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断了,同时僵尸把安简给甩了出去,安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有吸血工具的僵尸已经接近了疯狂。
既然要做就做到底,安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拿出匕首,剑锋出鞘,那是一把极少用的锋利的匕首。
她企图斩掉它的双臂,让它连最后的武器都没有了。
可以安简想的太简单了,僵尸胳膊硬如铁,就算有些内力也是斩断不下来的,更何况还是个毫无内力的安简。
斩臂不成,安简挥起匕首对准僵尸那修长的黑色长指甲,把大拇指上的指甲削断了。
每削掉一个指甲片,安简都要使劲浑身解数,没有胶原蛋白的高钙指甲,硬而厚,比斩臂容易许多。
“啊啊啊啊”。
一口绿色尸气从僵尸的嘴里哈了出来,铁臂横扫,将安简扫了出去。
安简后背撞上了竹竿,那是一捆的竹竿,撞了一根竹竿所有的竹竿接连垮下。
安简正面着从上面垮下来的竹竿,眼瞳不断的缩小,画像不断的方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一刻,一个黑影出现在安简前面。
他用身体挡在了安简前面,用手护住了她的脑袋。
立刻就听到,咚咚,咚咚咚的声音,有节奏的跳动。
竹竿打在他的后背,又弹了起来,进行第二次的撞击。
他直接用后背将竹竿全都弹了出去,一口鲜血吐了出去,染红了安简衣襟。
“云浅!”,安简心头一紧,惶恐的叫出了声音,看着云浅嘴角不断流出来的鲜血。
安简颤抖的手伸向了云浅的嘴角,心疼的要去用手擦掉他嘴角的鲜血。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云浅垂下眸子看着,安简停在空中微颤的指腹,又补充道,“还是不想欠这个人情而担心”。
欠人情?他们之间欠的或多或少,还算的清楚吗?
安简最终还是放下了手臂,想着云浅平日里轻功了得,小小的竹竿伤不了他的。
云浅也从安简的上面退下了,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表情淡漠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看起来一切归于平静,那边,日星已经将奄奄一息的僵尸斩杀了。
“老虎的牙齿和爪子你也敢动!”,云浅看着没了牙齿和指甲的尸人,目光落下了安简破碎的衣袖和裙摆,神色怒然。
能想象的出来刚才安简瘦小身子是如何和这尸人经历了一场恶战了的。
安简抬头正对上云浅那双怒目,这主城也是他的管辖区,现如今她将祸害主城的僵尸给灭了,这人不感激她,还用这样的神色看着她!
“为了自保,这尸人必须得死!生命面前,不敢也得敢”,安简冷冷的说着。
她宁愿自己面对困难,也不愿意他的帮助,云浅收回了视线,什么话也没说,走向了日星,低声说了几句。
日星点着头后,云浅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帘子放了下来。
“公子,这是皇宫里上等的金创药,是皇上主子特地嘱咐给你的,对你的伤势会好的很快的,不会留疤的”,日星将手里的棕色药瓶子递了过去,云浅并没有特地嘱咐给安简,而是日星故意这么说的,他一个旁观者都感到捉急,眼瞧着就要和好了,现在倒好怎么又跟个仇人一样。
金创药,安简不知道该是欣慰还是该幸福,他们之间还是有情谊的,至少能有一瓶金创药的情谊。
“这瓶金创药算是云浅还给一个人情,我替他解决了主城僵尸的人情,以后我们两个就互不相欠了”,安简说着,拿过了金创药,王府的方向在前面,安简和马车错过,不由的加快了步子,想必此刻的她衣着十分狼狈吧。
见人走远,日星便掀开了帘子的小缝,对这类里面的云浅说道,“主子,安简已经走了,金创药也一并拿走了,刚才主子挡住那些竹竿,不知道身体有没有……”。
日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浅给打断了。
“知道,回宫”,云浅简单的说着,坐在马车里的他把刚才外面的一切细微动静全都收入耳底。
互不相欠,这不正好是他想要的吗?以前将她退出去为了护她性命,但是如今的这状态,自从葵海过后外面就不安全了,就连主城都不再是安全的地方了,他不能和以前一样再将她往外推了,如今只有将他留在皇宫里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日星得到指令便架上马车,其实他是担心主子的身体的,没了内里护体和普通人无异,在葵海的时候就受了伤,刚才又被竹竿给打了,着实令人担心,做完戏,主子可是扔下秦娘娘,第一时间回来找安简的,为什么这个安简看不出来,就不心疼呢?
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
回了王府,碰到了正往外出去的阿水。
“公,公子?”,阿水看到浑身是血的安简,还是一身破烂的女士舞裙。
同时门口仅有的两个巡逻的侍卫也看向了安简。
阿水反应极快的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连忙将安简裹了起来。
浑身的暖意,才让安简回过神来,“不用穿了,走了这一路该看的都被看了”。
“这大冬天的,公子怎么只穿了见单薄的舞衣,公子都冻了脸色发青了,回去一定会的风寒的”,阿水边说着,便搓着安简冰冷的手。
“孩子就不要了吧”,极其平静的语调,像是再询问着谁,又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整个削弱的身子如同秋日里摇摇欲坠的枯叶,看起来比僵尸还像行尸走肉一些。
“公子你怎么了?说的都是些什么呀”,阿水摸了摸安简的额头,“哎呀,好烫,公子一定是烧糊涂了,说胡话了,我们先进去,外面怪冷的”。
阿水搀扶着安简进了王府。
“我没瘸也没残疾,自己可以走”,安简推开了阿水,“我困了,先进去睡一会,你也去忙你的吧”。
“可是,公子真的没什么吗?阿水待在公子身边也有些时日了,有什么心烦的是都可以说给我听,指不定阿水能帮上忙的”,阿水担忧的说着,因为安简明显看起来是心情极差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怪怪的,阿水总感觉公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