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了我的小命了,她这是还不想放过我啊。
下楼到外面拦了出租上了车,脑中还是常颖有意侧着身,把线条展现给他看的画面。实在太美,想忘也忘不了。
可有谢沫那次美丽的错误就够了,可一可二不可三啊。
车停在帝王苑外,陆飞给了车钱,就被孙飞虎拦住了。
“哥哥,有事找我,不用堵在家门口吧?”
“我看到了监控,人是冷绯衣杀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孙飞虎的愤怒都写在脸上,做为一个执法者,他的心脏快要爆炸了,他以为陆飞是靠冷绯衣打进的午夜,那么他要找到冷绯衣肯定不难。
“我不可能把她交给你,你应该明白的。”
专案组决定的事,孙飞虎无权改变,可他憋得快受不了了。午夜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南海闹事,把他这刑警队长当成玩笑了。
群英会前就杀了不少人,现在都抓了一大批人了,路东非还在眼皮子底下被杀了。
那地方可是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带来的影响,绝不是杀个把人那么简单的。
会引起市民的恐慌,也会让市局的威信大大降低。
“我会把她交给你的,但不是现在。”
陆飞推开他,上楼去了。
孙飞虎一声怒吼,一拳打在引擎盖上。
陆飞回头看他眼,心想他不怕痛吗?想要装好汉,那就去审那些午夜的杀手啊。
孙飞虎不是不想审,可抓的那几十人,已经死了一半了。
“不好办呐。”雷野揉着脖子,对旁边的石医生说,“你都查出哪些地方藏了毒吗?”
“我又不是负责这个的,我是心理医生好不好?”石医生翻了翻白眼,“都查了一遍又一遍了,牙齿也查了,可都查不出来,人都陆陆续续地死掉,我看是有内奸。”
“换了两批人了,要有内奸,会是谁?”
雷野想不通,摁了下按钮,把门关上,才带着石医生去见夏侯冬。
办公室里站着个清瘦的年青人,他像是一把藏锋不露的利刃,眼神更是锐利,只是现在都收了起来。
“那个神枪死活不肯说,剩下的人排名太低,不会知道什么事,也没有审问的价值,突破口还是在他身上。”
夏侯冬将手一摆说:“有没有价值都要审,你这个审讯官,把手段都拿出来。”
“是。”
年青人跟雷野点点头,走出去了。
“连他都找来了,”雷野皱眉说,“闻袁的手段太惨烈,他要参加的话,怕是人都不用自杀,都被他弄死了。”
“那也总比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好,”夏侯冬看向石医生,“心理手段也没用吗?”
“能做杀手的,哪个不是心坚如铁的,手中的资料也不全,想要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很难。”
夏侯冬也有防理准备,没有怪罪他:“继续努力吧。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朋友?雷野心下奇怪,夏侯团长也有朋友吗?
夏侯冬从基地出来,单独开着车沿着往北的公路开到靠近南海市的北华县,又到县北一座盖在山里的温度旅馆外才停下。
大门外的台阶上坐着个在擦着唐刀的年青人,刀被他擦得锃亮,跟他人一样的锋利。
夏侯冬走上去,那年青人才抬头:“你来找谁?这里被包下来了。”
“我找虎王,南海虎王。”
年青人懒洋洋的站起来,手中的唐刀舞了个花:“这里没有什么虎王,你找错地方,请回吧。”
“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小冬子来了。”
夏侯冬不丁不八的站着,一股慑人的气势散发出来,年青人慵懒的表情也不由得收住,眼神一凛,才说:“你先等着。”
年青人走后,大约两分钟才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威猛无铸的中年人。
光就那身板,那威势,就远远超过夏侯冬,那桀骜的眼神,更是充满挑衅不屑,半点没有故友重逢的温情。
中年人的步伐也很慢,每走一步,就像在踏着大地,像是要将大地踏碎。
“陆队……”
“我陆云锋早就不在军队里了,你还是不要这样称呼我的好。”
陆飞都不知道,他这威猛的父亲什么时候来北华了,距离南海也就三四十公里。离订婚的日子还大半个月,陆飞昨天才通过电话,陆云锋还说他在登云寨。
夏侯冬神情复杂地说:“当初的事都怪我,队长要是……”
“我说了不要叫我队长。”
陆云锋眼神一冷,四周的空气像是瞬间冻结,一股骇人的压力刺向夏侯冬。
“是……”
强如夏侯冬也不得不低下头,但有的话,他还要说。
“南海已经很乱了,陆……陆大哥,这一来,又会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只怕……只怕会让南海地动山摇……”
“哼!”
