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幻也想着是不是自己多疑了,毕竟以前自己蛊惑人做什么巫蛊之类的事情,一般就藏在这些地方,如今没有,那应当就没有吧?
可是还是总觉得哪不对呢?警幻又觉得全身无力,索性又躺回了床上,思量着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儿了。
她向来都是有自信的,她可不认为这个世间有谁的修为能高过自己,特别是前朝也在她的算计下提前灭了,对自己兴风作浪的本事更加自信满满了。所以她的考虑范围都是在什么内宅手段里,想着是不是贾珍家里那位或者隔壁那母女三人找人诅咒自己呢?哼,没本事留住男人或者勾住男人,反倒怪起女人来了!
可是又觉得自己怎么会被诅咒到呢,又是不合理了?真真是越想越头疼,本来以她原来的修为,用些修为把屋里屋外探查一遍,便是挖地三尺也是可以的,可如今她连人形都快维持不住了,自然不敢妄动。
警幻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想都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然自己最近真的走霉运吧?接着又发散思维,莫不是自己窥探皇室,被天道惩罚了?这样想,警幻反而觉得合理一些,心里也容易接受一些,毕竟被天道惩罚,怎么也比被凡人折腾成这样让她心里更容易接受一些,她可真不愿意承认这世间有谁能比自己强!
只是等手随便乱摸摸到床沿,瞬间被灼伤了一下的时候,警幻完全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竟然是在床沿,现在的技术都发展到塞在床沿了吗?亏自己翻箱倒柜找半天没找到!
只是看着自己手上明显的灼伤,竟然凡人还有东西能伤到自己,警幻心里不由多几分警惕,将床褥掀开,就看见一个不起眼的香囊塞在了床沿,完全是气到只咬唇,能塞东西到床上的,除了几个丫鬟就是贾珍了。只是那些丫鬟怎么会敢,那就是贾珍了。
可是他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看出自己的真身,所以要收了自己?那他这几天还跟自己在床上翻滚又算什么呢?警幻又想不明白了,可她如今也不敢去碰那个香囊,直接嘴里吐出来一窜火焰,却也只能将外表的香囊给烧掉,而里面的符箓直接露了出来,更让警幻觉得不舒服了!
自己的妖火没办法把符箓烧了,警幻只好拿出火起子想看看能不能将那符箓点燃,忍着不舒服试了一下,结果也没用,最后只能就这么看着。
警幻是越看越觉得不舒服,索性离了这个屋子。如果不是这个院子就一进,她都想搬到其他地方住了,等贾珍回来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说好的最爱呢?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你简直是冷酷无情!
欸……是进错言情片场了吗?
可是再怎么忍,警幻还是直运气,她都要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要不是因为在皇城根下,警幻都想直接现出原形大肆破坏一通,以泄心头之恨了。只是自己真的这么做的话,天道大概会直接一道雷下来劈死自己吧?
而警幻并没有等到贾珍回来,便直接对上了贾赦和了因大师一行人。
原来贾赦发现了竟然是警幻之后,本来想找了因大师商量该怎么办的,只是一出门,念头又转了回来,让贾丁去皇觉寺请了因大师,而自己则直接进了宫请当今派禁军把花枝巷给围住,顺便把里面住的人先行离开,只留贾珍的那宅子,便是里面的奴仆也因为被警幻打发开,也被请走。
也亏得之前贾赦端得一副高人的模样在花枝巷走过一遍,骗了不少的围观群众,如今再次扮作游方道人,说了几句有妖物作祟,那些人就连忙配合禁军离开。便是家里的东西都没收拾,毕竟命比较重要,反倒是贾赦之前送的平安符都被紧紧抓住手里,真真让贾赦有些赧然了,此番以后应该踏实请了因大师为这些人画几道平安符才行啊!而贾珍也早就被按住在宁国府里,不让他来拖后腿。
而警幻一路陷入自己的思绪里,竟然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只是觉得比平日安静许多而已,又一心等着贾珍回来找他算账,却怎么也等不到他人。
而等到了因大师和戒空赶到花枝巷的时候,看到一身道人服装的贾赦,也是挺无语的,所以我们如今也算一僧一道?贾赦甚至还有心思狭促一番,直接拂尘一挥,对着了因大师和戒空行了个礼,“无量天尊!”
也不知算不算贾赦心大,原本他还一路战战兢兢的,可是到了如今要直面警幻的时候,他反倒是淡定了下来。因为知道了因大师和戒空的武力值比不上自己,他们的强项还是在于念佛偈,这大概算是法师的功能?所以贾赦便让了因大师和戒空直接在门口念佛偈,然后便把那道人的伪装给脱了,自己一个人进了宅子。
此时的花枝巷一副戒严的状态,被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严严实实的,想来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吧?了因大师和戒空在门口直接盘腿坐下,开始盘起佛珠敲起木鱼,踏着节奏念起了佛偈,而贾赦则是拿着由当今亲赐的也沾上他新鲜龙血的宝剑进了宅子,势要将警幻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