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在燕行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转身钻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闷声道:“我要今晚都不理你,睡觉!”
看着那坚决的背影,燕行澈无法,只能好言好语道:“好好好,你睡,我去睡软榻。”
谁能想到杀伐果决双手鲜血的杀神恭亲王,会拿一个心智不全心思单纯的小少年没办法呢?
燕行澈摇摇头熟练地搬出备用棉被,蜷缩在软榻上准备将就一晚,要是这个时候走了,明天这小祖宗还能作妖。
烛灯被内力熄灭,燕行澈不知道的是,此时床上裹着被子的人正抖着双手紧紧揪住被子,生怕被一把掀开。
林颜满脸通红,感受到燕行澈没动静后才渐渐缓过来,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最不会的就是说谎了,更不会对燕行澈说谎,每次燕行澈盯着他的眼睛,他就会不知不觉说出心中所想,太可怕了。
所以他才故意生气,就怕被发现端倪,幸好燕行澈信了。
皇宫。
还在拿着龙纹玉佩睹物思人的燕庄泽,也收到了完整的消息。
景迟去找了林颜,没多久就走了,只同林颜叙旧,问朝中近况,却没提及庄年吗?
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既然景迟去打听了朝堂之事,定是想插手池家的事,那他们一定会有机会再次见面的!
第三十章再次相遇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的夜晚,有人闷声耍着小脾气,也有人彻夜失眠,更有人睡得没心没肺。
睡得安稳的自然是池锦,此时已入梦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今晚的动作惹得多少人熬夜。
燕庄泽就不说了,还在摩擦着玉佩睹物思人,但陪他熬夜的,那可就多了,宫女太监还有暗卫。
且因最近池家等人频频动作,睡不着的人更是大有人在,单单这后宫中就还有好几个。
譬如传信的小宫女,在自己的房间里忐忑不安,明天又要去给锦妃送信,也不知这与虎谋皮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昨晚池锦出去跑了一圈,今天没能早起,他也没打算早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洗漱装扮过后,拎着夏眠早已准备好的食盒去养心殿。
一切似乎都同往日一样,桌上的酸枣糕,拿着奏折批阅的皇上,在一旁静静看书的锦妃。
只是今日怎么安静得有些异常?
池锦第三次疑惑地抬起头环顾,在目光触及燕庄泽时,才解开疑惑,过这么久了他似乎都没见皇上提笔写字?
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状似无意地观察着不远处的燕庄泽,身躯挺直视线停留在手中奏折上,一副勤勉明君的形象。
只是……池锦抽了抽嘴角,缓缓移开视线后低下头,心中震惊:没想到处事认真严谨的皇上居然也有走神的时候!
那本奏折从刚才就没被翻阅过,燕庄泽直勾勾盯着看眼睛都不眨,池锦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微微惊讶后,池锦沉思,是什么事情让皇上都想得出神呢?难道是池家的事情很棘手?
他犹豫片刻,还是起身走过去,轻声将燕庄泽拉回神:“皇上,可有臣妾能帮忙的?”
燕庄泽瞬间回到英明君王的模样,放下手里拿了半天的奏折:“无。”
见他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池锦也不好继续问,只将一旁的酸枣糕递上去。
燕庄泽看了看没吃,直言道:“朕知道你心里肯定很好奇,江南究竟有何事。”
池锦端着盘子的手一顿,见他如此笃定,也不再多加掩饰了,将碟子放下默认了。
“以后但问无妨,朕信你。”燕庄泽道:“正如你我所猜测,有人试图趁江南混乱之际趁虚而入,且暗探打听到……”
池锦疑惑地看过去,燕庄泽一手握拳目光沉沉,声音沉重又隐隐愤怒道:“江南有人大肆收购粮食,并且暗中求雨。”
池锦目露惊色,他本就不明为何那些人笃定江南有天灾,没想到这里面还能有人为因素。
暗中祈雨,再加上江南本就多雨,如果真的成功了那来一场大暴雨也不无可能,而收购粮食,也是断了灾后百姓的一条后路,这是完全不拿江南的燕国人命当一回事啊!
难怪燕庄泽如此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