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一人所为,请老爷杀了我吧。”阿虎趴在地上,又道:“碧玉已死,我也不想苟活于世,杀了我吧。”
“你想死,好,那我成全你。”魏国淮冷声道:“魏麟,你还等什么,还不动手。”
魏麟得令,与门外的几个奴才将阿虎押了出去,许久,外面恢复了静谧,魏璟元想问的话却未能问完。这件事在魏璟元看来,结束的太过顺利,还有许多疑点没有解开,无奈魏国淮已做决断,魏璟元再无追问的可能。
夜里,魏璟元回到住处,待元宝关门后说道:“梁镇已有两日没来了吧?”
元宝应声道:“元宝不曾记过。”
说话间,房门突然被推开,魏璟元与元宝尚来不及做出反应,屋内的油灯便已熄灭。
魏璟元笑着道:“你来的倒是快。”
“大少爷有事吩咐,梁镇自是要现身的。”梁镇斜身坐下,从桌上拿了茶盏,一边品茶一边问道:“大少爷眉头紧蹙,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梁镇也好为您分忧解难啊。”
魏璟元笑了笑,简短地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梁镇。
梁镇问道:“大少爷可是想让我去追查阿虎?”
魏璟元点了点头:“我认为此事并非阿虎所为。”
“他不是已经被你父亲处决了吗?这要如何追查?”梁镇问出心中疑惑。
魏璟元摇头:“非也,若我所猜不错,阿虎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看官们看的爽的话,赶紧来留个言撒个花吧,哈哈哈!
码了一天,腰酸背痛,我决定活动筋骨,来段健美操,哈哈!
明儿见……
第25章 嫩芽
魏璟元无法断定阿虎是否还活在这世上,全凭直觉猜测罢了,但愿不要让梁镇百忙一场才好。魏璟元与梁镇说话的过程中,不禁想起魏国淮那时的种种异样,屋内众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但魏璟元却发现,魏国淮迫切的想把事情做个了断。
疑惑上了心头,魏璟元大胆猜测,这蛇莫不是魏国淮命人放的?可转念一想,又觉着猜错了方向,魏国淮虽与大夫人夫妇不同心,若想动手又何必等到现在?如果魏国淮当真想掩盖什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魏国淮想保护这放蛇之人。
魏璟元想通了整件事,虽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整个人比方才放松了许多,紧蹙的眉毛已经展平开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梁镇眼光一扫,有所察觉,忙道:“大少爷可是想到了什么?”
“尚不确定,过后再说罢。”
梁镇撇了下嘴,起身道:“大少爷若没有别的吩咐,梁镇先行告退了。”
“慢着。”魏璟元叫住他,说道:“上次吩咐你的事情可有了眉目?”魏璟元略带迫切的目光看着梁镇。
“还有没查到所用的线索,不过大少爷放心,梁镇定会竭尽全力替大少爷办事的。”梁镇双拳端于胸前,不羁的微笑竟有些潇洒的意味。
魏璟元不去细看,偏过头道:“梁镇,你既然替我办事,总归要听我的吩咐,你可明白?”
梁镇笑了起来:“大少爷莫不是怪我神龙见首不见尾?”
魏璟元默不作声。
“不如这样吧。”梁镇来到魏璟元身旁,俯□,近在咫尺的距离,轻声道:“往后大少爷若想找我,便于子时过后,半开一扇窗,我定会现身相见,任由大少爷差遣。”
梁镇靠的过于近了些,呵出的热气扑到魏璟元的半边脸上,魏璟元顿觉不自在,甚至想起刘乾曾终于这般,每每靠近时情话不断,一想到这里,魏璟元不悦的皱起眉头,厉声道:“休得无礼。”
梁镇朗声笑起,倒退两步道:“大少爷放心,梁镇并非好色之徒,更何况……”梁镇细细打量魏璟元,嘴里啧了一声道:“太过瘦弱,实非梁镇之喜好。”
魏璟元忍无可忍:“滚出去。”话一出口,魏璟元便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梁镇竟是将他逼的动了怒,乱了思绪。魏璟元越发气恼,偏过头道:“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梁镇见他着实动怒了,便收了戏谑的心思,面容严肃道:“梁镇告退。”
梁镇霎时间退出了房门,待屋内有了亮光时,魏璟元这才想起元宝的存在。
元宝掌灯后便站在一旁,眼睛来回打转,却始终不敢往魏璟元处看上一眼,而他耳根微红,脸颊上带着难以遮掩的羞赧,一看便知他将事情往歪处想了。
魏璟元无心理会,只道:“时候不早了,歇着去吧。”
元宝稍显慌乱,吱呜道:“大……大少爷,元宝待您睡下后再去歇着。”
魏璟元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启齿道:“若哪一日身边没了你,我当真是不习惯的。”
“元宝一辈子都跟着大少爷,服侍大少爷。”元宝低下头,深深地。
魏璟元没在说话,而是回身躺了下去。元宝替魏璟元盖了被子后,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站在一旁看着魏璟元,直到魏璟元似是睡熟了,这才熄了油灯,悄声退到了门口。
朝霞泛金,魏璟元从清爽的晨风中醒来,原来,这一夜都不曾关过轩窗。魏璟元坐起身,依旧是慵懒的揉了揉眼睛,正待他唤元宝进来时,便听到了历卓言的呼唤声:“元儿,为师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历卓言的话等同于说给自个儿听的,他快步来到房门前,推开便入,肆无忌惮,迈着张狂的脚步走了进来:“元儿,你看看为师带着何人来了。”
魏璟元坐于榻上,被子遮了半截腰身,身上的里衣又因昨夜来回翻身而敞开大半,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白玉般的质感,而他此时又因刚刚睡醒,惺忪的睡颜上透着淡淡的微红,经过轻揉的双眼中略带水汽,目光正好奇的看向门口。
刘岳知道来的早了些,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如今历卓言已经把话说出了口,他不好再在门口处停留,可真当他迈过门槛进屋时,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竟成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刘岳背着手,站在门口处看的入了神,如今九岁的他,浑然不知一颗种子正在他心底最深处悄悄露出了嫩芽。
魏璟元万万没想到刘岳会这么早到来,来不及多想便掀开了被子,起身道:“璟元不知三殿下到来,多有失礼,还请三殿下责罚。”
刘岳此时才回过神儿,轻咳一声到:“罢了,是我来的过早了些,你无需自责。”
历卓言方才留意了刘岳的神情,勾起嘴角道:“都已经是师兄弟了,何必这么多礼。”历卓言来到魏璟元身前,笑着道:“元儿还不更衣,今日可是为师的大好日子啊。”
魏璟元怔了怔,忙道:“还请师傅与三殿下移步正堂,璟元随后就到。”
刘岳似是踩着魏璟元的话出了门,背着身的他快步朝正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