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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长,衣衫薄_13
    这天他本想着尽量回避容庭,可到了晚上,他突然想起还有份合同没有给容庭签字。那份合同涉及的资金巨大,他还刻意在手机上设了闹钟提醒。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容庭的房间,手在门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敲门。然而敲了半天也没人应答,他想了想,还是选择硬着头皮将门打开。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浓重的酒气,他不禁皱起了眉,怎么又喝酒了?
    房间没有开灯,仅有黯淡的月光从窗户倾洒进来,然而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房间内依旧一片昏暗。他走得格外谨慎,每走一步便向前摸索着有无障碍物,但仍一不小心被一个东西绊倒。
    随后,他撞在了一堵厚实温暖的肉墙上,底下是绵软的床。身下之人的手不听话地搂住了他的腰,天旋地转之后,他被那人压在了床上。
    “容......少爷?”他试探地唤着眼前的人,而那人置若罔闻,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屋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就连他的睫毛划在他脸上的声音,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他终于放开成珏,成珏才哭笑不得地开口:“少爷,你压到我的腿了......”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成珏登时觉得身上的重量减轻。随后灯光大亮,成珏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只看见眼前那道模糊的身影,但单凭轮廓他就知道是谁。
    待他完全适应了光线,睁开便发现了容庭嘴角上的伤口。而容庭的眼睛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面,灼灼的目光一直留在他的脸上,他忍不住别开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酒精棉花——因为时常受伤的缘故,他带这些消毒用品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犹豫地问容庭:“少爷,我能帮你处理伤口吗?”清醒的容庭向来厌恶他的,不论他做什么,他都会皱起眉头,面露嘲讽之意。而喝醉以后的容庭则会变得很乖也很听成珏的话,会像刚才那样温柔地吻他,连做爱的方式也不似清醒时的粗暴蛮横。
    他看见容庭点了点头,于是他心底顿时轻松起来,用棉棒蘸了些碘酒,小心翼翼地按在他的嘴角上。伤口处理完毕之时,他的手正要离去,然而容庭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惊得将手中的棉棒滑落,而容庭的眼睛一直看着他,随后将他的手背盖在了他的嘴唇上。
    成珏蓦地瞪大了眼睛,眼见着他的舌头伸了出来,像一条湿润的小蛇那样流动在他的皮肤上,色情地舔舐着他的手背。而他的目光漆黑如墨,直直地看着成珏,看得他情不自禁地抽离了自己的手,代替而来的是自己的嘴唇,就这样和容庭贴得严丝合缝,唇齿交缠。
    室内的空气中带有黏腻暧昧的水声,悬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如同正在编织一场绮艳旖旎的梦,静静地铺盖在他们赤裸紧贴的身体上。
    容庭的吻如同一阵细密的雨,落在他光滑的皮肤上。容庭一触而过的地方,便会泛起一小片的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挠了痒痒,浑身既难受又酥麻。他忍不住开始喘息,用手按住容庭不断向下的头颅,本完整的话语在出口的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够、够了......停下......来”
    容庭自然没有听他说的话,嘴唇一路向下,来到了他腿间已然昂扬的性器上。成珏被他长时间的注视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并起了腿,然而却被容庭不由分说地分开。只见容庭缓缓低下头,竟伸出舌头舔弄起性器的顶端。顿时,他睁大了眼睛,觉得灭顶的快感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意识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嘴里发出的呻吟逐渐带上哭腔。
    他的阴茎正被湿滑温热的物体包裹住,粗糙的舌苔来回舔舐着他的柱身,舌尖还不忘恶劣地戳刺他的铃口。濒临极限点的时刻,他的脚趾忍不出弯曲,双手下意识地紧扣住他的头颅,将性器推得更深。这时的容庭突然看了他一眼,后者已经意乱情迷,脸上、身体上尽蔓延绯色的红晕,而前者的目光依旧深如寒潭,骤地,眼前划过一丝笑意。
    他的呻吟蓦地拔高,尾音竟开始颤抖起来。原来是容庭突然发狠似的吸吮起他的柱身,舌头也加快了戳刺的频率,而后掰开他的臀缝,手指刺进了肉穴内,直直地闯进他的敏感点。
    他在容庭的嘴中泄了出来,涣散的意识逐渐开始清醒过来。他不由地在心中重复了一遍,他竟然在容庭的嘴里射了?
