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国是怎样的呢?
如果让南宫无伤回答,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嗤笑一声:“垃圾!龌/龊!Yin/luan!乌烟瘴气!无可救药!”
为什么他这么说?
其实不仅是他这么说,外界的风评对朱雀国也一直不是很好,朱雀皇族是个“高产”的群体,因为朱雀国的皇族十分没有底线,他们的皇族啊,父子、兄弟、姐弟、兄妹、母子、姐妹……你想不到的、想的到的,他们都能神奇地搞上,而且甚至有些自己也并不要脸,在皇宫中那高高的灌木丛里、御花园的亭子或树下,只要兴致来了,不管是不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他们就能随时随地来一发。尽管不乏有人堕胎,但还是有一大部分降生到了人世,朱雀国的皇族长得大多又很好看,于是就发生了倒卖皇族的事情,那些爱玩的高官贵族最爱的就是那些皇族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女。
有人管吗?并没有!因为皇帝也是这样的货色!
有时,南宫无伤偶尔看见了,看见那些在花草中翻涌的滚/滚/肉/浪恨不得自戳双目;他非常痛恨这些,不仅包括这些沉溺于鱼/水/之/欢、露/水/姻/缘的男男女女,还包括他们就这样接受现状、浑浑噩噩的状态,用一句文绉绉的话来说,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他曾经放下豪言壮语,将来一定要率领自己的军队守护这个国家!捍卫朱雀国的领土,宣誓朱雀国的主权!把这些贪yin的蛀虫全部连根拔起!
但他也有自己说不出的苦楚,他天生是个断袖之癖,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本该混得如鱼得水,可是看到那些涂脂抹粉的皇子皇孙、王孙贵族,想到他们不知在何时何地与何人野/合,他便反感得泛起了生理性的恶心。
直到这一日,他在转角处看见两个少年从相遇到亲密的全过程,他们面对面排排坐,一个笑意盈盈地为对方塞了糕点,一个呆呆傻傻地下意识地吞吃了,配合着天上和暖的春日,树影斑驳落拓地洒下光影,竟是一幅完全和善甜美的画面。
这两个少年,他都认得,一个是他新近崛起的皇兄——南宫无忧,一个是国师宠爱的弟子——南宫流觞。前者俨然已成了皇子中最有力的皇位竞争者,后者却也脱胎换骨,前段日子还被父皇追封为王爷。
南宫无伤却皱了眉,他可没忘记关于南宫流觞的那个天煞孤星的传闻,皇爷爷死了到底与他有关没有他不知道,可太妃生下了他就死了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有时候迷信一些对自己并没有坏处。而且南宫流觞还说什么“脏东西”?神神叨叨的,他本身才是脏东西罢!
于是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强行插入两个相处和谐的少年中间,对“南宫无忧”道:“皇兄,这人神神叨叨的,本身就不干净,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南宫流觞闻言猛地转头看向他,眼神一瞬冰冷。
南宫无伤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看什么,当本/大/爷怕你呀!
第100章
“三弟,你不要这么说,吃了我的糕点,就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了,你不要这么说他。”北辰珏解释道。
南宫流觞的唇边泄出一丝胜利的笑容。
“哼!”没错过南宫流觞窃喜的表情,南宫无伤不满地哼了一声,脸蛋立即就耷拉下来了,北辰珏本以为这孩子生气了,却见他从桌子上捻起一个六坤白玉酥麻利地两三口咽了,然后抱胸得意地宣称道,“现在小爷也是你的好兄弟了,你就不要向着他了罢!”
说罢,两个人又互相怨恨地瞪着对方,试图以眼神攻击杀死对方。他们之间的□□味十分浓重,看起来好像下一刻就要掐起来了,北辰珏十分无奈,顿时产生了一种“果然我还是在带孩子”的感觉。
是啊,虽然他现在附身的躯壳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鬼,但他已经十六岁了呀!他应该担负起抚慰孩子的责任,于是,他故意咳了一声,以吸引二人的注意力:“你们还没有出宫玩过罢?下午你们有时间吗?我带你们溜溜怎么样?”
南宫无伤感到头大:“我下午还有老头子的文学课!”
北辰珏瞥了他一眼:“反正你那榆木脑袋也听不懂,上课睡觉不如逃了罢?”
他当即眉飞色舞起来:“好主意!!”
北辰珏又看向另一个闹别扭的小孩,问:“你呢,有时间吗?”
“……正好,我前段时间功课完成得很好,师父准许放我一下午的假。”
听此,南宫无伤激动得拍板:“那我们就出发罢!!”
“……别介。”北辰珏无奈地拽了他一下,“你们就穿这身出去吗?皇子出访?还想不想愉快地玩耍了?”
“那怎么办?”
“……跟我来。”北辰珏带着两个“小孩子”来到了昭阳殿,念秋正在值班,看见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他到了衣柜翻出三套平民的衣服。
南宫流觞穿着还比较合身,唯有南宫无伤稍微壮实点,穿起来略有费力,衣服紧紧地绷在他身上,他也有些郁闷:“皇兄,你是不是该换一批大点的衣服啊?”
北辰珏没理他。
他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为了掩饰尴尬,他提议道:“我们现在就出发罢!”
“榆木脑袋!”北辰珏拍了他脑壳一下,“你们带钱了吗?还想白吃白喝?霸王餐很好吃吗?!”
“……唔。”南宫无伤又一次哽咽了。
就知道他没有,北辰珏看向南宫流觞,没想到这人也无措地摇了摇头,师父从来不会给他钱财这种俗物的,而且他的王位也只是个闲职,连一点俸禄都没有的那种。
北辰珏当即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