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狼王趴伏在杨风脚下,早已提不起任何斗志。
“九阴斩!你怎么可能使出九阴斩?”阎王仿佛看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疯狂地叫嚷。
“九阴斩?那是什么?”杨风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阎王却是不再解释,喃喃地沉寂了下去。
在狼王的记忆,杨风看到了许多年前,狼群和人类一起生活在卧狼山,直到有一天,狼王回到自己的窝,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消失无踪,而一窝的小狼崽,却是血肉模糊,窝的旁边,是杂乱的猎人脚印。
从此狼王孤独一个人,带领着卧狼山所有的狼族,缔造了卧狼山生人勿近的神话,这里,是人类的禁区!
望着狼王的眼睛,杨风静静摸上了狼王的银色毛发,狼王浑身一抖,定定地望着杨风清澈的目光,慢慢地放松下来,呜呜低鸣,伏在杨风的脚边,一滴泪水,在狼王的眼角滑落。
一个浑身血迹的青年,提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刀,出现在卧狼山那杳无生机的一边。虽然现在是雪花纷飞的冬天,可那青年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t恤。
提刀的青年停住脚步,抬眼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山脚下有个沟壑,沟壑的那边是个两米来高的栅栏,再远点则有着一个原始风味的村落,只不过,那村落只有一栋草房,但那房子,却出奇的大。提刀的青年低头思索了下,复又缓慢地前行。
青年身后的卧狼山,突然走出了一只身体硕大的白狼,随即,密密麻麻的狼群也相继出现,它们在白狼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慢慢跟在那提刀青年的身后。
这位提刀的青年,就是杨风。
那山角下的原始村落,就是享誉世界的杀手基地。
狼王看了看那沟壑边的铁栅栏,又看了看杨风那萧杀的背影。
这栅栏,是纯铁打造,每根支铁都有小孩手臂般,杨风伸手慢慢抹掉了一根铁栅上积压的大雪,看了看那上面斑驳的锈迹,突然嘴角一扬,一挫身拔地而起,手上的屠狼刀也高高地举过了头顶,由上而下,带着凄凉无奈的杀意劈了下去。
一根,两根
屠狼刀所到之处,铁栅栏无一不是应声而断,最后,那屠狼刀突破了不下十根纯铁棍,深深地陷进了栅栏下的雪地里。
杨风,双手紧握着屠狼刀,单膝跪地,似乎有些脱力地深吸了口气,那狼王在旁,虽然早就见识了杨风惊天地泣鬼神的刀式,但此时还是忍不住被那刀带出来的忧伤之势感染,双眼流露出无限的空虚和寂寞,一步一步缓慢地后退。
狼王退,群狼退,一步一步。
刹那间,就连天上的雪花,飘落的速度仿佛也慢了许多,它们似乎是想在落地之前,好好感受一下这凄凉的氛围。
杨风站起身,伸手将铁栅栏掰开一个口子,转过身站到一边,冲白狼点了点头。白狼前爪在雪地上兴奋地刨了几下,仰头发出了略显凄凉的‘呜’声。马上,狼群跃过沟壑,一只一只陆续穿过了铁栅栏,等所有的不下上千条狼都穿过了栅栏后,狼王也高昂起头,一步步跨过了铁栅栏,走进了狼群的中间。
随即,在狼王的指引下,所有的狼排开组成了一个扇形的包围圈,一步步冲山下的村落走去。随着狼王的一声幽鸣,马上,铺天盖地而来的狼嚎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杀手基地的上空,漫天的大雪正随风轻舞。杀手基地的杀手,除了出去执行任务的人外,其他的都躲在大屋里谈天说地。
普通人喜欢聊杀手的刺激生涯,觉得豪迈惊险;杀手也喜欢聊普通人的平淡生活,觉得祥和安逸。
此时,一干杀手精锐,正三三两两端坐在地上,聊女人,聊生活。突然听见了此起彼伏的狼嚎,他们都是神色一变,随即又不屑地摇了摇头,继续聊了起来。
影子,杀手基地的创始人,他听了山呼海啸般的狼嚎后,也是神色一变,但他没有象其他人那样,随即又不屑地摇头,他不但没有摇头,而且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重。看这声音发出的地点,明显狼群已经越过了铁栅栏。
“狼群来了,或许,你们应该准备一下了。”影子幽幽地吐了句,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送进了在场每个杀手的耳朵。
谁都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但影子不是放羊的小孩,所以那些杀手没有把影子的话当作笑话,他们一个个慢慢地站起了身,陆续走到一边的草丛里抽出了自己的刀。
许多人觉得,狼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比狗厉害一点罢了!是的,一只狼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倘若是狼群的话,那就了不起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了不起。
影子慢慢从座位上走了下来,踱到了门边,早有两个杀手为影子打开了门,刹那间,门外马上呼啸着灌进来凛冽的寒风。
开门的两个杀手一动不动,任凭那寒风吹到身上,钻进胸怀,他们似乎没有感觉到冷,或者说,他们的思想早已经和肉体分离。
并不是说他们是因为太厉害了,所以不怕冷。
影子是他们的师父,可影子在开门的刹那,马上耸了耸肩,恨不得想把脑袋给缩进衣服里,眯着眼睛打量着卧狼山的脚下。
由于狼身上早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影子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狼脚,可这已经足够。
影子皱了皱眉毛,道:“今天是谁负责检查隔离栅栏的?”
