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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一抬眸,却见姑娘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那目不转睛的样子,让胤禛眼神幽深起来,他望了望两人,半晌才清了清嗓子,淡漠的看向在他眼里显得含情对望的两人。
    “苏培盛?”春娇皱眉,在嘴里念叨好几遍,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是具体却想不起来。
    “苏培盛?”
    “咳。”
    被胤禛清嗓子的声音惊醒,春娇又把视线转向他,有些疑惑的开口:“难不成咱俩幼时相识?”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把视线转向苏培盛:“总不能打小认识苏培盛,所以才觉得名字有些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死亡盯。
    第14章
    苏培盛顶着自家爷的凌厉视线,一时有些卡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晌才战战兢兢的回:“奴才打小入……咳咳,打小就入府伺候,怕是没有机会与姑娘相识。”
    他为了撇干净,差点把自己入宫的事都给说出来了。
    胤禛听了赶紧看向春娇,就见她眉尖轻蹙,有些疑惑的在两人之间扫视,口中念念不停:“四,苏培盛,苏培盛,四……”
    耳熟的令人不敢置信,她往紫禁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定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在京城能有一套三进的院子已经是人生赢家了,但是也不可否认一个事实,这么老破小的地方,那么尊贵的人,是不可能来的。
    “苏培盛……”她又念叨了一遍。
    苏培盛:……
    他觉得姑娘若是再念叨几次,自己就能原地去世了。
    胤禛薄唇轻抿,不满的开口:“行了,约莫你记错了吧。”
    要不然这事真解释不清,他非常确认,他们两人之间幼时不可能见过,毕竟他幼时从未出过宫。
    他凌厉的视线又看向苏培盛,难不成两人幼时真的相识?
    一时间他心里头转了无数念头,却都被他给压下了,没有多说什么。
    春娇觉得他这一刻有些阴沉,却又不太明白,这样的小事怎么会让他反应这么大。
    目送他离去之后,她更是莫名其妙,却懒得想太多。
    却不知道,这是一场危机。
    胤禛回自己院子之后,看向苏培盛的眼神,就格外的难看了。
    “你和姑娘之间,是否幼时相识?”他转着手上扳指,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
    苏培盛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辩解:“奴才打小家里穷,后来碰上蝗灾,一路向北,这父母家人都在路上死绝了,无奈之下,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原本是做家丁,后来被卖进宫做太监去了。
    “这样的奴才,并无半分和姑娘相识的机会,还请爷辨个分明。”
    那些黑暗的童年过往,是他不愿意提及的,可今儿话已经说到这了,他垂眸将这些一一道出。
    胤禛审视的看着他,半晌才点头,表示接受他这个说法。
    苏培盛一脸后怕的起身离去,恨不得直接瞬移消失在爷跟前,纵然爷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那么一瞬间你,他还是猜到了爷的想法。
    若姑娘说的两人幼时相识成立的话,那么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对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小院,恰巧就这么出现在爷跟前。
    爷这是怀疑,这是他设的局,这样的话,女人爷可能会留,他的命运就不一定了。
    姑娘真真害人不浅。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这只能就这么咽下了,毕竟这事跟姑娘也没有干系,不过是爷多疑罢了。
    可姑娘为什么会觉得他名字耳熟,瞧她的样子,并不是作假。
    他在心中认真思索,细细的捋一遍自己的履历,又捋了一遍姑娘的履历,还是没发现有重合的地方,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有人和他名字类似,被姑娘记岔了,也是可能的。
    好在,主子相信了他的说辞,要不然,这一回他真的危险了。
    而胤禛心情就有些复杂了,他其实有些半信半疑的,可没有理由的,就像苏培盛能捋清自己的履历,那么要在他跟前伺候,他对对方的履历自然也是如数家珍的,了解的清楚明白。
    然而方才小东西的表情那么认真,肯定是真的觉得耳熟,那么为什么会觉得耳熟,其中定然是有缘由的。
    光这点事,不光这主仆俩纠结的没办法,就连春娇也有些想不明白,她觉得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必须得想明白那种。
    认真的思索很久,她转身看向奶母,有些疑惑的问:“苏培盛这个名字,你觉得耳熟吗?”
    奶母见她神色郑重,也认真的想了半天,她不确定的说:“往常隔壁家是有一家姓苏的,没几个月就搬走了,可人家书香门第,不可能打小做伺候人的事。”
    现今好像还好好的,家道又没中落,更是不可能走这一步了。
    奶母细细思索半天,还是犹豫着开口:“苏佩雯?”她不确定是不是叫这个名,就笑着摇头:“您呀,别想了,说不得只是记岔了。”
    春娇成功被她带到沟里,她越想越觉得是,这辈子认识的人,她还真没怎么忘记,难道是前世认识的人?
