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箫现在参与唯尔的一个营销系统设计的咨询项目，在课业不重的时候偶尔也会回国。有些东西要用，去我那里取，总是方便过去陈姐那里。”关子墨弯腰将刚才打包好的纸箱搬到旁边，然后与她一起清理另一箱资料。
    “听他说过了。”顾则笙淡淡说道：“都是些用不上的资料，留着不扔也只是个纪念。再说，他因为项目回国的话，大概率会住酒店。”
    “……也好。”关子墨抬眸看了她一眼，自然也不能勉强她将东西搬过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差不多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才将所有的东西打包完，余下没有打包的，是她准备收纳进行李箱带到沈阳去的。
    “要带过去的衣服够吗？”关子墨将所有的箱子都推到旁边后，看着她问道。
    “网下单两套保暖内衣，这两天会到货。”顾则笙直起身体，看着他问道：“请你吃晚饭？”
    “行啊。”关子墨点头。
    两人同步弯腰去拿放在沙发上的羽绒服，又齐齐说道：“就楼下的简餐厅吧......”
    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让两人都忍不住的笑了。
    *
    两人在楼下简餐厅吃了顿比较适合搬家这种氛围吃的快餐小炒，离开后，又延着街边的小路走了一会儿，这才一起回到公寓楼下。
    顾则笙便没有邀请关子墨上去，两人站在电梯前又聊了一会儿，电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好几趟之后，关子墨见顾则笙有些困顿的打了好几个呵欠，这才拦住下来的电梯，推着她进去后，嘱咐她早些休息后，后退一步，等到电梯门关上后才离开。
    *
    不知道为什么，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和与杨洋在一起的时候不同。
    那么鲜活、灵动又放松的顾则笙，竟然只在她的搭挡、一个助理小男孩面前......
    关子墨倚在车边抽了两支烟后，给顾则笙发了条信息，说明天上午会把车子送过来，有事要出门的话，就等他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很无力的感觉。
    他们相爱着，他们无法分开也无法合好着，他进一步她便退一步，所以他既不能再进一步、也不敢再退一步。
    但......他还想再试试。
    虽然另一个男孩子让她放松、让她快乐，但他也说过：爱情或许是相看两厌、或许是相爱相杀，但在还不想放弃的时候，即便是苦，那也得受着。
    无论是他、还是她。
    *
    第二天，关子墨送车过来的时候，看见杨洋正开着一个小货车过来。
    “关总。”杨洋将车停好后，从驾驶室跳下来与关子墨打招呼。
    “送顾则笙吗？”关子墨微微笑笑，温和问道。
    “是啊，帮她搬点儿东西。”杨洋点头。
    “上去吧。”关子墨点头，拎着个袋子率先往里走去。
    杨洋稍稍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上、又扭头看了一眼关子墨刚才开的车仍是顾则笙的那辆旧大众车，当即用力地吐了口气，然后大步地走了进去。
    *
    “杨洋，我忘记和你说了，我还没下去买......”
    “关......子墨......”
    穿着运动衣、白球鞋、绑着发带的顾则笙用力的拉开门，正想和杨洋说，还没下去买早点，抬眼便看见关子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进来吧。”顾则笙侧身将两个人让进来，在背对着关子墨的时候，看着杨洋做了个鬼脸，用唇语说道：“可能要饿肚子啦。”
    杨洋轻挑了下眉梢，用手指了指关子墨拎着的袋子。
    “啊…..”顾则笙转眸看向关子墨，他正径直走到餐厅，边将袋子打开边说道：“估摸着你早上起不来，先吃了早餐再搬？”
    “你吃过了吗？”顾则笙轻咳一声，小声问道。
    “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边吃早餐边开车，是职场人的必备技能，所以今天就练习了一下。”关子墨轻瞥了她一眼后，敛下眸子将餐点拿出来分成两份，边说道：“杨洋也还没吃早点吧？这份给你。”
    “我......”
    “则笙你少吃点儿没事吧？”
    没等杨洋答话，关子墨便看着顾则笙问道。
    “当然没事。”顾则笙扯唇笑笑，又抬头对杨洋说道：“吃吧，吃完干活。”
    “也行。”杨洋便也不再推辞，拉了椅子坐下后，便安静地吃早餐。
    “你们吃，我去回两个邮件。”关子墨说着便拿着手机去了客厅，在一堆箱子中。
    顾则笙与杨洋这才悄悄地对视了一眼，顾则笙又觉得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头，对杨洋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起晚了。”
    “我印象中是你做师傅时候的专业样子，不知道你会睡懒觉啊。”杨洋轻咳一声，余光从正低头回邮件的关子墨身上轻轻扫过后，嘴角的笑容颇有些勉强。
    “可真糟心，专业的形象就这么没有了。”顾则笙皱了皱鼻子，笑着摇头。
    “你的早点够吗？”杨洋轻声问道。
    “够了，我早上一般都吃得少。”顾则笙摇头。
    “你早上不是吃得少，是不上班的时候就不起来，根本就不吃的。”关子墨插话说道。
    “那也是很少时候的事。”顾则笙轻咳一声，抬头给了杨洋一个 ‘你别听他的 ’表情后，便低头快速吃早餐。
    杨洋便也不再说话，低头吃早餐的样子，就像平时工作时做笔记一样，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认真，让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
    原本像避着大人说悄悄话的孩子般的两个人，因着关子墨这个大人的关注便安静了下来。关子墨见状轻扯了下嘴角，便又低下头继续写手机邮件。
    三个人莫名尴尬的情形一直持续到顾则笙和杨洋吃完早点。
    关子墨见两人收了餐盒，便也收了手机站起来：“哪几箱是要搬的？”
    “我和杨洋两个人就够了，你去工作吧。”顾则笙起身看着他小声说道。
    抱歉今天这章晚了。《费先生》的剧本进入最后阶段，有些专业问题需要与编剧讨论，占用了一点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