    成珏慌乱起来,怔怔地看着容庭似毫不在意地将他的精液吐在纸巾上,然后他又重新将嘴唇压了上来,不断啃咬着他的双唇,其间混杂的气息让他不禁皱起了眉,随后容庭的嘴唇游离至他的耳边,吐出的气息吹红了他的耳根。他听见他说:“你的味道,喜欢么?”
    成珏说:“不喜欢。”
    容庭挑起了眉。
    而后成珏的手顺着他的喉结、胸膛、腹部,一路向下,最后覆盖在他早已血脉贲张的性器上。他微抬起头,伸出舌头沿着他的唇线舔了一圈,眼尾微红,几乎是用喷出的气音答:“我喜欢你的味道。”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们之间的位置便发生反转。成珏半躺在容庭身上,身后性器的尺寸不容小觑,如同烙铁那样抵在他的臀缝间。容庭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的腿还伤着。”
    成珏一口咬上他的下巴,边喘着气边说:“明天就拆石膏了......”
    “那好。”他轻轻啃噬着他发烫的耳根,将他改成了跪趴的姿势,而后不断地用四指抽插着他的后穴。媚肉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他的手指,渐渐地,内壁分泌的肠液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他抽出手指,还伴随着一道细长的银丝。
    成珏感受到他目光灼灼地盯在他的肉穴上,却迟迟没有动作。他开始不安分地扭动着屁股,勾引意味十足:“快、快进来......”
    他听见容庭发出一阵轻笑,说了句:“浪货。”然后便将柱身抵在他的后穴上,猛地闯了进去。顿时,他伸长了脖颈,汗液顺着他的下颌骨滑向锁骨,最后隐没于胸口。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叹。
    容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脊背,嘴唇不停地吻着他的后颈,还伸出手拨弄他的乳头,直至变得红肿。
    “喜欢这样吗?”
    “喜欢......”
    “叫叔叔,否则不给你糖吃。”
    “叔......叔......求、求你了......”他的眼睛早已被情欲蒙上了一层雾气,仅眨了几下眼睛,泪水便流了出来。容庭侧过头,安抚似的舔去他脸上的眼泪,然而身下的动作却愈发激烈,直至他俩同时射了出来。
    两次过后,他觉得第三次时,他便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于是急忙转头对仍准备埋身耕耘的容庭道:“我想......好累......”
    容庭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说:“那你睡吧,我继续。”
    “......”
    第十章
    即便是秋天的白日里,夹杂着落叶的清风依旧是让人心旷神怡。伫立在马路两边的香樟树一片青绿,树影翕动,如同一阵阵起伏延绵的呼吸。
    成珏把车窗开了一小道缝隙,空气凉丝丝地从外面钻了进来,这不由地使他闭上了眼睛,惬意地躺在软绵绵的坐垫上。
    突然地急刹车,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他急忙用手支住,待身体平稳下来后,透过车窗看了看四周,怔住。
    这里是......医院?
    就在这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容庭开口命令:“下车。”
    “啊?”他抬手看向手表,说:“可是您快迟到了......”
    他不耐烦地走下车,打开成珏那一边的车门,将他拉了出来,一边拽着他往医院走去,一边说:“整个公司都是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立即闭上了嘴巴,乖乖地让他牵着手走进医院的大门。
    今天早上的容庭看上去冷冰冰的,起来时,发现成珏在他床上睡着,也完全没有理睬他的意思。当时恰巧醒来的成珏有种自己成为隐形人的错觉。然而就在他拖动着他那条石膏腿走向驾驶座时,容庭却抢先一步进到里面去,还朝他倨傲地扬起下巴说:“你,坐到后面去。”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而成珏才不到两个月就跑来这里拆石膏,因此医生连番劝诫他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多吃些富含钙与维生素的食物,直至成珏连声说好,医生这才放过他,给他开了些药让他离开。
    拆了石膏后,他觉得自己的左腿重获天日,许久没有感受到的轻松感让他的心情明朗了不少,便连看见容庭朝他走来时,他也冲他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容庭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声音却柔和了不少:“跟我回公司。”
    成珏点了点头,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叫住在他前面的容庭:“少爷,昨天......”
    “昨天我喝醉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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