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强自镇定,十分委屈的说道:“姐姐在说什么?妹妹都听不懂。”
云玲珑冷笑:“妹妹,这里没有外人,你演戏可还给谁看?昨天我遇到了那么多惊险的事情,跟你似乎都 脱不了干系的。”
云依依茫然的问道:“什么事情跟我有关了啊?我们,我们都不曾独处的。”
云玲珑点点头,嗯,这就是她的聪明所在,巧妙的避开了与她在同一个场合出现。
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清冷,云玲珑眸子里尽是讥讽。
很好,她记下这话了。
她忽然狡黠的一笑:“妹妹,现在我们两个在一起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说如果这个时候我们都被毒蛇咬伤了,然后其中一个不治身亡了,是不是不会被人无端的猜疑啊?”
云依依的身子整个都僵住了,一双美目惊慌失措的四处打量。
敢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情轮到她身上了?而且自己还是主动送上门的!
“你,你不要乱来啊!”她心中有了莫名的恐慌,紧紧抓住了莲心的手。
莲心吓得哆哆嗦嗦的,那么她也会同样死得悄无声息了?
“姐姐,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大家都在外面等候好久了。”云依依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几步,唯恐云玲珑真的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情来。
云玲珑环保双臂,好笑的看着她。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自己的帐篷,想难为她也不会挑这个时机啊,自己又不傻,白白的落人口实。
“昨夜被惊着了,我要多睡片刻。”云玲珑觉得跟云依依闷坐在一起,是会相看两生厌的。
云依依默默的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死死的盯着云玲珑。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也只是猜测而已。
就如同云玲珑怀疑她暗中动了手脚,但是却无凭无据。
萧隐眼神儿一瞄,就知道云依依没占到半分便宜,嘴角扯了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里。
高雅娴撇嘴问道:“她怎么没出来啊?”
云依依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来:“昨夜睡得不安稳,还在休息。”
在场的人没有谁跟云玲珑有更深的交情,她不出现,也没有谁会在意。
下午的时候,狩猎的人,陆续的开始返回了。场内就热闹了起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带回了猎物,清点了数目,一一登记在册。
云依依在人群里仔细的搜索,还是没看到夜展扬的身影儿。
不要说他,夜家的兄弟,一个都不曾回来。
还有天璃和漠北的贵客也不曾回归。
看来明日才是比赛见分晓的日子。
这一天一夜除了忙碌,却是没有任何波澜的。
晨曦微明,清风拂过耳畔,一声声的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安宁。
云玲珑神清气爽的爬了起来,嗯,今天东方紫烟和玄菲菲都该回来了,当然,夜倾城也该回来了。
时近中午,忠王夜展扬风尘仆仆的回来 了,虽然是满面的倦色,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
他此行收获颇丰,算得上是满载而归,而且最令人瞩目的是在一众猎物中,一头雪白的狐狸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那是一头成年的公狐狸,眼睛乌黑发亮,毛茸茸的尾巴拖在身后,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尤其是它的眼神儿,带着几分睥睨的味道,虽然沦为了阶下囚,但是骨子的贵气还是由内而外的渗透出来。
“表哥,这狐狸看着仿佛通人性呢!”范仝转了过来,一连声的夸奖着。
夜展扬微微一笑:“狐狸自然是最通灵的,抓到它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没有一点儿外伤,这皮毛就更加难得了。”
狐狸是森林中最狡诈的动物之一,想得到一张完完整整的皮毛,不是那么简单的,难怪夜展扬有了夸耀的资本。
“依依,这白狐皮毛光滑柔顺,送给你做些什么吧!”夜展扬展颜一笑。
周围女人立时投去了一片羡慕的目光,这云依依还未入主忠王府,就得到了如此宠爱,真是好命啊!
“表姐,只有你这样标致的人才配得上这么珍贵的白狐和忠王的心意呢!”高雅娴亲热了挽着云依依的手臂,与有荣焉的兴奋溢于言表。
这世上永远不缺少锦上添花的人,众人也随声附和,把夜展扬和云依依夸得如同天上有、地下无的。
“多谢王爷。”云依依飘飘万福,心里脸上都同时绽开了一抹微笑。
娇娇俏俏的,看着就惹人怜惜。
“嗯,妹妹和这白狐,倒是浓妆淡抹总相宜。”云玲珑声音不高也不低,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用你说?我表姐天生丽质,本来就是......”高雅娴猛的住了嘴。
哈哈,云玲珑心里大笑,真是好玩儿,这么快就被她带进坑里了。
“噗!”萧隐差点儿笑喷了。
本来就是什么?狐狸精?
高雅娴接不下去了,小脸儿涨得通红,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云依依了。
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云玲珑连连摇头,高家的小姐,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
正尴尬着,就听又有马队的声音,抬头望去,却是义王夜慕辰回来。
他却是两手空空的回来的,只是脸上也是十分的疲惫。
夜展扬一皱眉:“二弟,一无所获吗?”
好歹也去了这一队人马,怎么能够空手呢?这也太折损皇家的颜面了。
夜慕辰淡然一笑,微微点头,就想着回去歇息了。
夜展扬低声呵斥他随行的侍卫:“本王知道二弟素日良善,想来是不愿杀生,那你们何不早早护着他回来呢?”
侍卫低头:“忠王,我家王爷见了那些受了轻伤的野兽,都是在给它们疗伤之后,就放生了。”
夜展扬张着的嘴巴闭不上了,合着义王不是打猎是去大发慈悲去了?
云玲珑也看着夜慕辰远去的身影儿,这男人将来会不会对着苍天发出一声长叹:“我本西方一衲子,因何生在帝王家?”
只是慈不掌兵,善不理财,愿他余生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