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么毫不犹豫点头。
夫君是养猪场的主人,是该穿得好些的。
“那做为我的夫人,若穿得差,别人会怎么说?”
阿么咬咬唇,她知道夫君要说什么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别人会说夫君对妻子不好……”
声音到最后是越渐稀小。
见妻子了解了,他点点头称赞妻子的明理,“我们在外人面前是不能表现太寒酸的。”
阿么眨眨眼,满是疑惑。
她记得以前见过夫君几回时,他的穿著都是破烂加补丁的。要夫君是重面子之人,他们那房子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但好妻子是该无条件支持夫君的任何话,任何事的。
“走吧。”
“好。”
接下来夫君又带她去首饰店铺,买了一堆对她来说是奢侈对家境良好的他来说是普通的玉饰。
阿么眼睁着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却不敢再出言阻止。
她牢牢记住了夫君说的,妻子的装扮是夫君的面子。
*
日落夕山时,钱也花光了,阿么手里提着去糕点铺买的点头,小脚一拐一拐的走在夫君身后。
为妻之道,不可立于夫君之前。
龚日安望着夕阳,橘红色的天空很美,他和小妻子正走在湖泊边,那夕阳的余晖拖长了两人的身影。
他起初是勾着温暖的笑意望着他和妻子的影子,随后眉是渐渐拧了起来。
终于,停下,转身,回头,瞪她。
阿么被瞪得莫名其妙,端出一脸的无辜回望着夫君。
夫君好像在生气?
“脚痛为什么不说?!”
“诶?!”
他的声音沉沉闷闷的,像是雷雨即将到来的前一刻,那乌云厚重的盖住天空时的情景。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受伤了?!”
显然她的迟钝更进一步刺激了他,那豆大般的雨立即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他一把拽过来,将她紧紧的压入宽大的身体里,让她瞧不到他对她隐瞒而怒极的狰狞面孔。
那是张像钟馗的可怕面貌。
他的朋友曾如此告诉过他。
所以他一直学着压抑自已的怒气,不愿吓坏别人。
但是!
他的小妻子,总能随时随地引发他的怒火。
这是今天他刚发现的。
怕他钱不多,为他省钱不愿吃太多,连自个儿衣服也挑便宜的,甚至连买个首饰也觉得愧疚不安。
他的小妻子啊——
真是令他又怜又恨,这是曾经在赵蛮蛮身上找不到的感情……
他努力压抑自已,在确定怒气已经渐消后,他抱起了她。
她‘啊’的一声,在知道夫君抱住她的时候,感到羞人的将脸埋在他xiong膛。
那包糕点,因她的紧张而被拧得变了形。
“夫君……”
她呐呐的叫了声,想要他放下她,又怕他生气,所以不敢再开口。
他抱着她走回了家。
一进屋,将她放在床上,就翻箱倒柜的。
阿么也猜出来了,想是夫君误会了,忙说:“夫君,我只是脚走痛了而已,没有拐到。”
龚日安的背影只是顿了下,又继续翻箱倒柜的。
阿么劝不住,咬牙不再吭声了。
她跳下床把糕点拿出来,都差不多全被她捏成碎末了。
将一些没坏的糕点摆好,剩下的放到另一个盘里。
龚日安终于停止了翻箱,他转过身时手里拿了个药瓶。
“坐下,我给你揉一下。”
阿么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伸出了蜜色的小脚。
龚日安抓着她的小脚放在自已的腿上,他从药瓶里倒了一些红色的药液滴在她脚底心里,开始揉搓。
阿么不得不说,她夫君的按摩真是好得没话说。
揉得她晕晕欲睡的。
嫁到龚家,因为家务不多,她养成了睡午觉。
想起今天没睡,现在就想睡了。
就只是想想,等龚日安揉完抬头看阿么时,她已经睡得很香了。
他叹了口气,扯了个笑,抱起她放到床上,让她好睡些。
“阿么啊,你是个好妻子呢……”
他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小脸淡淡的呢喃着……
*
阿么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饭菜的香味飘进鼻子里,馋得她直流口水。
阿么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寝室,向外院走去。
厨房里,龚日安正端着炒好的最后一盘菜放在桌上。
阿么见状,轻‘啊’了声,想起煮饭是她的身,竟劳烦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