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娘的新房子特意修在老房子的旁边,原是为方便龚日安进出,谁知却惹到更多的闲言闲语。
此次婚礼,仇知县也在受邀人之中。
比起阿么的寒碜,龚日安二娶大手笔的邀了一堆有生意往来的商人喝喜酒。
这场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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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请你多体谅日安一下吧。”
“诶?”
“赵姑娘被奸污,虽不是日安做的,若不承下这罪,怕是再没人娶赵姑娘。日安从小便疼她如亲妹子……娶她,也不过是为了赵姑娘有个安身之所。”
“……仇大人,您放心,我会对妹妹好的。”
“……日安娶了你可真是福气。”
“……”
那日,仇知县来找阿么,谈了几名。
不管仇知县出发点是为哪桩,她都想开了。
虽然心还是会痛,却庆幸,很早很早前抱的希望便不大。
“我相信,再过不久,一定会再次幸福的……”
她不敢奢求夫君的爱能平等的分给她。
但至少,夫君不会休离她,会疼爱她所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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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之日,按礼俗,新进门的妾得向大夫人敬茶。
阿么一脸微笑的坐在主位上,旁边是龚日安。
婚礼再热闹,也是按妾的身份所办。
这是龚日安的坚持,也是对阿么的交代。
新媳妇敬了茶,她便同新娘一道下去了。
新修的房子很大,连那喜房也美伦美奂,花了夫君不少的钱吧。
“日后,就由你照顾日安了。”
她象征性的说了几句。
以过来人的姿态面对那喜床上的新嫁娘,想起自已的新婚之日也是这般情景吧。
“姐姐,请放心,蛮蛮会好生爱惜夫君的。”
新娘子娇滴滴的声音传喜帕下传出。
阿么笑容放大了,说了句好便褪下了。
她得去前厅和夫君一起照顾那些来宾,再怎么不甘也不能丢了夫君的面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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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回到了旧屋。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绣着婴儿用的肚兜儿。
已经秋天了,她想在秋天怀个娃儿,然后在来年这个时候生下个胖娃娃。
从今天起,她将不再喝任何的避孕药水了。
未掩的小窗,小白跳了进来。
扭着屁股跳到她膝上。
她抱住它,抚mo着它柔软的白毛,轻轻的说:“小白,不晓得日后夫君能来我这多少次呢……”
她的幸福真的是昙花一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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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日,龚日安一早出现时,她吓了一跳。
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两相对望,有片刻的无语。
还是她开的口:“夫君,怎么不陪妹妹用早膳?”
阿么脸上带了疑惑。
他深沉的注视她良久,像是松了口气,黑眸里也掩不了那满满的愧疚。
“呆会儿蛮蛮会过来向你请安。”
她一听,笑了,“妹妹累了一夜,还是让她多休息吧。要请安,晚点也行呀。”
“……”
已经和夫君,有点穷词的感觉了呀。
撇去那沉默的尴尬,她挂出更灿烂的笑容:“夫君,要不我先去做早膳,你等会儿叫妹妹一道过来吃吧。”
说完正欲走开,手却被男人死死的拽住了。
她回头,对上的是一张欲言又止的胡子脸。
她突的噗嗤一笑,在龚日安微愕中说道:“夫君,不要担心阿么啦!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阿么要是一直这么伤心,怕不是要成妒妇了吗?!”
或许是她的笑容伪装得太好,也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过轻松,他相信了。
她从夫君眼中读到了安心,也读出了那愧疚的减弱。
当笑容快挂不住时,她选择逃开,匆匆的去准备早膳。
对不起,夫君,阿么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这种事,还是得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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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蛮蛮不爱自已动手,府里有特意为她请的婢子。
赵蛮蛮爱缠着夫君,龚日安便耗去了许多办公时间陪着她。
虽然这样,龚日安也会每隔一天呆在阿么那儿。
他说会公平。
“阿么,这房子,推了重修吧。”
“不要,这样就够了。我一个人住……重修会花很多钱的,再过几年吧,再过几年夫君找了更多的钱,修个更大的房子吧。”
“……”
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