    她皱眉思索半晌,还是不记得自己在那里看过这个名字,难不成是在电视里头?
    这个解释,让她能接受许多,毕竟中华上下五千年,重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不再想这事之后,她总觉得怪怪的,有一种错过很多的感觉。
    可一时想不起,她也不是为难自己的人,瞬间就撂开手,不再多想。
    转眼忙碌起来,她把这事彻底的给忘记了,偶尔念叨一下,苏培盛、四之后,就不再多想。
    又过了两日,四郎一直没来,她便想着,许是也跟着忙起来,刚开始建立起来的那点子熟悉感、依赖感又消失了。
    自自在在的吃完晚饭,细细的沐浴,由着秀青用细棉布给她擦拭着滴水的头发,一边闲闲的聊着天:“马上就是年节了,可要回老宅一趟,先去祭拜了,省的到时候……”
    话还未说完,就见胤禛大踏步走了进来,春娇皱了皱眉,这起子丫鬟不得了,敢直接把人放进来了。
    “四郎来了。”她含笑起身,拢了拢松垮的寝衣,略有些羞涩的垂眸。
    他在的时候,她总是穿的严严实实的,而只有自己的时候,三根绑带就绑了那么一根,里头也没穿肚兜,可以说非常的清凉。
    好在外头还有小袄,算是遮了遮。
    却不知越是这样,越是有几分欲说还休的媚意娇羞,惹得胤禛眸色深沉,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骨相自然是极美的,皮相也好,肌肤又白又细,真真白腻如脂。
    这玲珑身段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是让人想亲手把那障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爷扛得住。
    春娇:你确定?
    第15章
    胤禛不是一个能委屈自个的人,他心里头这么想了,便也会这么做。
    春娇咬着自己的指尖,接着就被胤禛给她挑开了,嫣红的唇瓣,葱白的指尖,不若让他来才是。
    “别。”
    ……
    春暖香浓。
    两人年岁不大,又是初初接触,难免贪恋了些,再加上着实契合到无法言喻,令人食髓知味。
    待雨歇云收,春娇懒懒的依偎在胤禛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角度,这才喟叹出声:“冬日有这么个火炉,着实让人舍不得。”
    他身上的温度比她要高上许多,甚至还有些滚烫。
    在冬日寒冷中,有一种不一样的慰贴感觉,甚至能暖到人心中去。她心中生出几分不舍来,又添了几分惆怅,往他怀里又窝了窝,这才闭上眼睛睡去。
    她身量极长,可这样往他怀里一窝,也不过小小一团,胳膊一伸,刚好嵌进他身体。
    两人互相搂着,就这么闭着眼睛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春娇醒之后,迷迷糊糊的伸手,捞了一个空,瞬间惊醒起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胤禛穿着整齐,正眉眼柔和的盯着她看,初冬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在他脸上照出斑驳的网格,透出几分迷离不定。
    “四郎。”她暖暖的唤了一声,就见胤禛唇角勾了勾,冲她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他鲜少会笑,这般昙花一现般的笑容,最是令人心折。
    春娇微怔,呆呆的望着他,半晌才伸出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颊,浅笑着道:“您该多笑笑,这般阳光明媚的笑容,一直板着脸,有些浪费了。”
    胤禛又勾了勾唇,笑容到底不如方才自然了。
    他目光有些悠远,无端的想起皇阿玛对他的评价:“喜怒不定。”
    要他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他也一直这么做的,当他发现自己板着脸反而更令人惧怕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冷面冰山皇子,这是奴才们私底下给他冠的名号,他知道,但是一直什么都没有说。
    原来在她心里,他笑起来是好看的,明明没有什么想笑的意思,他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春娇刚回神,就见他又笑了笑,忍不住捂住胸口,感觉到心里头的那头小鹿,砰砰砰的瞎撞个不停。
    这可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春娇咬着樱粉色的唇瓣想。
    她眸中含水,盈盈如波,这样羞涩的垂眸,引得胤禛眸色也深沉些许。
    他低头,在她唇瓣印上一个轻吻,这才柔声道:“爷忙去了,你也去忙,给你配备了侍卫,只远远的缀在你后头,不会影响你的。”
    到底也是皇子女人,现下是在外头,她出门也不打紧,可也得有人保护着。
    他在心里头细细考量,他到时候要回宫,可这姑娘是进不去的,若是当初他把持住,倒是可以运作,可如今已是不成了。
    只能等他出府后,再行考量了。
    等他出宫建府后,这姑娘的身份,也得好生安排了,才能在府中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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