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原来是少爷吩咐的,说有贵客要来骑马,叫人把校场好好清理一遍。
敬国公很感兴趣,贵客啊,孙子居然再一次邀请朋友到家里来了,抱着期待的心情,他很快就见到了这个所谓的贵客,竟然还是上次那位叫宋映白的。
宋映白拜访,自然首先要拜访人家里的长辈,于是一登门,第一时间来给敬国公问安。
这一次,敬国公还是用看珍稀动物的眼神看他,宋映白感觉压力很大。
黎臻不满的道:“您要是没别的吩咐,我们告退了。”
敬国公看罢宋映白,走下软榻,将孙子拉到一旁,道:“你给他什么好处了?我看他挺正常一个孩子,公务上逃不掉就算了,为什么私下里也愿意忍你那脾气?”
黎臻不想掉进祖父的圈套里,“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我凭什么不能有朋友?!”说完,转身朝宋映白挑挑眉,带着人走了。
两人到了室外,黎臻怀疑宋映白将他们祖孙刚才的对话全听去了,解释道:“揶揄我是他的乐趣之一,你别在意。”
宋映白笑道:“我不在意,你也别往心里去。”
黎臻见他笑了,心情也瞬间转晴,朝校场那边一扬头,“咱们去骑马。”
宋映白见到敬国公府的校场,油然而生一股发自内心的羡慕,宽敞整洁,家里有这么大一块空地,玩什么都够用了,不如把自己家花园给推平了,也改个校场?
不行,貌似地方还是不够宽敞,大概只有老牌勋贵家能建得起大校场。
黎臻先带宋映白到一旁的马厩里挑选马匹,宋映白发现什么人养什么动物,黎臻的马都浑身透着一股高傲的气质,一瞅就极难驯服。
而这些马里,其中一匹皮毛黝黑铮亮,四腿修长,身线优美,一看就很值钱。
宋映白怀疑它就是黎臻青睐有加,留遗言那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骑上试试?”
坐骑属于私人物品,一般主人都不喜欢外人染指,宋映白摇头,“这不好吧,再说我不是它主人,它不服我的。”
“咱俩不分彼此,我的马就是你的马。”黎臻说着,将他推到马前,往上一送,让他骑了上去。
宋映白马镫一夹,黑马驰了出去,当真快如闪电,可能是马聪慧看得出主人同意宋映白骑它,并没有尥蹶子,乖乖绕着校场跑了一圈,又回到了黎臻跟前。
宋映白赞叹道:“好马好马。”
黎臻笑道:“那咱们来比试,你骑它,我另选一匹马,每个人骑着往垛子上发十箭,看谁射中得多。”
宋映白爽快的答应,接过仆人递来的弓箭和箭囊,站到了校场的边缘,而黎臻很快也选了一匹马,手持弓箭,朝他扬了扬。
等仆人道了一声:“开始!”
宋映白的好胜心被激发,手持弓箭,眼看奔到了垛子前,搭上箭矢,拉满弓弦,而这时马匹还在驰骋,他不仅要稳住坐骑,还得瞄准目标,要求极好。
箭矢乘风发出,不偏不倚正扎到了垛子上。
他中了一箭,高兴的瞅了眼黎臻的情况,见他也射中了垛子,笑着一勒马缰,“继续比!”
黎臻也调转马头,“奉陪到底!”
最后宋映白中了七箭,有三箭射偏,而黎臻就跟开挂了似的,十发全中不说,有几箭还是用左手开弓的。
宋映白对这个成绩是满意的,他就在来京城之前,在家那会找师父练习过骑射,这么长时间疏于练习,荒废了许多。
不过,到底是输了,心里不太舒服,“咱们再比,比……比蹴鞠!”
黎臻笑道:“你不要脚了?”
本朝太祖时下令严禁军人玩蹴鞠,违者卸脚,虽然过了一百多年了,早没人在意,但毕竟有过这么个规定,他俩玩属于“知法犯法”。
宋映白哼笑道:“不敢?我白打可厉害了。”所谓白打是一种玩法,球飞到谁头顶谁就接住,接不住的算输,至于接球的方式,不限于头顶肩膀和脚,接住了颠几下,再踢给别人。
“那我可得见识见识。”
俩人找来蹴鞠,没在室外玩,到了一个宽敞没什么家具的偏房,将门关好,背着人玩起蹴鞠来。
宋映白不是吹,他有信心赢黎臻,毕竟后世足球竞技要发达很多,加上本就喜欢,到了这边也没少自己偷着玩,而且白打不拼体力,全靠技巧,对他完全有利。
果然,事情完全和他料想的一样,黎臻这个“守法良民”不是他的对手,几轮下来,蹴鞠落地的次数比他多。
然后,宋映白聪明的及时宣布,“累了,不玩了。”将蹴鞠往脚下一踩,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