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左右,我们就已经来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厅,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等待着那个男人。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的样子,我的咖啡已经续了两杯,还没有见他过来,正在我们犹豫要不要再等下去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了。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看来应该是夫妻。
我和许琛想象中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一个肥胖到笑笑都会挤出褶子的、挺着一个大大的啤酒肚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不仅很瘦,而且脸色很白,这种白不是正常的白色,反倒是像我见过的殡仪馆里化死人妆的颜色。
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带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别人认出她来。
他们推开门进来之后我就觉得有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席卷而来,我打了一个冷战,瑟缩了一下脖颈。他们看向我这边,打了招呼就过来了。
“先生你好,我是昨天约好……”
“我知道了,不是为了从我这拿货挣钱吗?”对面那个枯瘦的男人打断了许琛的讲话。倒是旁边的女人示意他不要这样做。
“我看他们卖这种菜卖的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这菜有什么功能没有?或者是有什么神奇之处,让人们都要来买这种菜?”许琛问着他,想从他嘴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只是我们新研发出来的品种,采用了基因技术,对小孩子和大人都有好处,可以补贴钙铁锌等矿物质。所以特别受老年人和小孩子的喜爱……”他说了一大堆的好处,但我并不相信这个菜会有这么多的好处。
“那,了解了这么多之后,我们觉得这个产品也很不错,所以我们来就是想谈一下我们合作的意向,看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有?”我连忙接过了话茬,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要求的话,倒是没有很多。如果你们急着挣钱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从我那里拿货。至于定金你就打到这个帐号上就行了。”男人边说便掏出一只笔来,把账号写在了自己的名片上。他写的好像很用力,钢笔的墨水晕了一大片。
“那我们要去哪里提货啊?”想起他还没给我们说提货位置,我连忙问到。
“具体地址等我给你发消息吧!”男人起身就要离开。女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男人又说:“一次性不能发太多的菜,所以你们两个来就可以了,不需要额外找人。”
这么神秘吗?还不允许其他人和我们一起?
回到房子里之后,我们和宫梦儿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宫梦儿不放心我们,想要和我们一起去,说是多一个人多一份相互照应。她要在暗处观察,或许能够找到其他线索。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许琛的手机滴滴一声收到了一条信息。上面几个字写着:“南城城郊外一栋大楼,白漆外表,上面写着shyj几个字母,切记只有你们两个一起来,否则不要想要拿到你们要买的东西!”
恶狠狠的语气感觉穿透了手机屏幕,直直逼过来,让人心生寒意。
我们租了一辆汽车,开着来到了他们要我们来的地方。歪歪扭扭的小路上都是小水洼,磕磕绊绊的。开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南城城郊,但我们并没有看到那个白漆外表的楼房,他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我们下车分头行动,希望可以找到他说的那一栋楼。这时天色尚早,我们能看的清楚附近的东西,其实就有一片杂草丛生的野地,也没见有什么高大的建筑物啊!
我和他在一条小道上分开,他往东,我向西。我正找的起劲的时候,发现我前面大约一二百米的地方,竟然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建筑物,白色的,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栋楼房吧!我打算想去确认一下,再把许琛叫过来。
我拨开那些杂草,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我发现那座白色的楼房竟然是一方用瓷砖做成的墓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决定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黑了,根本分不清来时的路。
打开随身带着的手电筒,边寻找回去的路边喊着许琛的名字。可能是隔的太远的缘故,我并没有听到许琛的声音。背后传来惊悚的笑声“哈哈哈哈”,好像是转着圈在包围着我。
我本能的向后望去,只见和我们约定好的那个男人就出现在我的身后,像是刚刚才从墓碑中爬出来一样,双手提着的就是我们要买的蔬菜。
我惊恐地望着这个突然间就出现的男人,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上次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这次没有在,我突然间就很害怕了。
“那个,我打个电话找我男朋友过来,我们一块谈生意,钱还在他手上。”我试着提出自己的要求,希望许琛能够早点赶过来。
拿出手机之后才发现手机根本接收不到任何信号,这说明我根本无法联系到许琛,只有我和他之间才能谈判了。
“先生您看,我今天联系不上我的男朋友,没有办法付给您现金。您能不能先把蔬菜给我们,然后找时间再给您送钱啊?”我只能向他示弱,希望他能够看在我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的份上,爽快的答应这个条件。
“行吧,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先勉强给你,你稍后把钱给我。”他说着就把菜递给我。
这么好说话的吗?我还在纳闷着,突然间看到背后一个男人向我劈了一个手刀。迷迷糊糊间听到断断续续的谈话声,有好几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的响,真的好吵啊!
醒来之后,我就到了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地方。这里好像是地下室,因为我看到我头顶上有一个小窗,上面可以看到天空,而侧面开的小窗却不能透过半点光。
这间用铁栅栏隔开的小隔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其他的隔间都有五六人,大多数是男人,也有极少数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