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双拳,扯着一抹冷笑,林烟怒火中烧的盯着任易帆车消失的方向。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车上要不就是有顾寻漫在,要不就是有顾寻漫的人在,要不然的话,时家树怎么可能会不下来见她!
站在原地气了好一会,林烟才重重的甩门,回到了车内。
翻出包里的烟和打火机,快速点了一根,再又深吸了一大口后,心底的堵才消失了一些。
拉下车窗,林烟面色阴冷的往外边点了点烟灰。
看来,是真的必须要尽快除掉顾寻漫才行,要不然的话,有顾寻漫在,她估计是怀了时家树的孩子也进不了时家的门。
但想要找人除掉时顾寻漫的话,又必须要花费很大一笔钱才行,而她现在总共的积蓄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二十万,花个十几万雇人杀人,谁愿意啊?全砸进去的话,倒是有可能有人愿意,但都花掉的话,她就短期内不能让陶陶过上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生活了。
不行,这钱不能花她自己的,她要另外想想办法才行。
......
转眼。
明天就是小年夜了。
上午的时候,岑兮收到了平台寄来的小年礼物以及提前的新年礼物。
一大箱零食,以及一台高配置的手绘板。
由于岑兮是自由职业的缘故,时常会过的忘记了星期几,忘记了什么日子快来了。
在平台的提醒下,岑兮不仅想起了明天是小年夜,还想起了忘记买去外公外婆那边过年的高铁票。
春运期间的票,众所皆知的难买,岑兮原本是准备除夕夜的前一个星期回去的,可前一个星期的票已经全部售空了。
在往前的票,岑兮也不能买,因为再往前的一个星期,平台肯定是会趁着学生们放寒假了,在各个一二线城市给他们这些作者举办签售会,而签售会结束后,立马接上来的就会是年会,这些都是不能请假的。
没办法,岑兮只好是买了春节上午七点最后一张的商务座票,然后想着,既然迟了这么些天回去的话,就待到元宵节过后再回来吧。
买好票后,岑兮换了身衣服,拿上已经给宁楠深换好了的画,准备去画廊裱框的时候,被自己扔在被窝上的手机,响起了两条微信提示音。
很凑巧的,发来微信的人是宁楠深。
【宁楠深:岑兮,下午有时间吗?带你去打高尔夫。】
【宁楠深:有的话,回头我去接你。】
其实,作为自由职业者,大部分的情况下,想要腾出时间,都是可以腾出来的。
就像岑兮,虽说过去近半个月的时间,全都在赶稿,但也还是腾出时间,把答应给宁楠深的画赶了出来,并且还是高质量的。
岑爸爸在岑兮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育岑兮,无论是答应了别人什么事情,不要凑着去完成,要提前去完成,这是对别人的一种潜在尊重。
所以,一直以来,岑兮都养成了提前完成一件事情的习惯。
【岑兮:有时间,不过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过去找你就可以,你把位置发我一个。】
【岑兮:对了,顺带你公司的位置也发我一个,我现在出门去给你的画裱框,裱好之后,我送去你公司给你。】
宁楠深很快发来了位置,不过只发了公司的位置,以及,自己的手机号码也发给了岑兮,说是让岑兮到了停车场后,给他来个电话,他会下来自己拿的。
因为画很大,裱框过后,确实会来的很重,岑兮一个人肯定也是拿不到宁楠深办公室里去的,也就答应了。
【岑兮:差点忘了问你,你喜欢木质的裱框,还是玻璃的?】
【宁楠深:你喜欢木质的还是玻璃的。】
【岑兮:木质的。】
【宁楠深:好巧,我也是。】
......
两个小时后。
宁氏传媒。
总裁办公室。
宁楠深从位置上起身,不光语气里满是温柔,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在笑:“好,你等我一下,我这就下来。”
说着,宁楠深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键盘一旁,从办公桌里绕了出来。
正站在饮水机旁边接水喝的宁迟修,看着宁楠深问:“岑兮姐到了?”
“恩。”宁楠深一边往外边走,一边叮嘱宁迟修:“替我先把热可可泡一下。”
“好。”宁迟修点头,眼底有着一丝落寞与明显的羡慕,岑兮姐可真好啊,被哥哥喜欢,被哥哥在意的同时,还能被哥哥记住喜号。
叹出一口气,宁迟修把自己的水杯放到办公桌上后,走到柜子前,翻出宁楠深早就已经为岑兮而备好的热可可粉:“真的是好羡慕岑兮姐啊......”
...
停车场。
金色的阳光下,岑兮站在车外,仅仅才等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看到了宁楠深往她这边小跑过来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今天外边不是特别的人,现在又是出太阳的时间,宁楠深并没有把外套穿出来,上身就只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衬衫,以及黑色的毛衣。
让岑兮不得不承认的是,宁楠深很耀眼,是与时家树完全不一样的耀眼,时家树是属于那种气场全开,犹如王者一般的耀眼。
而宁楠深的话,无论是曾经陆军上校的他,还是如今的宁氏传媒总裁的他,是让人看一眼,就会想要看第二眼的耀眼。
从前,她并不喜欢过于温柔的人,尤其是对谁都很照顾很温柔的人,可宁楠深她却是很欣赏的,是因为过于优秀的缘故吗?还是曾经被他救过?又或者他曾经是一名军人?
在岑兮的注视下,宁楠深来到了她的面前,因为是小跑过来的缘故,岑兮都可以感觉的到,他这会呼吸是有点喘的。
岑兮看着他,浅浅的失笑:“其实你可以走过来的,不差那点时间。”
“让人等总归是不好的。”宁楠深对着岑兮笑。
岑兮目光轻微的晃动了下,忽然淡淡的回想起,自己过去的这些年,都在等时家树,她等啊等,就没有几次是可以让她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