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赟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忙抓住人问道:“我哥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林骁(无奈):行吧。送钱、背锅、出事……反正受伤的总是我就对了。
林赟(拍肩):哥你是能者多劳嘛!
林骁(暴躁):见鬼的能者多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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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不可理喻
“我哥怎么了?”林赟抓着秦爽,脸上的担忧与急切毫不作伪。
秦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夏晗,答道:“少将军失踪了。”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旬日之前,少将军休沐后回营的路上,马不知怎的就给惊了,驮着他一路跑得不见踪影。后来将军带着斥候一路循迹追了过去,追进了山林,却只找到了撞死在一棵大树上的马,不见了少将军的人。”
惊马的话听在林赟二人耳里莫名有些耳熟。果不其然,秦爽下一刻又道:“年前大小姐出事的时候,也是惊了马,最后那马是掉山崖下摔死的!”
将军府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甚至是上过战场的战马,而林骁的坐骑就是一匹战马。这样的马最是镇定听话,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的冲锋也不曾有过半点退缩。它当然不会轻易受惊,更不可能自己撞死在树上,再加上一年前的事……只能说明这事有猫腻!
两人闻言都不由得悚然一惊,尤其是夏晗,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住了林赟的衣袖。
林赟知道她想问什么,可现在还有秦爽在,有些话还不是说的时候。于是她主动握住了夏晗的手,只觉得她指尖泛着凉,掌心却还被冷汗浸湿了。
面上更郑重起来,林赟没有再问林夫人这时候召她回信州是为了什么,总归亲娘就算再不靠谱也不可能害了她。于是她只道:“我知道了,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秦爽闻言反而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他已经将事情说得很清楚了,将军府两位小主人先后遇难,而且方式如此相似,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算计谋害。而眼前这位却是将军和夫人认的义子,回去说不定也会遇险,正常人听了都会有两分畏惧犹豫,她倒是应得干脆。
不过如此一来,秦爽对林赟的观感倒是瞬间好了不少。他紧绷的表情微微放松,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子时过了,秦州城门也关了,休息一夜明日再走吧。”
平日里城门都是日出后开启,日落就关闭的。也恰好昨夜是除夕,而且秦州不比信州更不比北疆,这里深处腹地歌舞升平了太多年,这才破例延长到了子时前才关闭城门。不过城门一关,除非有紧急军情,否则都是进出不得的。
林赟应了,安排了秦爽去住腾出来的厢房,回来时便是满腹心事的模样。
夏晗自是没跟去厢房,先回房去等着了,见她回来忙迎了上去,开口便问:“这是怎么回事?当初你坠马不是意外?!”
林赟坠马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便是重生也过去了大半年,可她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当初坠马是有什么猫腻。她只以为是自己骑术欠缺,或许偶尔也生出过疑虑,可这半年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忙着赶路,忙着认亲,忙着恢复身手,忙着追逐夏晗,渐渐便也忘了。
可到了此时,林骁再度以惊马出事,又经秦爽提醒,往日的一幕幕似乎又重新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她闭了闭眼,答道:“当年我出事,骑的其实是我哥的马。他新寻来的良驹,还没来得及带去军营训练,而且多少也还带着些野性,所以意外受惊倒也不奇怪。”
奇怪就奇怪在这两匹相隔一年受惊的马都是少将军的,而且受惊跑起来就跟疯了似得,自己去撞树,自己去跳崖,凭着林家兄妹的身手都完全制不住!
夏晗只觉得后背上都是冷汗,她一把抓住了林赟的胳膊,只觉得那山匪横行的信州果然就是个龙潭虎穴!她想劝林赟不要回去,不要冒险,可这样的话又怎么能说得出口?毕竟出事的是她嫡亲的兄长,信州城里还住着她的亲爹亲娘,林赟又怎么可能弃他们于不顾?!
这样想着,夏晗抓着林赟胳膊的手便不由得收紧了,她抓得指尖泛白,如果不是大冬天林赟穿得厚实,这会儿她的之间便该陷进肉里了。
林赟当然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可她更担心此刻兄长的安危,所以她不可能不回去,便只能将人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没关系的。这样的事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谁都知道其中有猫腻了。阿娘既然叫我回去,便不会害了我。”
话是这样说没错,林夫人已经经历过两回“意外”了,叫林赟回去之后必定会将她护得周全。可夏晗心里还是不安,这种完全脱离掌控,自己除了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止不住的挫败,可又想抓住些什么,于是对林赟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林赟微微一怔,继而想都没想就否定道:“不,你不能跟我回去,万一出事了我怕顾不上你。”
夏晗却很坚定,她抓着林赟的手不曾松开,看着心上人的目光中除了坚定也还有些信赖:“从小到大你都将我护得好好地,这一回我也相信你能将我护好。”
可这不是添乱吗?而且这样情况不明的时候,林赟自己心里都没什么底。
她心里有些烦躁,可又舍不得真对夏晗发脾气,便只好耐心的劝慰道:“乖,你就留在这里……你先回京城好不好?等我回信州探明了情况,到时候再进京去接你。”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夏晗又不傻,聪敏如她又怎会相信林赟的说辞。可她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因为她们心里都为对方的安危挂怀,单纯的言语是说服不了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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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刚蒙蒙亮,林赟便拎着个小包袱踏出了房门。
秦爽起得同样很早,林赟出来后不过片刻他便也从房中出来了。虽然他一路昼夜兼程的赶路,生生将一月的路程压缩到了一旬,必定是疲累非常,可心里还牵挂着信州的事,他自然也是急着回去的。
两人碰面之后没有多言,冷肃的气氛让一旁夏家的护卫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秦爽找到了自己的马,又看了眼正房紧闭的房门,才说了今早的第一句话:“就咱们俩,走吧。”
林赟却没有回头,怕自己生出留恋,只拎着那小包袱点了点头。
不过她的马跟夏家的车马都寄养在了别处,还得先过去取来——那是夏家在附近另租的一座宅子,也安置着同行却在小院里住不下的护卫仆从。于是与秦爽说过一声后,两人约定两刻钟后在城门口汇合,林赟便先去那座宅子里取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