陆云锋往前踏了一步,夏侯冬脸色微微泛白。
“你拿话吓我?我陆云锋是被吓大的?你让阿飞去卧底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夏侯冬苦着脸说:“午夜势力太大,我为了瓦解他们,才……”
“那我不管,这笔账,我会跟你算的。”
夏侯冬在陆云锋的威势之下还嘴不了,只能低声说是。
“我是回来讨债的,你跟午夜的事,我不插手,”陆云锋冷声说,“但你敢妨碍我的事,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夏侯冬苦笑一声,正要离开,陆云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依人也来了,你不想见她一面?”
夏侯冬浑身一震,心下更苦,长叹一声,快步离开了。
“冬子还是那样,一遇到你就没辙。”
燕依人缓步从里面走出来,虽都快四十五的人了,但她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时间带给她的只有更成熟的风韵和沉稳的气质,以及雍容华贵的体态,和那张依旧惊艳的脸庞。
陆云锋笑道:“你以为他是怕我?一半是装的。他如今在南海军区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了。手下的金虎突击队,在边疆可是屡立战功。实在是军区首长手中的一张王牌。这种人,哪会被我吓住。”
“那也是你当初刻意栽培的,要是没有你,夏侯冬还是那个顽皮无知的少年。”
燕依人走过去靠在丈夫身边,陆云锋揽住她,笑着点头:“那也是缘分,就像你一样。”
“少来。”燕依人秋波一横,白了他一眼。
提唐刀的年青人走上前说:“冷师的电话,他已经到林家别墅了。”
“嗯。”
……
冷姨浑身冷冰,像刚淋了一场冬雨,屋子里的壁炉,并没给她带来半分暧意。她刚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了手里握着一颗雕刻着冷绯衣头像的象牙果,站在壁炉前的冷师。
“你们要发动了?”
“账是要算了,你也还有一个月,誓言就到期了。”
冷师示意她到桌边说话,冷姨摇头:“站着就好。”
“你的病根还没消,一激动就容易发冷,这是我新配的药,快喝吧。”
冷姨这才上去接过一个保温瓶,拧开盖子,咕噜噜的连喝了两口,一股暧意从小腹里升起,她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这都是生绯衣时落下的病根了,”冷师叹息道,“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了。”
“我不苦,”冷姨手在微微颤抖,“苦的是你。”
冷师咧嘴倔强的一笑,苍老的脸庞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无奈:“我也不苦,在寨子里,有云锋,有依人,他们把我照顾得很好。”
“云锋哥依人姐也来了?”冷姨想起了陆飞,那孩子让她又气又恼。
“还没到南海,但掐着时间,也要等到订婚的日子再动手。再长的局,也到了收官的时候了。”
冷师手指轻敲着木头桌子:“我就再问你一次,绯衣是不是林建国的种?”
冷姨深吸了几口气,才摇头:“不是。”
“也不是云锋的?”
冷姨脸色铁青:“你糊涂了吗?要是他的,我会考虑让绯衣和阿飞订亲?”
冷师笑说:“我只是问问,那就是他的了?”
“嗯,”冷姨想到那个人,浑身都像是被蚂蚁咬了,“绯衣跟他一样,是个没有良心的混蛋,我只希望陆飞能把她带回来,我好……”
“陆飞一定会带她回来的,你就放心好了。”冷师对这徒弟有绝对的信心,要说陆飞跟他学艺十几年,他能教的都教了,但他天生外表木讷,内心诡计多端,行事又飘忽。该动手时,绝对会当即立断。
简直融合了冷师陆云锋燕依人年青时的所有优点,要他能再狠一些,绝对是南海新一代的枭雄霸主。
可他性格里唯一的弱点,就是太善良了。
“希望能如你所言。”
冷师看着女儿笑说:“我在外面买了一幢别墅,等元旦过后,你就搬出来吧。”
“嗯。”
冷师看了门外一眼,突然走过去,将门推开:“林建国让你守在这里的?”
熊天海一怔,他是来叫冷姨的,听到屋里有对话,还是个男人,不免好奇的站着听了几句,被冷师撞破,他也不好意思的说:“我是来请冷姨的,您是……”
“他是一个陌生人,”冷姨冷冰冰的说,“林建国找我有什么事?”
“他想见了您再说。”
熊天海退到一边,看冷师慢悠悠的走出去,心念一动,想要让人跟着他。
冷姨冷声说:“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熊天海看冷师走到铁门外,上了一辆路虎车,暗记下车牌,才微笑说:“走吧。”
路虎车开到郊区的一座农民自建楼下,就看门口站着苏生,而帮冷师开车的则是赵柯。
“守着外面吧,别出事。”
苏生点点头,走过去,将监控摄像头都接上,又暗暗的设下红外线感应器,才跟进屋里。
诺大的屋子,坐着四五个年青人,还有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正翻阅着刚发下来的资料。
“这些人都欠了寨主的债,你们明天开始一个个的追,要不肯还债的,你们知道该知道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