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父亲希望我将那样重要的东西带到安王府去?”郁青葱笑着反问,而郁成仁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赶紧摇头,轻声说道:“安王府什么没有,不过是半块玉佩而已的,你带过去安王也未必会喜欢。”
郁成仁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神色中的得意已经渐渐显露,看向
“是,我觉得安王也不会喜欢,所以还是留下的好,这毕竟是你母亲留给我的念想。”郁成仁听了郁青葱的话,心底的喜悦更重,再次和郁青葱说起那半块玉佩,他还不忘当初为了玉佩对郁青葱撒的谎,更是厚颜无耻的将那玉佩说成是郁青葱的母亲留给自己的。
郁青葱心底很是鄙夷这样的郁成仁,但是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她这是轻声说是,然后安静的站在那里,让人感觉不到她的情绪。
“青葱,你把那玉佩带来了?”郁成仁见郁青葱不说话,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开口道,说话的时候郁成仁脸上带着慈善的笑意,让人恍惚觉得他是个慈父。
郁青葱轻轻点头,看郁成仁脸上的笑意渐渐绽放,她心底的鄙夷也落地生根,不长的时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那快点拿给父亲看看,我好多年没有看到那块玉佩了,现在只要想到那玉佩,就总是很思念你的母亲,青葱,这些年父亲糊涂,以为不见你就不会想起你的母亲,所以对你一直不闻不问,让你过得非常的不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我曾经是一个很好的夫君,我爱你的母亲,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我……”郁成仁说道最后竟然老泪纵横,好像真的想起了他那可怜的亡妻,不过郁青葱很清楚,他现在表演的一切情绪都是因为她手中的玉佩。
郁青葱几乎控制不住心底的鄙夷,想将郁成仁的假面揭穿,但是想到晚上自己要求的东西,她终于还是忍住了心头的冲动,轻声对郁成仁说:“既然父亲对母亲如此深情,那就在我祭拜完母亲之后吧,到时候我想看看另一块玉佩,然后让两个凑在一起,交还给父亲。”郁青葱轻声说着,眼睛里流出诚挚的光。
郁成仁虽然有些不明白郁青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郁青葱说的也是合情合理,他虽然急于看那半块玉佩,分辨他的真假,但是他也很清楚,不能太急切,他还是担心太急切了,让郁青葱生了探究之心,到时候这传国将军印怕就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郁成仁很是痛快的答应,说完话之后还为了表示自己的赞同一般,担着郁青葱的面打开了自己藏东西的暗格,将半块玉佩取了出来,然后很郑重地对郁青葱笑笑。
“那父亲咱们走吧,母亲想必也盼着咱们父女感情和睦,之前是青葱的错,以为父亲不疼我,今天父亲推心置腹的说了那些话,我才清楚,原来是我一直想左了。”郁青葱看得出郁成仁笑容中的勉强,她也勉强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就是深情似海吗,她也可以表现的如此,如果这样能麻痹郁成仁的话。
“好,好,其实父亲心底一直在盼着这一天,想必你的母亲肯定也盼着。”郁成仁快步走到郁青葱的面前,慈爱的脸上全是笑容,而郁青葱也对着他笑,只有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笑是多么的虚假。
郁青葱承认,郁成仁一直在盼着这一天,掌握着传国将军印,别说是郁成仁,这个天下又有那个男人没有这样的理想,可是自己的母亲真的会盼望着郁成仁拿到这传国将军印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父亲手中的半块玉佩应该是祖母让人偷的母亲的东西。
与成仁有些迫不及待的将郁青葱带到祠堂,因为来之前郁成仁曾经吩咐过,所以祠堂里早就有人等待了,郁青葱跟着郁成仁走进祠堂,见祠堂里郁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肃穆的立在自己面前,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母亲的灵位。
“父亲,我母亲的牌位呢?”郁青葱有些不解,在上一次她大婚之前来祠堂的时候,母亲的牌位分明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可是现在却不见了踪影,郁青葱看向郁成仁的时候心底全是恼火,她想过父亲对母亲的轻视,却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的过分。
郁成仁听了郁青葱的话之后,脸上一直保持的笑容突然就僵在了脸上,他看着恭敬站立在两边的仆人,然后看向身后跟随自己的随从,终于还是狠下心问身后的人道:“夫人的牌位呢?”
“老爷,前几天您不是说大小姐大婚之前肯定会祭拜夫人,所以让我们给夫人重新弄一个牌位,这还没弄好呢。”那随从自然是记得几天前郁成仁泄愤一般让人将夫人的牌位在祠堂里扔出去,可是现在很显然,扔出去这个理由不会让郁成仁满意,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郁成仁终于长舒一口气,然后看向郁青葱,脸上带着几分尴尬说道:“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应该让他们尽快弄的,没想到今天还没弄好。”
郁青葱看着郁成仁,却没有说话,她心里和明镜一样,郁成仁的心里什么时候有过母亲这个妻子,又什么时候有过自己这么一个女儿了,他现在一副慈父的样子,一副对母亲情深意重的德行,为的不过是自己手中的半块玉佩罢了,郁青葱甚至能确定,等自己明天出嫁之后,母亲的牌位可能又会被扔到不知道的地方。
郁青葱心里恨恨地,有些后悔这些日子没好好收拾郁成仁,心里也在想着应该怎样让郁成付出代价,但是面上却依然带着得体的笑意,好像真的相信了郁成仁随从的话语。
“还不快点将夫人的牌位请过来,我和小姐要祭拜夫人。”郁成仁故作生气地对身后的随从说话,说完之后就有些歉意的看向郁青葱。
那随从赶紧称是,然后匆匆离开去准备夫人的牌位,而郁成仁则让其他人也离开了祠堂。
“青葱,现在没有人了,你该把那玉佩给父亲拿出来看看了吧,现在连你母亲的牌位都没有,父亲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来解我心头的思念。”郁成仁轻声说着,眼中全是深情,而郁青葱冷眼看着郁成仁说话,嘴角淡淡的笑意中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