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没有了却,”白沐琛摇摇头,承认自己身上仍然背负着一道枷锁,他微微侧首,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这个因果已经牵绊太深,若你不能许我今生,便只能用我的命来还了。”
“......”刘凡旭垂下眼睑,轻声说道,“你又为何总是逼我?”
这一次白沐琛没有再开口,刘凡旭垂下睫毛,将视线放到周围一望无际的花海中。那些摇曳多姿的白玉兰,仿佛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一般,美丽精致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偏执诡异。照理说,修士最是崇尚自然,可是他的性情却如此霸道强势。如此一个人,她却从未看清过,如今被带进这里,也是她逃不开的劫数。
想到这里,刘凡旭知道,即便到了此刻,她依然没有想过武力解决这种境况。她仍然在试图缓和的说服他,可是她早已身在局中,又该如何改变他的想法。她的手指摩挲着他肩头的意料,心思飞转间,却听到他淡淡的低语,他说,“阿迦,不必费神,你出不去的。”
早在刚刚她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法阵的变化,或者说它原本就是如此。进得来出不去,他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又如何会出现纰漏。更何况,她的魔力被封,身体又使不上力气,与外面的人也不会有机会取得联系。
她被他困在了这里,刘凡旭垂着眼睑,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她侧眸看向阿琛的脸颊,低声问道,“你想囚禁我多久?”白沐琛摇摇头,没有回答,反而是抬眼看向不远处自白雾中渐渐显露出来的三层小楼,他淡淡的开口,声音清浅如泉水,带着明显的愉悦,他说,“阿迦,你喜欢吗?”
刘凡旭语塞,她的目光轻轻颤动,在静默着望了他几秒钟之后,才慢慢转头看向他说的那栋小楼。如果她和他不是现在这种关系,她或许会很喜欢,因为这里完全就是白沐琛按照她的喜好建造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只是,她垂下睫毛,即便喜欢又如何,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刘凡旭,如今,她有家人,有爱人,有朋友,她不再孤独,她已经拥有了能够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阿琛,你这又是何苦,”刘凡旭轻声说着拒绝的话,她对他仍旧是不忍的,曾经这个男人也是被她放到心里过的。只是,那个时候的她仍然太年轻,她不懂得什么是爱,她不懂得怎么样去爱,她不愿意妥协,也没想到过付出。哪怕在心里留下过痕迹,也只会因为傲慢和倔强,渐行渐远最后慢慢地遗忘。她原本以为她和白沐琛也会是这样,她皱着眉头,指腹抠着他肩头的衣料,抿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个僵局,于是她反问道,“阿琛,我既不能承诺你今生,也不想要你死,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
当飞机抵达西雅图的时候,天上正下着蒙蒙细雨,瑞德提着轻便的手提袋,随着他的伙伴们走出候机室。在大门旁边的停车区,有两辆雪佛兰uv,是他们已经提前抵达的御用车驾。他们之中没有人考虑留在西雅图,他们不约而同的认同了立刻赶往福克斯的想法。尽管在那里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未知的凶险状况,但是这并不能阻拦他们前进的脚步。
瑞德一坐上车,就掏出手机打给刘凡旭,他需要提前告诉她他们的决定。只是,手机那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让瑞德的眉头越皱越紧。无论是在何种情况下,刘凡旭都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接听他的电话,他烦躁的抬手揉着眉心,心里已经开始推演着各种可能性。
车内坐着除了jj以外的所有人,他们在刚刚上车前,已经计划好兵分两路。由于jj的职责所在,她需要留在西雅图控制住这里的媒体新闻。而剩下的人则乘坐一辆uv立刻赶往福克斯。此时,见瑞德和刘凡旭联系不上,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凝重。并非他们喜欢往最坏的可能性去猜测,而是在已经对他们发出危险警告后,她却和他们失去了联系,这不能不让他们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他们还在飞机上的时候,发生了。
“阿迦......”瑞德颤抖着嘴唇轻声低喃着这个名字,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知道再打下去也只会是同样的结果。刘凡旭一定是在让艾玛通知他们之后,又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
“等我们到了福克斯,就会知道发生过什么,瑞德。”高登抬手摁住瑞德的肩膀,声音干脆,语调平缓,语气沉稳,这多少让瑞德稍微收回了些许散乱的思绪,他抬头看向高登,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第76章 七十六
毋庸置疑,正因家庭的存在,人类社会最杰出的美德才得以创造、加强及传承。
白沐琛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背着她直接踏上通往大门的台阶。刘凡旭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她没办法说服他,也没办法按照他说过的那样伤害他。他们僵持着,他一意孤行的背着她走过门廊,站到大门前。
推开双扇大门之后,白沐琛仿佛被摁开了某个开关,他一改之前沉默不语的静默状态,开始语调平缓的为她讲述着建造这栋小楼的始末细节。刘凡旭知道他之所以如此详细的描述每一道工序,是因为这些想法曾经都是她不经意间说出口的话。她说的漫不经心,他却将它们记在心间,并且记了这么久。
