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旬话出那刻,只见男人本来平淡的表情突然怔愕,随后竟开怀大笑起来,手掌抚摸着怀中人黑柔的发,他含笑道,“没错,我是神仙,不过却是你一个人的神仙,所以作为唯一一个的供奉者你可要好好将我这位神记在心里,小笨蛋”
这是南宫旬初到这个世界后感受到最温暖的瞬间,如宝石般被人捧在手中的他觉得这个人是他的救赎,即使后来发现这个人也是人类,但心却遗忘在他的身上。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冥炎珏,是这个国家不朽的神话,也成为了他心中的神!
在冥炎珏的府中疗伤几个月后,这个男人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去哪里,只说了他要走。
这个时候开始,南宫旬就知道这个男人虽温柔但也是冷情的,或许在他心里,没有哪里是可以让他真正停留下来的地方,可即使是这样,他也喜欢上了他,希冀着有一天能与他比肩,能同他一起遨游世界。
岁月总是无情,达到这个世界后的一年后,南宫旬开始寻找可以穿插时空的方法,他不想放弃冥炎珏,却也不想忘却现世的亲人。
之后南宫旬知道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南宫家仅剩的唯一一个后裔,所以他去了在封玄国的南宫祖屋查探,最终却让他找到了一片被包裹在羊皮纸袋中并藏在祠堂隔墙中的铜锈般的叶子。
幸好他的灵智还算是个十多岁的人所以没有将这东西随意扔掉,即使锈迹斑斑,但他却从里面找到了足以让他兴奋不已的东西。
铁叶虽锈,但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那时,南宫旬就决定了未来的人生会怎样走,他的修炼一途亦是从那时开始,清歌神诀,逆天改命,这时,这就是他唯一的信仰。
时间是把严磨之刀,随着一天一天修炼清歌神诀,南宫旬的心智亦越来越淡漠,即使年龄尚小,但他却知道在这个尔虞尔诈的世界撒娇是行不通的。
一晃三年已过,那时的他已经十岁,身上锦袍着身,他用着修炼的清歌神诀在皇帝面前大展风华,亦是从那时起,他将残缺的面容加盖金面,以娇小之身踏足朝内独一无二的国师之位。
即使得到皇帝允诺,但南宫旬也是明白的,除了他的能力之外,能让他如此年纪就能登上国师之位无外乎是每个国家对于南宫家的传说。
可他不在乎这些,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只要能得到更多修炼辅助就是好的,一年又一年,即使是南宫旬自己都没想到,修炼清歌诀竟然可以让身体得到些许淬炼,本来被大夫断言脸上的伤可以好,却会留一些淡疤的脸慢慢变得光滑紧致,就连身体体魄也比超乎常人。
每日忘我的修炼,可朝中的人却不再安静,对于南宫旬使用国粹资本来修炼的行径让所有人不满,即使皇帝怎样维护也只会被人鄙夷。
心性早非当年可比,南宫旬即使听得到腌臜之话也不会难过,即使感觉得到恶意也不会多做留意,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比寻找回家的路要重要。
龙脉脱逃,全国上下皆是恐慌,龙脉乃千古传承禁于皇陵,有着承国幸之能,龙脉丢失,众人皆是心慌神乱。
冷冽的神情望着龙椅之上,南宫旬睥睨着自自己下位的全部朝臣,年仅十六岁的他无情亦冷漠。
“龙脉由本座寻回,你们安抚好百姓即可。”
落下这句话,南宫旬的身影便消失于朝堂,消失于封玄国界,更有无人知晓其去留。
封玄日渐晃日,百姓夜不能寐,国之边境屡屡传来战败之声,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龙脉丢失的天罚。
时隔一年,就连皇帝也已心神疲累,然而就在这时候,南宫旬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而在他归来那刻,战前却不停传来了捷报。
依旧是那个朝堂,只是眼前站着的孩子却已不是孩子,身上散发着冰寒威压,南宫旬冷冷道,“本座应先前之言寻回龙脉,三日后请举行祭祀大典,龙脉回,万民迎。”
又是这一句话之后,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朝堂,只是这次迎接他的不再是淡漠无视,而是众人的喜极而泣。
龙脉终于回归,封玄的一切又回复到了一年之前,然而大家却不知道,导致国家衰败的原因并不在龙脉,而在他们以为龙脉丢失后那颗不敢与天斗,与命博的心。
祭祀结束那夜,龙脉化为了金龙出现在南宫旬眼中,可见到金龙那刻,他却并没疑惑或震惊,因为早在一年之中他就和这化为龙脉的龙日日搏斗,最终它输给了南宫旬突然晋升的清歌诀第二层。
也是当夜,南宫旬迎来了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那在他心中早已成为过去的人竟再次出现。
就算是南宫旬也不明白,为何当他听到冥炎珏归来的消失时会那样激动,十年了,这兴奋的心情似乎从那人走了过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
一身薄锦撒于身,今夜的南宫旬,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即使与那圆月相比也有过不及。
紧盯着那一只在梦中出现过的火焰缓缓袭来,南宫旬的心纠窒得没了呼吸,他没变,还是那容,还是那貌,还是那让人沉醉的温柔。
与他踱步于花亭,南宫旬忘却的欲望再次衍生,曾记得,他想过和这人叱咤人间。
喜悦之情本是言表,身体之痛却让南宫旬淡抹了那喜悦,感受着金龙在他身体内翻腾,他强忍回到了马车之上。
未料,那男人依旧是一副天地不怕的模样,站在马车下,他问出了让南宫旬难以回答的话。
‘我爱你’这三个字好难说出,可身体的痛乏已经让南宫旬没有理智,诚实的接受自己的心,他道出了本该在十年前就应该说出的话。
但对方的回答却让他更加痛楚,可他是明白的,所以他不会勉强。
第88章
回到住处,金龙却幻化为本真双眼于他身,感受着身体不属于自己的五官南宫旬异常恐惧,可即使害怕但那执念却战胜了身体的痛楚,也战胜了心里的魇魔。
街道边,以高雅姿态行走于冥炎珏身侧,南宫旬觉得能够如此已是足够。
客栈内,对面是他惆怅的面容,何时起,这个男人也会有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