“我,早上检查的时候,毫无半点异样。”马上,有个杀手便走过来回答。
“嗯!”影子点了点头,他当然相信自己的手下。
“现在怎么办?”不知道是谁问道。
“杀狼,要不就给狼杀。”影子淡淡地说了句,随后又转眼看了看一干自己的手下,道:“记住,你们永远是无敌的,最少在你们成为我影子徒弟的那一天起,你们从来没有失败过,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不败的神话,就把握在你们自己手中。”
每个人,都一扫心中的恐惧,每个人,身上都瞬间爆发出了杀手特有的冷酷和杀气。
“把我的刀拿来。”影子双肩一抖,身上的军大衣慢慢滑落在地上,接过一杀手送上来的刀,影子双手慢慢在刀身抚摩了一遍,双眼散发出异样的神采,淡淡道:“十年前的一战后,我就不再用刀,因为普天之下值得我用刀的人,还没有出现,不想,今天我却要对狼群出刀。这实在是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
影子抬起头,看了看慢慢朝自己移动的狼群,摇头苦笑了下,也迈动了步伐,踏进了茫茫的雪地,他的一干手下,陆续地跟在影子的身后。
狼王见屋子里的人迎了出来,低声呜咽了声,马上,所有的狼都停住了脚步,机警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狼群停了,影子却没有停,带着一干手下,仍旧一步步朝狼群走去,当离最近的狼群还有二十来米距离的时候,影子终于停住了脚步,抬眼在狼群中寻觅狼王。
狼王似乎也感觉到了影子犀利的眼光,它傲然地扬起头,冲影子呜咽了一声,马上,狼群开始不安地躁动,所有的狼,都在缓慢地刨动地下的雪花,只等狼王的一声令下。
狼王也在等,等杨风的指示。
此时,杨风终于慢慢地走进了狼群,走进了影子的视线。
自己是来收服影子的,而不是来杀人的。虽然这很可笑,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初衷,所以杨风没有号令狼王进攻。
影子见了这形式,也知道杨风可以号令群狼,不由细细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普通,此人长的太过普通,若说那里有些异样,那就是这人的脑门上长了颗痣,这颗痣竟然是红色的。大冷的天,这人还穿着短袖,要不就是冻傻了,要不就是非常的厉害。
影子当然知道此人不傻,一个可以号令群狼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傻瓜?