这个样子的白沐琛是她陌生的,却也是她无法强硬拒绝的。他疯狂执拗的眼睛里,时不时闪过的光华,让刘凡旭感到惧怕的同时,也感到隐隐的心痛。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应他如今的每一分心情,可是她又不能再次伤害他,如今的局面让她不敢妄动,否则后果不是她能够承担的。她只能沉默着,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走遍这里的每一处,一遍一遍的听他回忆他们之间的过往。
最后白沐琛将她带进了一楼的书房,这里布置的极其雅致,古琴焚香,笔墨纸砚。倚墙竖立着古色古香的书架,上面依次陈列着分门别类规整齐全的各色藏书。海纳古今中外名家名作、稀世孤本。刘凡旭只环视一眼,就垂下颤动着的睫毛,她动了动嘴唇,低喃出声,“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阿琛,”很多事情,并非只是一句错过,就能解释。即便当初他们没有分开,她也不见得会爱上白沐琛,他们两人太像了。
他们一走进书房,刘凡旭就挣扎着想要甩开白沐琛的手,他不以为意的松开放她自由,他以为她是被这些藏书吸引,忍不住想要走近去看。但是刘凡旭没有靠近那些书架,而是径直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她抬起手,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水晶玻璃,望着外面的重重白雾,以及白雾中若隐若现的白玉兰花。
白沐琛站在她的身后,始终看着她的动作,眼底刚刚浮现出的柔软被刺骨的冰冷取代。他沉默着,看刘凡旭整个人贴上玻璃,似乎想要破窗而出的模样,他终于不再旁观漠视,他从一旁的贵妃榻上,拿起一件大而长的及地披风,缓步走到她的身后,抬起手,将披风裹上了她的肩头。
刘凡旭身体一僵,她瑟缩的动作,让白沐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强硬的将她整个身体卷进自己的怀里,伏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阿迦,这些你都不喜欢吗?”
“......”刘凡旭倚在他的怀里,垂着睫毛,抿着嘴唇,声音里带着颤抖的痕迹,她低声回答,“喜欢,但这些都不是我现在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白沐琛顿了一下,仍然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尽管,他十分清楚刘凡旭会如何回答。
“斯潘塞,我要斯潘塞。”刘凡旭立刻回答,声音里夹杂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任性和娇蛮。
“......”白沐琛沉默着,他垂眸望着她委屈的脸庞以及眼中朦胧的雾气,喉头一甜,险些呕出一口鲜血。他的胸腔之中,隐隐传来痛楚,他下意识的收紧双臂,将刘凡旭更紧的包裹进怀里,好像这样他就不会再失去她一般。
“斯潘塞会找到我的。”见他不回答,刘凡旭闷闷的继续说道。白沐琛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情绪,他含而不发痛到内伤,也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飘然姿态。只是,在他听到刘凡旭的话后,他便垂下眸子,望着她的发顶,等她话音刚落,便淡然回复,他说,“不会。”没有他的允许,他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你,白沐琛在心里如此说道。
“他会的。”刘凡旭同他呛声,她赌气一般,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他会的,他会的。我的斯潘塞,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头脑,”
“有些事情,并不是只靠聪明就能解决的。阿迦,你为何变得天真了,是被那个麻瓜影响了吗?”白沐琛打断她的话,淡淡的说道,“这一点,你其实也很清楚,你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激怒我,让我生气而已。”
“那么,我成功了吗?”刘凡旭勉强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努力仰头,看向他的眼睛,却因为他高大的体型,只看得见他的下巴。听到她的话,白沐琛低下头,两人的鼻尖仅仅只相隔两指的距离,刘凡旭别开眼睛,不自在的躲避着他的气息。
“恩,你成功了,我其实很生气。”白沐琛平静的回答,他的情绪太冷淡,她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与他所表达的内容有几分一致性。他见她的眼中闪过不信,便再次开口确认道,“我现在内伤未愈,刚刚气血上涌,内息被打乱,如果你想要杀我,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他边说着边俯身靠近刘凡旭,她惊慌的躲闪,却被他摁在后脑的大手阻断了躲避的余地。她紧锁眉头,焦急地开口,说道,“阿琛,你不能这么对我,”话未说完,嘴唇已被他含住,他摁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刘凡旭躲避不及,只能被动的被他肆虐着侵&犯她的唇舌。
刺痛感让刘凡旭的情绪险些失控,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反抗不了拒绝不了,而白沐琛这个时候居然再次开口强调道,“阿迦,你可以选择杀死我,任何时候都可以。你会吗?”她不是不恨的,尽管对他留有温情,可是他一再欺&辱她,她如何会不恼他,只是不等她发作,她便尝到了他舌苔上腥咸的味道。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抬手去推他的腰背,却无力撼动他的掌控,她只能感受着他越来越粗暴地亲吻以及覆盖住他整个口腔的血腥气,还有从他们唇舌交叠处溢出的温热液体。许久,他咳嗽着放开了她,而她也终于看清楚了他唇瓣上、下巴上的鲜红,她抖着嘴唇,想要抬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却被他的动作打断,他抬手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血液,语气淡淡的说着,“你看,我确实很生气,没有骗你。”
“阿琛......”刘凡旭望着他的眼睛,追问道,“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说,你成功了吗?”
