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性子也强,昨日对夫君无言的耍性子已经是不可再为之了。
夫君没在,她伤心得吃了很多东西,存心折腾自已要忘了夫君心里有别的女孩的事实。
哎哟!
牙隐隐犯疼了。
阿么小脸一皱,从地上爬起来,揉着下颚止痛走回屋里。
*
阿么牙疼,疼得她没吃午膳。
肚子好饿,牙犯的疼让那对描绘得细致的眉一直没舒展过。
就这么耗着直到申时末,龚日安从赵蛮蛮那回来。
对妻子牵挂着昨日反常之事,让他谢绝了留在赵家吃晚膳。
回到家,见妻子躺在床上小声啜泣,大惊走过去,关心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么见到屠夫,那张胡子脸挂着关心,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一把扑进他怀中,“夫君,阿么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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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了,不能再吃糖了,要不然下次得拔牙了。
阿么吓得直点头,直保证她不会再贪嘴了。
呜……
自那以后,屠夫家娶了个贪嘴的俏媳妇这消息不径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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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么牙痛,龚日安决定不上赵家,就在家照顾阿么。
傍晚提了药回来煎,喝两贴就好了。
屠夫在灶房煎药,阿么含着苦参煎的水嗽了口,吐出。
如此反复数次后结束。
“我不要拨牙。”
嘴里咕哝着,一听大夫说用那能配成毒药的玉簪花的叶子敷在烂牙上,就恐怖。
甩甩头,阿么再含苦参继续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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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端着药进来,其实阿么的牙痛不碍事,不过大夫说她体虚,这药是补身子的。
“用苦参嗽口三天便可痊愈。”
这是大夫说的。
“阿么,来喝药了。”
将满满的药搁到桌上,龚日安拧着眉,表情多少有点不快。
阿么缩缩肩,她知道给夫君带来麻烦了。
放下苦参走了过去,见那碗乌漆麻黑的药便皱了眉。
偷瞄夫君一眼,不敢任性的端了药一口气灌下去。
啊喳,好苦。
阿么整张小脸全皱了。
龚日安见状,怒气消了大半。
语气也缓了下来:“我要是没早些回来,你是不是就要这么一直忍着疼?”
阿么没吱声了,垂了头,沉默了半响,吱唔着去做饭啥的。
“不用了,晚膳由我来做,你乖乖的在床上躺着。以后少吃些糖知道吗?”
当他发现糖罐子里买回来的糖全没有时,怒火夹着心疼,烧得他不是滋味。
最后全化为无奈一声叹息。
他的小妻子啊……
出乎意料外的让他挂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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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是为了传宗接代,唯一配上夫君的,不过是一张脸蛋占了些便宜。
和夫君五个月了,还没有受孕的征兆,左邻右舍又开始闲言闲语了。
阿么独自难过,上街买菜时别人异样的眼光让她惊惧,真怕自已是‘不能生蛋的**’。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夫君和赵蛮蛮的绯言,街坊邻居传得极难听。
“那赵家小娘子呀,怕是再过不久,你就有个‘妹妹’了呢!”
那些不安好心的大婶大爷们总爱如此调侃她。
她表面不在意的笑笑,却暗自心酸。
屠夫察觉到不对劲,还是由兰伯提醒的。
“小老爷,您最近和赵家姑娘走得近,对小夫人怕是很尴尬吧。”
兰伯在他爹还在世时便守着这养猪场,龚日安对他极为尊敬。
“兰伯?”
有些错愕于兰伯说的话。
兰伯神色有些凝重,望着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小夫人近来为子嗣cāo心,还得担心自个儿的夫君与别的闺女有染……唉,小老爷,既然你选了小夫人,可得好生照顾呀……”
意味深长的话,让他心头一震,久久不能回神。
*
今夜早早的提前回家,刚到厢房门口,那断断续续的抽啜声令他心一紧,推门而入。
许是察觉到有人来,被窝里钻了泪迹未干的阿么。
见到夫君,慌张的擦着眼泪,欲下床,却被他牢牢抱住,紧紧的。
“夫、夫君……”
阿么的声音有点紧张。
他闭眼,一声叹气,抹抹她头,声音低哑道:“这些晚上我都上谢府去了……阿么,你一个人在家寂寞吗?”
怀中人儿一怔。
“给生个娃儿可好,第一胎生儿子,第二胎生女儿……就咱们一家四口。”
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