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么要随着夫君一起去养猪场。
每隔五日都会有大批的卖猪肉的来此购买,所以这些日子是最忙的。
龚日安叫阿么来杀猪场帮帮忙,阿么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远远的养猪场就有股淡淡的臭味飘来,这还算是打扫得勤快的了。
阿么拧了拧鼻,龚日安便叫她拿手帕儿遮住鼻子。
“今天要宰杀许多猪,所以臭味自比平常多许多。”
“哦……”
掩住鼻子说话的阿么声音是闷闷的。
龚日安揉揉她的秀发,她的表情没有因这些日子以来的‘养尊处优’而对这杀猪场闪现厌恶,令他极满意。
“走吧,先进屋去坐坐。”
他牵起她的小手将她带进杀猪场的大厅,算得上最远离猪圈的地方。
难得夫人到来,以兰伯为代表自是热烈欢迎。
他们可算是真心喜欢这位夫人的,最明显便是他们的小老爷每日一来便一脸急不可奈想回家,还有那衣服总是那么整洁。
“夫人,这是田婶做的粗食,请您将就些用吧。”
兰伯带着歉意将一小碟村妇做的小油饼端到阿么面前。
阿么瞪着那洒着葱花的油饼,突然在众人措手不及时,眼泪哗啦啦直掉。
众人一愕,龚日安忙关心道:“怎么突然哭了?若不喜欢,可以不吃的。”
他以为是油饼不讨小妻子欢心。
“不、不是的……呜呜呜……”
先让她哭个够嘛,有问题呆会儿再发问嘛……
阿么伤伤心心的大哭,旁边一干人手足无措的杆在原地。
然后阿么终于哭够了,用手帕擦擦眼泪,抬头朝做饼的田婶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嫌弃你的葱油饼。只是想起以前去偷人家家里的油饼被打了一顿……”
说出来还真不好意思,所以她越说头垂得越低,不仅脸,连耳根子也红透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伙松了口气。
田婶出来安慰打圆场:“哎,夫人可别觉得有啥羞耻。小时候我也为这葱油饼挨过打呢……”
田婶挤鼻子弄眼的,把阿么逗笑了。
之后龚日安遣了大伙下去,留下他和妻子两人。
“阿么,要吃吗?”
一直忙着说话,这葱油饼倒给忘了。
“嗯。”
阿么重重点头,接过夫君递过来的葱油饼咬了一大口,当然也不会忘记撕一块递给夫君吃。
两人在这头你浓我浓,躲在门外偷看的一群人也是偷着乐。
*
猪场的工作很简单,做为夫人要负责的是管理。
从接生小猪,照养刚出生的小猪,到防止猪得病,还有那清洁工作,都要一一监督好。
“若是发现生病的猪,一定要及时带走单独圈养,要保证不会让其它猪一并被传染。”
兰伯细心的讲解,阿么认真的听取着。
半个时辰前,龚日安放下她一个人去与那些猪贩子买卖。
她则由兰伯照顾着带她逛遍整个猪场。
了解养猪场基本的工作。
到傍晚太阳落山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阿么正欢喜着今晚要做啥菜,却被告知她得一个人回家,夫君要和一群商家们去酒楼喝酒。
阿么一愕,好在兰伯在旁解释:“这是未能免俗的,谈成了大笔生意,和商家吃个饭喝小点酒延续表面的‘交情’。”
阿么听得似懂非懂,只明了这是夫君不能避免的。
“小夫人,小老爷交代派人送您回去。”
“那夫君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是第一次,成亲近三月,夫君不在身边,有种被‘抛弃’的孤寂感……
甩甩头,阿么暗自斥责自已,怎么可以如此依赖夫君嘛!
“这个说不准……”
兰伯语带有些保留,没见阿么起疑心,立即转了话题:“小夫人,还是先由兰伯送您回家吧,免得小老爷担心。”
“哦,好。”
就这样,兰伯和一个工人送阿么回家了。
今天晚上就阿么一个人用膳,吃得是食不知味。
脑子里得了空就想着夫君现在在和那些商家干什么。
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听着酒楼卖唱姑娘的小曲么……
就这么胡思乱想到大半夜夫君也没回来,阿么实在困得不得了了,便进了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