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秦蓁的声音,秦蓁身为女相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想起刚才那个公公说太宸宫里面的是娘娘。
这样说来就符合情理,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未见,这女相转变成了娘娘。
这也不奇怪,秦蓁和云浅早年相识,青梅竹马,以往只是碍于身份地位才一直没有在一起,如今他已经站在权力巅峰,自然是要慰藉对秦蓁多年来的相思。
其实安简完全可以找让日星禀报,内心和脚步都迈不开的安简已经决定先出去了。
这不刚转身一半,被屏风里的声音给叫住了。
“送花瓣的太监怎么还不来!”。
“回禀娘娘,奴婢去看看”,候在汤池旁的婢女下着台阶而去。
婢女绕过屏风,看到端着花瓣铁盆的安简,招了招手。
“哎哟,我说你这小太监,怎么在这里站着不动,赶紧过来!”。
安简点了点头,只好端着铁盆子进去了,随着婢女绕过屏风。
里面的一个硕大的汤池,但是比汤沐阁的要小那么点。
安简印象中,太宸宫是没有浴池,那么眼前的这个应该就是新建起来的。
这女人果真是秦蓁,秦蓁转身瞬间,安简看清楚了,衣架子上搭着冬天厚实的棉衣,而秦蓁仅仅只穿了单薄的里衣,不由的搓了搓手心。
虽然里面热气蒸腾,到毕竟还是冬天,在这个硕大的空间没有暖气,还是冷的。
然而浴池里安简并没有看到云浅,
“花瓣,散的均匀一点,每个角角落落都要撒”,婢女对着安简吩咐着。
“诺”。
站在水池旁边的安简应了声,就埋着头,每挪动一点,一点儿的花瓣撒着。
“皇上,让臣妾伺候你洗澡吧”,秦蓁柔柔的声音从较远的方向传来。
“女相最近时常伺候朕沐浴,辛苦了,等会下去领赏吧”,云浅淡淡的声音,语气中略显慵懒的感觉。
安简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花瓣。
“皇上又在说醉酒话了,如今臣妾不仅是女相更是皇上的妻子”,秦蓁扶着有些颤的皇上。
云浅从秦蓁手里收回了手,扫视整个屋内,“朕没有醉!你们都退下”。
殿内的太监宫女全都退下了。
终于可以离开了,安简长长的松了口气,端着花瓣盆子准备离开。
云浅看着宫女太监一个个的离开了,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安简离开的背影自己她脚下落下的花瓣。
“那太监在干什么!公公没有教你这汤池要洒满花瓣吗”,云浅突然开口。
安简做出一副吓得哆嗦模样,转身跪在了地上。
“把花瓣撒了再走”,秦蓁说着,又看向云浅,“云哥哥莫要生气了,这个太监做事不灵光,下次让公公给派遣到其他地方当差就是了”。
云哥哥,也只有在没人的时候秦蓁才敢喊出来的。
“还是女相能体谅朕”,云浅对着秦蓁媚惑一笑,便走向了沐池。
“云哥哥这一笑,蓁儿心都软了”,秦蓁捂着脸摸着发烫的脸颊,“云哥哥还是叫我蓁儿,和小时候一样叫我蓁儿吧”?
“女相有些事情是要适可而止的”。
冷冷的声音从云浅身后传来,云浅没有回身,脱掉了最后一件里衣,只剩下了黄裤衩子。
穿成这样的坐上,让撒花的安简暗自侧过身去了。
“云哥哥,蓁儿给你搓背吧”,秦蓁自己给自己转局面,她小快步走了过去,像是刚才云浅的厉色没有发生过一般。
搓背,安简听到这两个词就已经联想翩翩了,想起云浅和别的女人一起,安简心头一点点挤出来的醋意却又不得不原路寄回去。
哗啦啦的水声,云浅下了汤池,舒服的泡在里面,嫣红的脸颊和迷离的双眼,这个酒水他又喝了不少。
最近他开始嗜酒了,一像最讨厌酒肉奢靡的他开始酗酒了,用酒来暂时麻痹身心的痛苦。
他也有痛?自从长久找不到安简后,他就学会了酗酒。
秦蓁跪在水池旁边,担当宫女的角色给云浅肩膀吹打敲,温柔的提醒着,“云哥哥这酒喝多了伤身体,以后还是少喝点吧,现在都喝的晕乎乎的”。
“朕没有醉!”,云浅后背仰靠着水池,手肘搁在后面池面上,动了动肩膀上的手,十分反感有人在他身上捶捶打打的,尤其是除了她以外的男人和女人。
识趣的秦蓁收回了手,听话的在旁边给云浅斟茶。
从对面汤池撒花瓣的安简,撒了老半天还是站在远远的对面撒着,纠结着,她来这太宸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求见云浅,解决酒池瀑的事情,现在她又躲在这里算什么!
下定决心抬起头的安简看向了云浅和秦蓁的方向,看到男才女貌的他们,安简有妥协的垂下脑袋,又想着赶紧出去让下人进来禀告。
在安简抬头垂头纠结的时候,对面云浅早就注意到了,它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对面的小太监,很是好奇还有太监敢在他太宸宫发呆。
“这里需要花瓣,过来撒”。
对面的人没有反应。
因为云浅秦蓁这才注意到这汤池的花瓣都集中在对面,而云浅这边没有,她看着对面的小太监,稍大的声音,“皇上叫你过来,你是想抗旨不尊吗?”。
“额,诺”,安简回过神,提起裤腿端着盆子过去了。
同时秦蓁走向了安简,伸出手来,“给本宫吧,你先出去”。
出去?安简当然想出去,特别想要出去,但是再出去之前她必须抓紧时间完成这件事。
只听的安简噗通跪在了地上,额头在地面磕着,“皇上你一定要救救酒池瀑里的那些无辜的侍卫”。
“你这样小太监目的不纯啊,原来你还是来混进太宸宫另有所图,你到底什么目的,行刺吗?”,秦蓁看着跪在台阶上的安简。
安简完全忽略了秦蓁的拷问,而是接着说道:“皇上有所不知,酒池瀑里的怪物已经逃出来了,现在叶师爷带着百名侍卫进了酒池瀑,这无疑是在送死!还请皇上早点下定夺”。
本想把叶幽肯定会有的阴谋说出来,但是想来时机还不够成熟,证据不足,说出来只会挑拨云浅和大臣叶幽的关系,生出先洗,这样对在明中的云浅十分不利,所以这话被安简给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