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加快脚步,任易帆走到了时家树的面前。
突然覆盖在自己身上高大的身影,让时家树误以为是岑兮回来了,不仅反射性的抬起头,还欣喜的握住了面前这人的手。
可抬起头,看到是任易帆的瞬间,时家树沮丧的又垂下了目光,无力的松开了任易帆的手。
“是你啊......”时家树的声音里,透露着浓浓的沮丧和疲惫:“怎么找过来的?”
他也是天真,居然会以为是岑兮回来了,她走的坚决,这么毫不留情,会有可能回来吗?
岑兮的心狠,他似乎有那么点领教到了。
任易帆十分的庆幸,时家树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跟他说话,以往的时候,全都是要喝了一定的酒之后,才会跟他说话的。
然而,任易帆知道,现在不是该高兴的时候。
“你这是怎么了?”任易帆撇了眼时家树身旁的位置,本来是要坐下去的,可看到上边肉眼可见的灰尘和土后,瞬间就不想坐了,但又想起,时家树这人,除了办公场所以外的地方,是很不喜欢别人站着跟他说话的,纠结了会后,只好硬着头皮在时家树身旁坐下了。
过去吧,他时常觉得,遇上家树是他任易帆三生有幸,可现在,恩,他觉得,家树遇上他也是三生有幸。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他们除了会去隐藏事业上不好的情绪,其它方面的情绪,家人,或是爱人,朋友问起来,基本都是会说的,尤其是在朋友面前。
“我......”时家树身心疲惫的组织了下语言,把手中的离婚证递到了任易帆面前:“我跟岑兮离婚了。”
什么?!
任易帆瞪大眼睛:“你,你跟嫂子离婚了?!”
虽然他早就料到嫂子跟家树肯定会离婚,只是早晚的事情,可这也实在是太突然了吧?!
伸出手,任易帆不敢置信的拿过时家树手里的离婚证,打开看到里边内容的瞬间,任易帆才彻底的相信,时家树并没有骗他。
“这,这......”任易帆瞠目结舌的盯着离婚证看了好半天,才去看时家树:“你们真离婚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就刚刚没多久的事情?”
时家树:“......恩。”
“你,你们。”任易帆一时半会都不能消化时家树已经跟岑兮离婚了的事实:“你们不是去机场送你姐姐去了吗?怎么就跑来离婚了呢。”
或许是因为心底堵的实在是太难受了,时家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任易帆。
“我没想到,她是真的要跟我离婚,”时家树神情恍惚垂着目光,看着脚下的水泥地:“我以为她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吓唬吓唬我而已,以为她到了民政局这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离的,”
顿了顿,时家树又说:“所以,当时在车上的时候,我才会同意离婚的。”
“......”任易帆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嫂子她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还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时家树一噎,答案当然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