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谢小姐,韩助理说四爷现在在开会,没有时间见您,抱歉。”前台面上满是歉意的传达,内心却是幸灾乐祸极了,尤其是看到谢静儿不可置信僵硬的脸,都忍不住想要点鞭炮大笑庆祝了。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此时的想法跟她差不多吧。
反正这栋大楼里,几乎所有基层的员工都不喜欢谢静儿。
只因为谢静儿以前常常摆着‘我是未来财阀夫人’的姿态,对他们这些基层员工指手画脚,她以为她谁啊。
以前他们这些基层员工即便是敢怒不敢言,可现在不一样了。
四爷都已经明确的下达了指令,外来人员不准允许不得踏入薄氏财阀一步,更不得在各个部门逗留。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点其实针对的就是谢静儿这个人。
以前谢静儿可以不得通报在薄氏财阀出入自由,还没有敢说什么,四爷也没有制止过,也就是因为这样,基层员工即便是被她指手画脚了,也不敢说什么。
但现在不同了,四爷针对了谢静儿,他们这些基层员工虽然不能对她动手动脚报复回去,可是偶尔的白眼和恶意的议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投给她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谢静儿在四爷那里失宠了。
‘隐行未婚妻?’这个名头现在都成了笑话了,大楼里谁不拿这个笑话暗地里笑话谢静儿这个人啊。
尤其是那个雪莉娜雪助理,那可是笑话得极为张扬呢。
想到这里,前台抿了抿唇,敛下想要笑出来的冲动,以至于加上脸上原有的歉意表情,整个脸显得有些扭曲滑稽了。
谢静儿沉浸在薄冷不见她的打击中,自然也就忽略了前台的异样。
“你说冷哥哥在开会?不是说已经开完了吗?”
谢静儿不敢置信的原因就是这个,她在这栋大楼里还是有眼线的,薄冷的一些行程虽然她没有完全掌握,不过掌握了其中一些。
开会开完了这点,她是知道的,所以想着这个时候过来不会打扰到他。
怎么可能现在会在开会,而且她的眼线也没有告诉她现在有什么会议啊。
也就是说,这个前台在说谎。
谢静儿眯起眼睛,冷厉的视线射向前台,“你骗我?”
谢静儿不愧是出生在豪门里的,从小受到家世的熏陶,哪怕没有从事什么上位者的职业,但对前台这样的普通员工,也是很有气势的。
前台的脸色有些苍白,什么幸灾乐祸啊,什么轻蔑啊,此时已经抛到了脑后,剩下的只有心虚和畏惧了。
“没……没有,是韩助理说的。”
“不可能,这个时候冷哥哥根本没有会议要开。”谢静儿大声喊道。
前台本来苍白的脸上此时涨红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接下来的情况。
正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道娇柔的声音从谢静儿身后传来,并伴随清楚的高跟鞋的踢踏声。
“没什么不可能的,四爷是薄氏财阀的老板,他要什么时候开会,就什么时候开会,容不得别人质疑,谢小姐,你逾矩了。”
来人是雪莉娜,怀里抱着一沓文件,笑的不可一世的娇媚。
这些天雪莉娜可以说挺憋屈的,自从元旦活动结束后,薄冷就给了她很多工作,有些是四个秘书的工作,也落到了她身上,忙的她无可开交,找林言茬儿都没有时间了。
当时这些工作交给她的时候,薄冷还说‘既然你一天到晚闲的到处找茬,那么就多做点事吧,’这样的话。
她现在还记得他说话时的语气和脸色,冰冷,无情。
现在想起来,都心中发憷,她知道,那是他给她的警告。
因为她经常找林言威胁的警告。
真是不甘心呢!雪莉娜咬牙切齿,心中恨林言恨得要死。
她知道薄冷对林言动心了,所以她才更加妒忌记恨林言。
五年啊,她雪莉娜守在这个男人身边五年,却没有换来他一个眼神,可是林言那个贱人呢?这才几个月,还没有半年,不但夺走了她一直盯着的生活助理位置,现在还夺走了薄冷的心,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更何况,还有一个谢静儿在虎视眈眈着。
雪莉娜觉得自己要和薄冷在一起的几率越来越小了,也越来越没有信心打败林言和谢静儿这两个人。
可是她不能放弃,必须争夺,必须打败这两个女人,不然她五年的付出,岂不白费了?她可不甘心。
谢静儿眯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雪莉娜,“是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逾矩了,笑话。
雪莉娜面对谢静儿,可没有在林言面前那么气急败坏,脑子短路。
她清楚,林言有一张会说的嘴,往往能说的让人吐血,但谢静儿没有。
所以雪莉娜面对谢静儿,多少能够找回一些自信。
“四爷什么时候开会,什么时候开完会,这些可不是谢小姐你一个外人该知道的,可你却知道的那么清楚,这说明你在薄氏财阀总部有眼线,如果四爷知道了,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谁告你一个窃取商业机密的罪,送你去坐牢啊。”
成功的看到了谢静儿变白害怕的样子,雪莉娜心中得意,果然比面对林言那个贱人爽快多了。
“谢小姐看来是知道自己逾矩到哪里了,放心,我不会告诉四爷,你还是赶快把眼线解决掉吧,不然我可以代劳,我可是知道是谁的,如果最后真的是我动手,那我同时会告到四爷那里去,谢小姐好自为之,哼!”
雪莉娜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摆尾,扭着蜂腰肥臀的在气的浑身颤抖的谢静儿的目光下走了。
“贱人,都是贱人,一个暴发户的女儿,居然敢威胁我,不知死活!”谢静儿的眼神狰狞的好似要吃人。
当然,这一切薄冷都是不知道的。
到了下午下班时间,薄冷立马丢下手中的钢笔,让李云霞上来把没有批阅完的文件抱去给萧亦楠,命令萧亦楠带领人加班,然后他自己,屁颠屁颠的回别墅去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终于体会到了这一句话所带来的意境,他想见她了。
林言打开门,看到门外的男人,四目相对,她展颜一笑,“四爷,你回来了?”
如果除去那个四爷的称呼,后一句完全就是妻子见到丈夫回家的问候。
薄冷面色温柔,眸中带笑,郑重一点头,“嗯,我回来了。”
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