“你关心这个吗?”白沐琛反问道,他并不是在讥讽,而是真的很想要知道这个问题,他望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追问,“你关心吗?”
“......”刘凡旭没有回答他,她只是看着他。白沐琛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见她这样,带着的嘴唇轻轻勾起,他心情颇好的开口,说道,“恩,是成功了,但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你为什么一直要求我杀你。”刘凡旭不相信他的话,她知道他隐瞒了什么,尽管知道她追问他,他也不见得会坦率的告诉她。但是,她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或许我只是想试试看,在我和斯潘塞瑞德之间,你会怎样选择。”白沐琛的声音很轻,细不可闻,如若不是两人距离很近,刘凡旭根本不会知道他说过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只感觉全身无力,她摇着头,说道,“阿琛,你在拿你的命赌我的选择吗?”她不敢置信的接着说道,“如果我真的选择舍弃你的性命呢?你就这么笃定我对你不忍心?”
“我不确定……”白沐琛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打出一抹阴影,他清谈的语气依然如故,仿佛他们现在正在讨论的并不是他的生死而是别的什么事情,他说,“但是我知道,无论你选择哪个,此生你都不会再忘记我,这就足够了。”
“……”刘凡旭猛地垂下头,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她的眼底抑制不住的涌出水汽,她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只是他如此赌注,以性命为筹码,那赌局的另一方又该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颤抖着嘴唇,几次想要问出口,却都被心中的恐惧压回。如果,因为她的问题把事情弄巧成拙,让白沐琛更加怨恨斯潘塞瑞德,那该怎么办?
只是,有些事,并非不问,就不会发生。而白沐琛又如何会看不出怀里之人的想法,他闭上眼睛,静默许久,方才开口,说道,“我不会伤他性命,我只要你不再爱他。”
“阿琛,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凡旭的心底掠过巨大的不安,她的感情如何能够收发自如?而白沐琛却如此笃定,那么他一定是在筹谋着什么,那些即将发生的事情会伤害到她和斯潘塞之间的感情。刘凡旭猛的看向白沐琛,然后她摇摇头,否定了突然闪过脑海的猜测。
他不会强迫她到那种程度,他要的是她不爱瑞德,而不是更加怨恨他,所以他不会选择这种方式。那么,他会,想到这里,刘凡旭抬头看向白沐琛,她的眼中染满了哀求。她颤抖着无力的双手,试图握住他的手腕,她的喉头仿佛被堵住了一般,酸涩的难以忍受。
白沐琛垂眸望着刘凡旭终于不再平静的面容,眼底划过一丝阴狠,他朝她伏下身,看着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他贴近允吻她脸上的泪珠,淡淡的开口,说道,“怎么哭了?我不会伤到他的性命,相反,我会让他一直活着,好好的、儿孙满堂的活着。”
“阿琛,不要这样对我。”刘凡旭的视线已经被泪水覆盖,她哀求着这个掌控着全局的男人。奢望着他能放弃他的计划,可是她的失控只是让白沐琛更加恼恨。他双手捧住她的头,俯身含住她的嘴唇,堵住了她那些一再重复的话。
“阿琛,”她抬起双手扯着他的手腕,挣扎着开口喊他的名字。这次他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更深的欺负她,他的双唇贴着她的唇瓣,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刘凡旭见他停了下来,垂下眼睑,湿漉漉的睫毛擦过他的眼睑,她的眼波一颤,呼吸有些不稳的开口,她说,“你打算以后都这么对我吗?剥夺我的幸福,限制我的自由,掌控我的人生,这就是你想要的和能给我的所有东西吗?”
