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也只有自己。
乔安然深呼了一口粗气,转过头,刚好撞见了宫郁祁看的发神的眸子,突然,小手一举,又是一个栗子敲在了他的头上:“看什么看?我刚才问你的话,你饶了这么大圈,该说了吧。”
“说什么?”宫郁祁捂着头,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老天爷呀,你能不能让女神不在敲自己脑袋了?
乔安然翻了一个白眼:“我说那群抓走你的黑衣人到底是谁?这到底是谁干的?”
“你很想知道?”看着乔安然很感兴趣的模样,宫郁祁自然卖起了关子。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不说?”乔安然又威胁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准备在给宫郁祁一个糖炒栗子。
宫郁祁立马抓住了她的手,求饶的说道;“好,我说,你觉得能是谁?当然是我们家宫老头子了?他收到了某人的威胁,所以为了不得罪某个人,就只能把我抓回去吊起来毒打。”
“什么?你说毒打?”乔安然显然是吓了一跳。
但是更加确定了宫郁祁说的某人是谁了?
在安城,除了沐之言,没有任何人能有如此显赫的权利。
宫郁祁笑着点点头,憋着气将自己的上衣脱掉,将那些通道不行的伤疤露在乔安然的面前。
乔安然捂着嘴惊讶的尖叫一声,瞬间,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那尊结实的躯体上,满是一条条很明显已经死血的淤青,有的地方似乎已经都到了皮开肉绽的地步,以至于,身上已经再看不到任何一处完好的肌肤。
乔安然颤抖的举着手,轻轻的摸了摸宫郁祁身上拱起的伤疤。
因为疼痛,宫郁祁的全身轰然一怔,嘴角扯起的微笑,让人看起来止不住的心酸。
望着面前这个大男孩纯真的笑容,乔安然心底所有的柔软,化成了眼眶中夺眶而出的泪花,嘴上还忍不住开玩笑的说道:“你到底是不是你爸亲生的?下这么狠毒的手?”
宫郁祁依旧还是笑:“我哪知道我是不是亲生的?反正我差一点被打死了,但是看见你为我心疼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好幸福。”
只要有你在,永远都觉得好幸福。
乔安然拍了拍身后的沙站起身,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宫郁祁说的这句话,也或者是心底的心虚,更或者是处于某种自责,她只是垂着眸一直朝着海潮走去。
海水浸透着乔安然的脚,宫郁祁跟在身后,手指举成相框,将乔安然那抹清美的背影聚焦进他的眸子里。
他满意的勾了勾唇,追着乔安然的脚步走了过去,宽大的手掌一把将乔安然纤细的腰肢围在他的臂弯里。
“宫郁祁你疯了,快点给我松开。”乔安然本能的挣扎着。
这家伙,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呀。
宫郁祁低着头, 鼻翼间的呼吸贪婪的呼吸着乔安然发丝散发出来的清香,语气祈求的说道:“不要动,哥们,就给我一分钟。”
“不行,快点松手。”这样暗昧的姿势,乔安然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被周围偶尔路过的一两个人带走了。
这个妖孽呀,快松手呀。
宫郁祁垂下那双如同星耀石般闪耀的眸子,在乔安然的耳后,轻声的做了一声“嘘”,便停止了所有的声音。
而此时。
沐之言的书房。
充斥着一股如同世界末日来临前的死寂。
如风颤巍巍的将自己的手机从地上捡起来,这个月,他已经换了二十几部手机了,看来,这一部也报废了。
沐之言嗜血的眸子,已经冷的没有温度,又冷又恨的话,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盆水,毫不留情的泼在如风的身上;“半个小时之内,把她带回来,不然给自己准备棺材。”
“属下马上去办。”如风捂着快要掉出来的心脏,快速的朝着门外跑去。
老天爷呀,世界上怎么会有乔安然这样的生物?哪里是主子喜欢的人?完全就是自己的天煞孤星呀。
每次只要乔小姐跟别的男人有暗昧,自己的棺材板就在召唤了,似乎随时都会一不小心一命呜呼。
如风带着暗夜队的队员赶到沙滩的时候,乔安然和宫郁祁刚好回到跑车上。
宫郁祁刚好发动车子,如风带着清一色的黑衣人将整个跑车统统围住。
如风轻轻走上前,敲了敲副驾驶的玻璃窗,正在闭目养神的乔安然,咪开眼的瞬间,看到如风哪张放大的脸,差一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
我去,难不成冰王也跟着过来了?
乔安然紧张的吞了吞唾沫,看了一眼身旁倒还很淡定的宫郁祁,特么的,心里居然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
如风又敲了敲车窗,乔安然只好推开车门走下去,冷冷的问:“干什么?”
“沐少命你十分钟之内回去,请吧,乔小姐。”说完,如风有下意识的低着头看了一眼手表,离沐少规定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不到了,必须快点带乔小姐回去,在拖下去,他真的要下去见阎王爷了。
乔安然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她,就算是沐之言也不可以。
她从机场被沐之言带回来,不代表着她就没有自己的尊严,一切还不是看在小家伙的面子上?
凭什么随时命令自己的回去?“如风,回去给你沐少说,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我跟朋友聚会。”
我看你拿我怎么办?
“乔小姐,请你跟我回去。”如风又一次斩钉截铁的说。
乔安然摆了摆手:“没办法,我恕难从命。”
如风:“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反正,现在这个时刻,活命要紧。
声音落地,如风朝着身后的暗卫挥了挥手,冲上来好几个人,一把就将乔安然抬了起来。
宫郁祁咬着牙,终于忍无可忍了,一个健步冲上前,跟庇护着如风的暗卫们厮打起来。
虽然他是跆拳道黑带,可是,这些暗卫更是数一数二的功夫高手,当初是多么严格才成为沐家暗夜队的一员,其中经历的磨练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