杨风也在细细打量着眼前站在最前面的中年汉子,看这汉子一马当先和他身上散发出的霸道气息,此人一定是影子无疑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干瘦的中年汉子,竟然是杀手基地的头头,看来这人真的是不可貌相。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似乎都在想看透地方的眼神,看见对方的实力。
“群殴,还是单挑?”良久,影子幽幽地开了口。
“单挑如何,群殴又如何?”杨风也淡淡地开了口。
“群殴的话,发动你的狼群,单挑的话,拔出你的刀。”影子依然是不紧不慢,幽幽地如同和一个久未谋面的故知话家常。
“你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杨风嘴角一扬,笑了,有如此多的狼帮自己,再加上自己领悟的九阴屠狼斩,就算是杀,未必会输。
“我们,将有一个倒下!”影子无奈地笑了笑,道:“假如倒下的是你,那么无论你是来做什么的,都失去了原来的意义,因为你已经死了;假如倒下去的是我,就算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我也无法阻止你的行动,因为我已经死了。”
见杨风没有开口,影子又接着道:“拔你的刀吧!今年的冬天,我将会过的比往年任何一个冬天都快乐。因为,十年来我总算找到了一个值得自己拔刀的对手。”
高手寂寞!影子的语气,夹杂着许多无奈和忧伤。
“你有信心杀了我?”杨风剑眉一扬,邪气地笑了。
“当然!”
“呵呵!”杨风笑了,笑的很开心,道:“那我是万万不能和你单挑了,你有信心杀我,可是我却没有信心杀你。”
而狼王趴伏在杨风脚下,早已提不起任何斗志。
“九阴斩!你怎么可能使出九阴斩?”阎王仿佛看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疯狂地叫嚷。
“九阴斩?那是什么?”杨风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阎王却是不再解释,喃喃地沉寂了下去。
在狼王的记忆,杨风看到了许多年前,狼群和人类一起生活在卧狼山,直到有一天,狼王回到自己的窝,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消失无踪,而一窝的小狼崽,却是血肉模糊,窝的旁边,是杂乱的猎人脚印。
从此狼王孤独一个人,带领着卧狼山所有的狼族,缔造了卧狼山生人勿近的神话,这里,是人类的禁区!
望着狼王的眼睛,杨风静静摸上了狼王的银色毛发,狼王浑身一抖,定定地望着杨风清澈的目光,慢慢地放松下来,呜呜低鸣,伏在杨风的脚边,一滴泪水,在狼王的眼角滑落。
一个浑身血迹的青年,提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刀,出现在卧狼山那杳无生机的一边。虽然现在是雪花纷飞的冬天,可那青年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t恤。
提刀的青年停住脚步,抬眼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山脚下有个沟壑,沟壑的那边是个两米来高的栅栏,再远点则有着一个原始风味的村落,只不过,那村落只有一栋草房,但那房子,却出奇的大。提刀的青年低头思索了下,复又缓慢地前行。
青年身后的卧狼山,突然走出了一只身体硕大的白狼,随即,密密麻麻的狼群也相继出现,它们在白狼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慢慢跟在那提刀青年的身后。
这位提刀的青年,就是杨风。
那山角下的原始村落,就是享誉世界的杀手基地。
狼王看了看那沟壑边的铁栅栏,又看了看杨风那萧杀的背影。
这栅栏,是纯铁打造,每根支铁都有小孩手臂般,杨风伸手慢慢抹掉了一根铁栅上积压的大雪,看了看那上面斑驳的锈迹,突然嘴角一扬,一挫身拔地而起,手上的屠狼刀也高高地举过了头顶,由上而下,带着凄凉无奈的杀意劈了下去。
一根,两根
屠狼刀所到之处,铁栅栏无一不是应声而断,最后,那屠狼刀突破了不下十根纯铁棍,深深地陷进了栅栏下的雪地里。
杨风,双手紧握着屠狼刀,单膝跪地,似乎有些脱力地深吸了口气,那狼王在旁,虽然早就见识了杨风惊天地泣鬼神的刀式,但此时还是忍不住被那刀带出来的忧伤之势感染,双眼流露出无限的空虚和寂寞,一步一步缓慢地后退。
狼王退,群狼退,一步一步。
刹那间,就连天上的雪花,飘落的速度仿佛也慢了许多,它们似乎是想在落地之前,好好感受一下这凄凉的氛围。
杨风站起身,伸手将铁栅栏掰开一个口子,转过身站到一边,冲白狼点了点头。白狼前爪在雪地上兴奋地刨了几下,仰头发出了略显凄凉的‘呜’声。马上,狼群跃过沟壑,一只一只陆续穿过了铁栅栏,等所有的不下上千条狼都穿过了栅栏后,狼王也高昂起头,一步步跨过了铁栅栏,走进了狼群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