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薄冷赞同的点头。
要是瞎彻底了,恐怕那天晚上,她就该一心求死,而不是倒在他怀里,用那么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救她了。
想到那晚林言倒在自己怀里时的场景,薄冷就开始觉得浑身有些燥热起来了。
那晚的她喝多了酒,醉的不轻,却因为肚腹剧痛而又不得不保持清醒的模样,的的确确的诱惑到了她,但那只是表面的。
真正诱惑到他的,是她那双明明充满了绝望和死灰的眼睛里,竟浮现出极为强烈的坚强求生欲。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矛盾的眼神,以往他看到的,要么就是完全的绝望,要么是完全的想活下去。
但她不同,她想死的同时也想活下去,所以她的眼神才会那样矛盾。
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活,哀求着他救她。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在最后关头,放弃了绝望,选择活下去。
这个问题,薄冷稍作了犹豫,就问了林言。
她对于他这么问,还是有些吃惊的,想了想,她认真的解答:“是因为你当时给我的那一丝温暖。”
“我给你的?”他又开始茫然了。
为什么他总能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到各种听不懂的话呢?
“嗯,你给我的,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说,其中的理由我就不解释了,因为这是秘密!”林言说完后神秘一笑,便不再多言。
她是不可能说出当时让她想活下去的那抹温暖,就是从他怀里感受到的。
因为在那之前,林言的确想过就那么痛死算了,直到后面薄冷出现,用很温柔的声音问她‘没事吧?’,她就好想哭,因为好久没有人问过她这句话了,就连乔楚楚也没有。
她脚步虚浮的倒在他怀里,清楚的感受到他坚固又温暖的怀抱,那一刻她忽然想通了,死什么?
一个陌生人都能给她带来温暖和关怀,那就说明这个世界还有值得她留念的,为了沈靳城那么一个男人去死,有什么值得的?说不定沈靳城在她死后,都不会有一丝悲伤。
就这么,她选择活下去,求着他救她。
可以说她现在这条全新的命,就是他给予的。
念及此处,林言对薄冷这个男人的感激,是越来越深了。
但薄冷现在却想得是,他到底什么时候给了她温暖了?又是什么样的温暖?
可惜她不说,他也不是一个非要弄明白的人。
忽然,林言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歉意朝着男人笑了笑,然后拿起手机,可是看到上面的来电,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来电只有一串号码,没有名字,可见并不是她通讯录里的人打来的。
但是这个号码,她确实无比熟悉,曾经这十一个数字她像背课文一样记下的,只因为是沈靳城的号码,但是现在,她却非常痛恨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记得那么清楚。
以至于现在就算删了,看到这串数字,她也还是知道是谁打来的。
林言不想接沈靳城打来的电话,直接挂断,薄冷看到她这个动作,眉头微微一挑,“不接吗?”
“骚扰电话。”
是的,对林言来说,现在的沈靳城只要打电话来,都是骚扰电话,她不想接,更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就这么简单。
天舜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沈靳城知道林言是故意挂掉电话的,很是生气,却又忍着火气打去第二次,依旧是通了两声,然后被挂断。
到第三次,对方直接关了机。
这下子,沈靳城再也忍不住愤怒,把手机砸向了地面,摔得屏幕呈蜘蛛网般的破碎不堪,最后黑屏坏了。
“好你个林言,挂我电话不止,还敢关机?”
他打电话,就是想问问她昨天为什么不听司机的话上车,还让司机转达什么除了离婚没其他好谈的这种话,简直岂有此理!
就算她有脾气,可现在他都打电话主动找她了,她也应该接电话啊,可谁曾想,她居然是这个态度!
沈靳城被气的不轻,却又把林言无可奈何,她手机都关了,摆明了是不想让他联系到。
她是在故意躲他。
认清自己也有被人不待见的沈靳城,内心就好像被冷水浇过般,热不起来了。
不止如此,这段时间,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林言对他的态度,从u盘事件的那一巴掌过后,变化的太突然了,真的是突然间就冷漠起来了,辞职啊,离婚啊,她一件接一件的来。
本来昨天他还认为她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是经过昨晚深思熟虑的想了很久,她应该不是欲擒故纵,而是来真的!
只是她忽然这么坚定想离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沈靳城认为林言之所以想离婚,不是因为他和林馨儿的缘故,要不然以前就该闹离婚了,而除了这个理由,就只有剩下一个了,那就是移情别恋。
他还记得前几天在沈家主宅山脚下,她坐的那辆莱斯幻影。
他让人调查了,调查结果是那辆莱斯幻影是半个月前从京城被空运到江城的,但是主人是谁,他没有调查到,不是对方身份保密太好,就是来头大到让他的情报网查不到,但有一点他查到了,那就是那辆车的主人,是个男人。
这也是他最窝火的地方!
林言那个女人,就从来没有去过京城,她也没有在京城认识的熟人,这点他很清楚,至于她和那个莱斯幻影的车主人,恐怕就是这半个月里认识的。
否则她不可能这么巧在这半个月里对他态度大变,还一心要离婚,说不准就是和那个男人有一腿。
想到林言有一天会从自己身边离开,想到她以后会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沈靳城就感觉心里莫名的不爽起来。
想离婚?想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哼!门都没有。
沈靳城眼中闪过一缕疯狂,转瞬即逝,他是绝对不会让林言离开的,她当初不是威胁他结婚的吗?现在想离开了,他不准,她就别想。
他可是发过誓的,要折磨她一辈子,为她当初的行为还债,这一辈子还那么长,怎能够容许她半途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