两头就死人,难道没有官府调查出原因吗?”,安简问道。
“当地的官府去了好几次,一无所获不说,那些去过鞋子村的县令回来都是疯疯癫癫的,大夫说是被吓的,吓破了魂,从此就没有官府愿意去鞋子村了,现在鞋子村没多少人了,年轻人都出去务工了,只剩下种地的老人和带孩子的女人”。
“那你知道哪些人是怎么死的”,安简继续问道,邪门,安简是不相信的,一定是是人在作祟!往往人心比鬼心更可怕。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隐隐约约的听鞋子村里的人说,他们村子在闹鬼,我还是建议二位不要走鞋子村这条道了,换条道走吧”,老夫说着,马车也停了下来。
“还没到主城呢,怎么停下来了,我们是在这里休息吗”,安简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烟雨朦胧的,没个避雨的,在这里歇脚不太合适吧。
“前面五里路就是鞋子村了,我只能送到这里了”,马夫朝后面的马车上的安简说着。
“马夫,我们刚刚讲好了,要到主城的,怎么能把我们晾在这里,不守信用呢?”,安简有些愤愤道。
“就算是我不讲信用吧,我把你的翡翠还给你,半夜走鞋子村,我这条小命还是要的”,马夫把怀里的翡翠掏了出来,塞到了安简的手里,“姑娘赶紧带着孩子下马车吧”。
安简无奈只好牵着元宝下了马车,外面还下着毛毛细雨,
“劝告两位,绕道而行,或者等到白天雨停了里进去,或许会好一点,给你们一把布伞”,马夫提醒着安简,看着周围的乌云密布,头皮发麻的哆嗦着,于心不忍的给了安简一把布伞。
“谢谢”,安简撑着马车,看着马夫驾着马车走远了。
“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元宝扯了扯安简的衣服。
“还能怎么办,先走五里路到了鞋子村,找户人家落脚,明早找辆马车继续赶路”,叹了口气,这烟雨中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地方,注定只能去鞋子村了。
“那,娘不怕吗,刚才那个叔叔说的好可怕的”,元宝问着。
安简呵呵一笑,抱起元宝,“你娘我什么世面没见过的,有一句话叫做人定胜天”。
“那为什么娘还是被爹爹这个老鬼给征服了呢?”,元宝一脸的困惑的看着安简。
安简此刻真想死劲的捏元宝的脸,奈何一手拿着伞,一手抱着这小子,捏不到。
“娘,你快回答元宝呀”,元宝追着安简问。
安简懒得搭理元宝,直径往前走去。
“娘,不说话,就当是承认了,被爹爹征服了,人不能绝对的战胜鬼,鬼也不能伤害人类,两者都是平行存在的”,元宝有板有眼的说着。
“万物的确是赖以生存的,后面的话,我赞成,前面的我否认”。
“看来云浅说的没错,娘就是嘴硬心软,明明想着爹爹,却死不承认”,元宝撇着嘴。
安简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早就知道不能回应这个元宝,还越说越起劲了,她干脆不再辩解了。
见安简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往前走着,元宝一只小手摸了摸安简肩头的湿润。
“娘都淋湿了,很累吧,让元宝下来,自己走吧”。
“不累呀,元宝很轻的,现在下着雨,地下都是泥泞路,很容易陷进去的,你只要安安静静的,不要让我的耳朵起茧就好了”,对于元宝的懂事,安简欣慰的说着。
“好,元宝不吵娘了,元宝乖乖的不动”。
元宝抱住了安简的脖子,下巴耷拉在了安简的瘦小的肩膀上,伸出小手到雨伞外面,安静的和外面的小雨玩耍着。
没一会,便听到肩膀上的小东西呼噜呼噜的鼾声,这快就睡着了。
“不要再离开元宝了”。
本以为这元宝睡着了,又冒出句话来了。
“不会离开了”,安简推了推元宝下滑的身子,十分温柔的说着。
又听到元宝呼噜噜的声音,刚才原来是在说梦话。
“不要离开元宝了”,央求的语气,断断续续的。
睡梦中的元宝又开始说着梦话。
安简抱紧了睡觉都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爹爹很想娘亲的”。
“爹爹很想很想”
“等着娘回去”
……
耳边听着元宝断断续续的梦话,原来,云浅是如此的爱着元宝的娘,平日一副的无所谓,没想到是个痴情男人,或许这就是王府一直无女主人的原因吧。
一个男人为了等一个女人,宁愿孤身一人,安简很羡慕元宝的娘。
羡慕做什么,自己终究是遇不到这的人了。
安简深吸了口气,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着,地上的泥土沾的满鞋子都是,越来越沉重了。
“鞋子村”。
安简默念着石碑上的三个字,想来跨过这条界限,里面便是鞋子村了吧。
一眼望去,里面和外面平没什么不同,只是天更黑一点,雾更浓一点而已,同时蒙蒙细雨也停了。
外面还在下雨,到了鞋子村的分界线,雨就停了,其实也不足为奇的,有时候一边下雨一边出太阳的天气,安简都见过呢。
她一脚跨了进去,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八点了,目前是要找个客栈落脚。
无风无声,整个村子静悄悄的,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一个个比人还要高的影子立于两边,若不是安简心里够强大的,恐怕还以为是某个异物。
“是爹爹来了吗?”,趴在安简肩膀上的元宝醒来了,他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