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毛早已经是吓得屁股尿流,求爷爷告奶奶的哭道:“大哥, 我不知道密码是多少,我们只是负责照看这里的,那个门是九爷在看管。”
“人拉?”罗翰不耐烦的问。
“九爷他出去买东西去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小黄毛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如风的眼力比较厉害,似乎看懂了小黄毛想耍什么把戏,直接从袖子口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在小黄毛的大腿上,匕首在里面轻轻的滑动,只是一秒不到的时间,小黄毛的脚筋的便断了,发出了杀猪般的嘶吼声。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如风咬牙切齿的低声,手中的匕首夹带着鲜血在小黄毛的眼前晃了晃了。
想在他面前耍花样,可能有九条命也不够。
小黄毛本来是想利用一下罗翰,给九爷通风报信派人来救自己的,没想到面前这个凶狠的男人的居然看穿了他的把戏,所以,为了保住另外一条腿,他好乖乖将密码说了出来。
罗翰快速走到暗室门前,输入黄毛说的密码,警惕的将暗室的门推开,一缕光线传了进去,一股腐臭味从里面蔓延出来。
还没等罗翰进去,沐之言阴沉着那张布满焦急的脸,急促的朝着暗室冲了进去。
布满尘埃和污秽的地板上,传来老鼠吱吱作乱的声音。
墙角,女孩的全身,被一团漆黑的粗绳捆绑住,那张布满血迹的脸庞,一双卷翘的睫毛在睨见光芒的那一刻,微微的张开,嘴角干裂着有鲜血流了出来,似乎因为挪动姿势的原因,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下意识的又闭上眼,神情凌窒成扭曲,紧咬着双唇,任由着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她的口腔里。
这是哪里?这个男人是谁?救救我,救救我。
无助的绝望在心中默念着,可能是太疲乏的原因,女孩的清醒只维持了短短不到一分钟,便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沐之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阴鸷压抑的没有任何表情,顾不得女孩已经是满身恶臭,痛心的将她抱在怀里,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间病房,女孩伤痕累累的脸颊上,眉头紧颦,双眼紧闭着,似乎就算是熟睡,梦里面,她都是无比的紧张和害怕。
沐之言垂下与星空同辉的眸子,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女孩白皙的手,将她的手心放在自己胸口上,希望能够暂时给她一点点的安慰。
如风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难免酸涩,叹息一声,还是忍不住说:“沐少,你已经几天没有进食和休息了,我让人准备了一点清淡的粥,你先吃一点,休息一下,等乔小姐醒来我喊你就是了。”
“不用了。”沐之言冷冷的回绝,一双眼似乎不能从女人的脸上挪开丝毫。
不知为何,他不敢闭上眼睛,就怕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女人有从他的视线里面消失。
这几天来,他又一次感觉到即将要失去的刺痛。
这种刺痛,上一次,还是在七年前。
又不知过去了多少个小时,外面的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清晨的第一缕微光,悄悄的爬上窗台,透过浅蓝色的窗帘照进了安静无声的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乔安然,猛然的睁开眼睛,嘴角抽动,剧烈的咳嗽着,因为动作起伏较大,只是咳嗽两声,她的嘴角便鲜血肆意。
她的眸子第一眼就看见靠在病床前坐着的男人。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高大威猛的身材,带着淡淡血渍的白色衬衣的口子,一丝不苟系到领口,那张好看而又俊俏的脸,深邃的眸子,正在紧张的打量着自己。
我去?这是谁?
“你醒了。”沐之言轻缓的声音响起,打破了 乔安然的愣神。
乔安然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的巨大,紧紧的扯着面前的被子,紧张的问:“你是谁?”
“我是谁?”沐之言眉心皱起。
这个女人怎么了?
乔安然很诚恳的点点头:“对,你是谁?不过?我又是谁?”
她耀眼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困惑和恐慌。
我去,到底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还有不远处站着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到底谁是谁?
乔安然试图轻轻捶打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内心的恐慌安静下来,可是,只是轻轻的锤了一下,下一秒,男人宽厚的手掌,就紧紧的禁锢住她的手,声音温柔的说:“我是你老公,我叫沐之言,你是乔安然。”
“什么?你说你是我老公?”乔安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自己到底多大了?怎么就有老公了?
沐之言皱着眉点点头:“是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见一下医生。”
说完,沐之言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如风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刚出门就忍不住问:“沐少,要不要把全球最好的脑科专家过来会诊?乔小姐的情况看起来好像失忆了。”
“去办吧。”沐之言冷峻的点头,朝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主治医生王浩然是国内顶尖的脑科专家,为了照顾好沐少带来的女人,一晚上都不敢睡觉的他, 此时睡意来袭,正在办公室趴在歇息片刻。
听见轰然一声推门声,立刻吓的从办公桌上弹了起来,当看见沐之言那张阴鸷而又冰冷的脸时,顿时睡意全无:“沐,沐少你怎么来了?乔小姐醒了吗?”
“她失忆了。”沐之言冷冷的开口,似乎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结果?
王浩然紧张的吞了吞唾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乔安然ct片,仔细的分析道:“沐少,从乔小姐的片子上来看,她的大脑后侧有一小块被重击造成的淤血,可能就是这团淤血影响了乔小姐的记忆功能,具体的情况,我们还需做一个检查才知道。”
沐之言闻言只是很平静的点点头,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