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饭了。”
龚日安将碗筷摆上。
阿么满是愧疚的:“夫君,你该叫醒我让我来做这事的……”
“坐下,吃饭。”
他已端坐在凳子上,盛了满满一碗饭放到她面前。
阿么不再吱声,这两个多月的相处,渐渐了解夫君是个说一是一,容不得别人反驳的人。
阿么也想得通,夫君毕竟是当大老爷的,有这脾气不足为怪。
乖乖坐下,捧起饭碗,盯着那堆满小山的饭瞪大眼,然后呐呐的偷瞧了夫君一眼,看起来心情不错?
“夫、夫君……”
还没说完啥意,就被夫君一口打断:“全部吃完,这是对你隐瞒脚痛的惩罚。”
呜呜……
阿么好委屈的扁着嘴乖乖的扒饭。
只可惜前途是黑暗的,那碗饭她没挟菜也不过才吃了半碗,撑了。
嗝!
又大又响的打嗝声,吃撑了。
龚日安见状,又好气又好笑的一叹,倒了杯茶递给她。
阿么目露尴尬又感激的接过,咕噜咕噜灌入肚。
呼……
舒服多啦。
“阿么,以后你若再撑强,处罚比这还严重。”
夫君呷了口茶簌口,淡声说。
阿么瞠大眼,比吃撑了还要可怕的事儿……
“以后阿么绝不会再瞒夫君的!”
阿么信誓誓旦旦的发誓。
*
吃撑了,走几个步也难受。
夫君体贴的没让她洗碗善后,一手包了。
阿么就老牛驼步的慢慢踱出厨房。
她走进里院走到院子里坐在石桌上纳凉。
今晚的月亮好圆,八月中旬的太阳火辣辣的,家里有几棵大树遮着凉快。
阿么朝水池那边看了眼,再瞅了外院厨房一眼。
“先把水烧起吧……”
她咕哝着走到水池边。
坐到石凳子上取来右手边柴堆里的火折子吹亮。
龚日安从厨房出来,一眼便见对面的妻子正忙得满头大汗。
他走过去,轻声说:“洗澡不急,出去散个步吧。”
说着主动接过她手中的柴火丢回火堆里。
“诶?……但水都快烧烫了……会浪费柴的……”
阿么在龚日安黑脸下越说越小声。
“走。”
“是的,夫君。”
呜呜,阿么她是可怜的小媳妇啦!
*
阿么单独一人很少出门的,一来她害羞,二来她自卑,总怕出门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阿么也很少去养猪场,夫君说她只需要在他外出办事时守着便行。
然后她和夫君一起出门的时间却是很多的。
一般夫君早上出门,中午回来后就不出门了。
他总关在那间客房里两个时辰,偶尔提前出来是养猪场的兰伯有事来找。
然后晚上用过晚膳,就是坐在院子里纳个凉,阿么觉得无聊时,夫君会带着她去戏班子。
晚上的戏班子里堆了很多人,有空他们就会出来听戏看杂耍。
晚上的西巷也是满热闹的,特别在这夏季里,每年都有杂戏团过来表演。
嫁给夫君后,她的生活称得上是‘多姿多彩’。
阿么整理了下衣服,由夫君主动牵起她的小手出门。
*
严严的夏日里,西巷较热闹的一条街离菜市场不远。
这里有些小小的戏班子专给小老百姓表演节目的。
阿么和夫君‘散步’散到了这热闹的区域。
“要过去看看吗?”
他极尊重他的小妻子,凡事都会问上一声。
“嗯。”
阿么点点头,早就被那热闹给吸引过去了。
他牵着她找了处yin暗地儿,为了不累着她还体贴的找了张凳子给她。
“这哪来的?”
见着夫君手中的那张凳子,阿么好奇问。
“租来的。”
一文钱。
“诶,哦。”
阿么又想说浪费了,却忍住了。
夫君这么体贴她,绝不能泼冷水的,要不然夫君以后都不再体贴她那就惨了。
见阿么居然没用那‘口头惮’,微诧后没多大好奇,只是觉得他的妻子该是想通了。
“你在这里乖乖坐好,哪里也不准去。”
“夫君,你要去哪?”
她见夫君转身欲离开,小脸上带点不安。
“我去前面见个熟人,你若要找我,摇手中的铃铛便成。”
他指指他出门前拿给她的铃铛。
“好。”
摇铃铛啊……
见夫君走远了,阿么盯着手中的铃铛,突然想起小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