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禅打扮一新,程海棠气恼,“都怪你!”
要不是他非要搂着她,她至于像现在这般狼狈?
封禅淡然一笑,“先凑和着。我让人去帮你买新衣服,等吃了早饭衣服就能买回来了。”
程海棠无奈,也只能如此了。
封禅起床,管家立刻叫下人打了水进来。
程海棠嘟着嘴去洗了脸,坐到梳妆台前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
但是看到镜中的人时,程海棠吓得差点叫起来。
她回头怒瞪着封禅,“你这个混蛋!”
封禅自然知道程海棠在说什么,得意一笑,“你应该觉得它们很漂亮才对。”
漂亮个鬼!
程海棠又往镜子里看了眼,她脖间被封禅咬了好几个印子,还有许多被他用力嘬出来的深紫色印迹。
被封禅撕烂的衣领还透着风,里面雪白的香肩上同样遍布吻痕。
等新衣服买回来,自然可以帮程海棠把这些东西遮住,但是她必须找封禅谈谈了。
匆忙梳了梳头发,程海棠去外间的餐桌边,封禅已经等在那里,管家带佣人上了早餐,之后被封禅叫退了。
“封禅。”程海棠坐下来,神色认真的看着封禅,“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昨天晚上封禅发疯,可是现在他恢复理智了,所以成海棠必须跟他好好谈谈。
封禅拿起早餐不紧不慢的吃着,动作优雅,贵公子气场十足。
他轻描淡写的抬眼看程海棠,“你想和我谈什么?”
“我觉得,你有时候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做让别人为难的事。”
封禅静静坐着,等程海棠说完。
他略挑眉梢,“我该是什么位置?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又是我不该做的?程海棠,是你自己激怒了我,却还要怪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封禅一通反问,让程海棠觉得自己刚刚那一大段话都白说了。
她实在是自己给自己找没趣儿,干嘛跟他拽这些文!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不准你那样对我!”她说。
封禅很痛快的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别惹我。”
程海棠,“……”
话题根本进行不下去!
或许,是封禅根本不想进行这个话题。
总之,程海棠费了半天口舌,根本没有从封禅手里讨到半点好。
匆匆吃了早饭,把管家送来的衣服换上,程海棠只想尽快离开封禅这里。
只是匆忙回到驻颜堂的程海棠却迎面碰上虎子。
程海棠怔了怔,“你怎么在这呢?”
虎子扬了下手里的木盒,“送养肤水过来。”
店里每天都要上很多货,现在有虎子这个大劳力,体力活自然都落到虎子身上了。
不过虎子干活卖力,从不偷懒也不嫌累。
程海棠耸了耸肩膀,正要往里面去,虎子却拦住她,“海棠。”
“嗯?”程海棠扭头看他。
虎子的脸又不受控制的红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程海棠惊了一跳,急忙用手捂住,把衣领用力拉高了点。
虎子抿唇看着她,无奈却又不得不再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程海棠疑惑,她唇角也怎么了吗?
刚刚在封禅那里照镜子,被脖子上那大片的惨不忍睹给吓到了,根本没注意唇角。
现在想想,昨天嘴巴好像也被封禅给咬了?
脖子还能拿领子遮一遮,可是这嘴巴可怎么办。
程海棠烦燥的看了眼驻颜堂,今天还是不要过去了。
她转身想回实验室,虎子略有些踌躇,但还是叫住她,“海棠,你……昨晚是不是又出去了?”
程海棠唇角扯了扯,跟虎子打商量,“要是我娘问起来,你就说我昨晚在实验实熬通宵了,行不?”
虎子拧眉,“你昨晚没有回家?”
程海棠赶忙将手指放在唇上,“不要嚷嚷这么大声啊!”
“可……你一个女孩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程海棠赶忙说。
只是她脖子上的东西都被虎子看到了,还有她的嘴巴,也被封禅咬出了伤,这样的解释就显得苍白过力。
无奈,程海棠重重呼了一口气,“反正我娘要是问起你就那样说就行了,我先回实验室。”
说完,程海棠快步离开。
虎子托着一盒养肤水站在原地,眉心渐拧,难道真如村里人所说,封禅是海棠的相好吗?
虎子不觉得封禅是真的喜欢程海棠,因为如果真的喜欢,就不会什么名份都不给程海棠的情况下,就毁了她的清白。
这个世道,女孩子的清白可是比命还重要!
虎子暗暗发誓,如果再让他碰到那个封禅,一定要揍得他再不敢轻薄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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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得是,虎子刚刚送完养肤水回来,把鲜花放进蒸馏机里,又去熬上药,坐下打算看会儿书,抬头就见封禅翻墙跳进驻颜堂的后院。
然后他大步往程海棠所在的实验室里走来。
虎子手上的书立刻摔在桌子上,起身大步追上去。
封禅的手放在实验室门上之前,虎子追上封禅,一拳朝他后背砸去。
封禅虽然从小体弱,带着娘胎里带出的病根儿,但好歹也是位世子,防身的功夫并没有落下。
虎子拳风扫过,封禅就已查觉,闪身躲过。
虎子一击不成,又是一拳砸上去,被封禅抬起胳膊挡住,随后他一个扫腿,扫在虎子的小腿处。
从未练过武功的虎子哪里是封禅的对手?
他两次都没有击中封禅,被封禅一出手就给踢趴下了。
虎子眯紧了眼角,握着拳头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他腿上疼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
“软脚虾!”封禅低哼一句。
就这样的,也想跟他过招?
虎子不服输,凭着一口气终于硬撑着站起来,怒瞪着封禅,“只要有我在,绝不许你再欺负海棠!”
封禅挑眉,“就凭你?”
他打量了眼虎子,冷笑,“我欺负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就爱欺负她,就想欺负她,就天天欺负她,管得着吗!
程海棠在实验室里就听到外面两个男人的声音,开门出来。
她正要说封禅两句,就见虎子一身的泥,身子还趔趄着站不稳。
“怎么了。”程海棠急忙问,上前去扶着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