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h国媒体拍到女首相朴慧全与教会往来密切,这一新闻直接导致三年前的h国‘世纪号’游轮沉没案再次被新闻媒体挖出,从沉没地点时间以及死亡人数等等来看,种种疑点都指向一种活人献祭仪式。
一时间,引起了全球范围内对教会献祭这种仪式的讨论,接二连三爆出了国际几大教会组织都有这种行为,死亡名单一公布,数量震惊全球。
当时还在白林执行任务的秦羽被情报局紧急召回,联合国际反恐组织精英,十三个国家在内,合作捣毁了一个著名的教会组织。
即便如此,在那场营救活动中,那一百三十多名女童还是死在了毒气中,无一生还,根本来不及抢救。
这是秦羽自打入伍以来,亲眼见到的伤亡最大的一次作战。
那些鲜活的生命原本才刚刚开始,就因为一些根本毫无科学根据的封建迷信,被教会的地下组织抓到,甚至是被那些信奉该教会的父母亲手奉上。
见证过这些之后,秦羽才决定在退伍之后加入驻外和平联盟,最后一场任务结束前,她已经收到了申请报告获批的通知,只等宫川和夏薇的婚礼结束,她就到那座有着‘沙漠之城’称号的贫瘠国家菲利亚大使馆入职。
但她没想到从m城转机,会遇到‘老朋友’的报复袭击。
胸口传来的阵痛让她迅速镇定下来,反手就扣住了楚曜的手腕,“你又干什么了?你跟我保证过的,‘枭’不是教会组织,不做活人献祭。”
楚曜吃痛拧紧了眉头,却嘴硬的很,“要是献祭能让你活过来,祭祀多少人我都不在乎。”
“你疯了?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别人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可理喻!”秦羽手上一使劲,楚曜额头上冷汗涔涔,却死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此刻他心中那种病态的欣喜若狂,无人能体会的到。
“秦小姐,您快别……”杰瑞急了,“不是献祭,真的不是。”
“他都承认了,你们也瞒不住。”
“您误会了,少爷,您快解释啊。”
正说着话,杰瑞身后,‘呸’的一声,宫川吐了嘴里的布,终于发出声音来,语气急促,声音沙哑,“秦羽,我在这儿,是我!”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羽脸色一变,一把推开楚曜,朝着杰瑞等人走去。
杰瑞拦在秦羽跟前,“秦小姐,你听我解释,少爷他……”
秦羽冷着脸,“你是要我跟你动手吗?”
杰瑞哪敢跟秦羽动手啊,这可是少爷宝贝心尖尖上的人物,这会儿受了伤好不容易醒过来,要是磕着碰着,回去少爷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几个人老老实实让到一边,露出后面的十字架台子。
宫川激动的看着秦羽,“秦羽,你没事啊?”
“我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这就要问他们了,”宫川的神色有些尴尬。
此刻他被五花大绑捆在十字架台子上,身上穿着婚礼的西装礼服,还打了黑色的蝴蝶领结,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显然和秦羽手上的是一对。
“算了,以后再说,我先帮你解开。”
“秦小姐。”
“怎么?”秦羽冷冷的看了杰瑞一眼。
杰瑞打了个激灵,磕巴道,“不,不是,我们来,我们来解就行。”
宫川被放下来,因为还有麻药的缘故,整个人并不能自己站稳,基本靠杰瑞扶着。
秦羽并不领情,搀住了宫川,冷冷道,“我来就行。”
“秦小姐,你别误会,少爷对宫先生没有恶意的,只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所以这才把他请到岛上来,没有伤害他。”
秦羽眉头一皱,“我什么心愿?”
这话问的杰瑞莫名一哽,干咳起来打量着远处楚曜的脸色,果然是沉的跟锅底一样,“咳咳……”
楚曜走了过来,瘦削的身形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他说,“这件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解释,你先跟我出岛,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医生我自己会去看,谢谢你救了我,但是不管为什么,你不该绑架我的朋友,这个还给你,”秦羽摘了手上的戒指递过去。
她是常年握枪作战的人,一双手长得并不如一般女孩子白皙纤瘦,甚至有些粗粝,看得出常年被枪磨出的老茧,鸽子蛋的钻戒在她的手心里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楚曜接过来,“这个准备的匆忙,你不喜欢也正常,以后……”
“没有以后,”秦羽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憋了很久,沉声道,“这几年你多次的干扰我的任务,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托你的福,我提前半年退伍,从今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冷风萧瑟,明明才是七月而已,却有了初秋的寒意。
秦羽扶着宫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古堡,古堡的灯将她和宫川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远远望去,像是两个相依为命的人。
一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心爱的这个女人是真的和她身边那个男人同舟共济过的,楚曜忽然觉得心口刺痛的几乎难以忍受,他捂着腰部缓缓的蹲了下去,头一次滋生出一种深深地挫败与无力感。
感情里,十人九伤,无论你怎么努力,可最难打败的却是对方的回忆。
“秦小姐,我们送你出岛。”海边有楚曜的人接到了通知,送秦羽安全离开。
“不用,给我一条船,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这不行,少爷交代了,要确认您安全离开的。”
见秦羽一脸的冷漠,那人神色为难,在对讲机中和杰瑞确认过后,这才将一条快艇交给了秦羽,再三嘱咐船上有通讯设备,有问题随时找联系。
秦羽搭理都没搭理他,带着宫川上了船。
皎洁的月色下,一艘快艇在海面上破浪而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宫川身上的麻药渐渐失效,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古堡和岛屿,犹豫着问道,“秦羽,你是怎么认识那种人的啊?”
‘那种人’这三个字莫名的有些刺耳,听得秦羽不太舒服,“哪种人?他人不坏的,只是被家里宠坏了。”
宫川愣了一下,神色复杂,好一会儿后,他说,“你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