话未说完,音调已经染上了哽咽,语气也夹杂着委屈、受伤、难过和不敢置信。这样生动的情绪,让白沐琛一愣,他稍稍靠后,与刘凡旭拉开些许距离,垂眸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的眼底有泪水打转儿,立即皱紧眉头,慢吞吞的开口,语气居然带着疑问,他说,“我们接过吻。”所以,为什么你还会这么抗拒?
刘凡旭摇摇头,反驳道,“阿琛,那个时候,我们是情侣,我们有未来。可是现在,我已经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你不能,”她的话音未落,白沐琛就摇着头,开口说道,“没有什么不同,你仍然是你,我仍然是我。况且夫妻关系并不是永久契约,别人的妻子?哼,说不定再过不久就不是了。”
“不要这么做,”刘凡旭紧张的阻止道,她仰着头,追逐着他眼底闪过的每一丝情绪,“即使我不爱斯潘塞瑞德,也不一定会爱上你,阿琛。你这么做根本毫无意义,你这是在伤害我。”
白沐琛勾起唇角,浅淡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却带着肃杀与冷凝的味道,他点点头,说道,“阿迦,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在刚刚失去妻子时,大多数都会悲痛欲绝。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另结新欢,娶一位漂亮能干的妻子,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妻子这个角色仅仅只是个角色,你又有什么好执着的?”
“……是啊,即便真是如此,那么你不例外,这样的话,你又何必指责别人,尤其还是指责一件并没有发生的事情。”刘凡旭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被白沐琛掌控住情绪。他太过了解她,所以她才会走到如今这个局面。想到这里,她低下头,哽咽着,说道“说到底,我会爱上他,也是你从旁推波助澜的结果。阿琛,是你首先抛下我离开!纵然你有再多理由,不过都是借口,是你抛弃了我,留下我一个孤女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纵然你在离去时,哪怕有那么一句许诺,我都会等你回来的!是你放弃了我,如今,你却又在我重新找到幸福的时候,再次伤害我,你,”
“你在害怕什么,是担心斯潘塞瑞德博士经不住诱惑和考验吗?你如此爱他,却又对他这么没有信心吗?”白沐琛平静的面对着她,他的眼底确实在她指责他的时候,闪过懊悔,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的刘凡旭差点以为只是她的错觉。她打破不了他的平静,在经过一场情绪波动之后,她身心俱疲,现在她垂下眼帘,无力的开口,“我从不怀疑斯潘塞的定力。”
“那不妨拭目以待,”白沐琛淡淡的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某种执定,仿佛有什么十拿九稳的证据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他的表现,令她恐惧,她看着他,绝望的开口,问道,“阿琛,你准备做什么?”
白沐琛松开刘凡旭,他抬起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削薄的嘴唇一开一合,说道,“一场诱惑的盛宴,不会伤害到他,仅仅只是考验而已,说不定他会乐在其中。如果是这样,阿迦,你还会如现在这样义无反顾的爱着他吗?”
“不要着急开口,阿迦,现在脱口而出的答案,只不过是你的权宜之计,是企图拖住我的场面话,并非来自你的真心。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知道,你的答案是否定的,”白沐琛黑沉的眼眸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在他对你不忠以后。”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刘凡旭垂下眼睑,拒绝道,“阿琛,爱情经不起试探,我不希望在我和斯潘塞之间横隔出来这么多隔阂。不要这么做,好不好。”这已经是她这辈子以来说过的最卑微的话,可是白沐琛听到这些带着绝望情绪的话语,不为所动。他抬起手,抚摸着刘凡旭的脸颊,语调轻柔的说道,“你很想知道他的消息,不是吗?”
☆、第77章 七十七
毋庸置疑,正因家庭的存在,人类社会最杰出的美德才得以创造、加强及传承。
“阿迦,我保证每天都会和你讲述他的艳遇。”白沐琛冷酷的话语,如钢椎一般一下下戳进她的心窝,她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他冷淡的眼眸,反问道,“阿琛,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白沐琛听到她的质问,没有着急回答,他抬手捧住她的脸颊,大拇指的指腹抚摸着她的嘴唇,他垂眸看着她的面容,视线在她的五官上游弋,就在刘凡旭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方才慢吞吞的低喃道,“当初不碰你,是怜惜你,可是你却将自己交给了别人......”
听到他这么说,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图,她伸出双手死死握住他的手腕,最后恳求道,“阿琛,不要这么对我。”还要让她如何求他,她只是渴求着这仅有的幸福,仅此而已,难道就连这一点奢望,他都要夺去吗?白沐琛看出了她的想法,他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淡淡的说道,“你许我一生,我给你永世幸福。这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