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龙斜睨了夏军一眼,道。
“管我屁事?”
夏军直接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真是从未见过这么理直气壮地人。一时半会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龙抱着夏豆豆离开。
这一幕,不单单是夏军傻眼了,教导处的老师们也都是惊呆的模样。
“这位家长,请您稍等一下。”
夏豆豆的班主任赶紧走到门口,拉住叶龙的衣角,一脸的严肃。
看叶龙与萧雨柔的态度,班主任也知道夏豆豆的这两位家长并不好惹,但是对方可是夏家的人啊,这两人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童言无忌,就算对方说了什么,也不应该动手啊。”
“这件事是夏豆豆先动的手,他就应该承担起责任!”
萧雨柔一听,眉头抽搐了一下。
她没想到会从一个老师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当即,萧雨柔隐藏着的火爆脾气就忍不住了。
“你给我说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承担责任?既然要承担责任,那他儿子也应该要为他说出的话承担代价。”
“我家豆豆头都伤成什么样子了?我告诉你们,要是豆豆被查出脑袋有事,我一定告你们告到倾家荡产!”
夏军连忙上前,道。
“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告我?”
叶龙也抱着夏豆豆转过身来,盯着夏军说道。
“说说,你什么身份。”
听到叶龙的话,夏军立马挺直了身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完全没有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夏军自信的回答道:“夏家,夏军。”
一时间,教导处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每个人的表情不一,似乎除了叶龙跟萧雨柔,其他人都知道夏军的身份。
嗤的一声,叶龙笑了。
包括萧雨柔在内,都用一种疑惑地眼神看向叶龙。
萧雨柔都有些傻眼了,对方怎的就是夏家的人呢。撇撇嘴,萧雨柔小声地在叶龙耳边嘀咕道。
“叶龙,怎么办?”
萧雨柔内心纠结的不行,这个牛是要继续吹下去,还是打个翻转,给自己找阶梯下。
可叶龙没有任何的犹豫,眼神冷冷的落在夏军的身上。
“就算你是夏家的人,只要夏豆豆查出有一点点问题,这个责任,你们都没得跑。”
说完,叶龙单手牵着萧雨柔的手,转身就走。
这次,没有人在敢拦住他的去路,只是呆滞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像极了一家三口。
夏军被叶龙的一句话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啥?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对方知道自己是谁之后,还敢追究他们的责任。
缓过一口气,夏军握着拳头大叫。
“开除!这样的学生必须开除!否则我儿子的伤,你们学校必须负全责!”
亲明医院。
叶龙本可以自己检查夏豆豆的脑袋有没有事,但担心伤及到其他的地方,所以还是将人带到了医院检查。
坐在会诊室的外面,叶龙拿出手机给夏达报了一个平安。
不一会儿,萧雨柔就牵着夏豆豆的手从会诊室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说?”
叶龙问道。
萧雨柔吐了一口浊气,道。
“没什么大问题,对方下手的力度不是很狠,而且豆豆躲闪及时,只是划破了个口子。”
“但哪怕是这样,这个班主任也太可恶了!任由豆豆的血一直流,要是我们一直不去,难道就要等血流干吗!”
萧雨柔还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气,恼怒的跺了跺脚。
这也是让叶龙心情不顺的原因。
夏豆豆还是个孩子,从小跟着夏达,且不说生活是否安稳,但一看那小身子板就是营养不良的。
若是血流失到了一定的程度,极有可能会猝死。
叶龙对萧雨柔的看法,很是认可,但这毕竟是夏达的私事,他也无权插手。
这时,夏豆豆轻轻地扯了扯叶龙的衣角。
“叔叔,我爸爸他还好吗?”
叶龙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夏豆豆问这个问题的意思。
见叶龙走神,夏豆豆继续说道。
“昨晚从爷爷家吃完饭过后,我爸爸就说去办一件大事,我在爷爷家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见爸爸回来。”
“今天早上我听爷爷对表哥说,让我表哥找一家集团的麻烦。”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爸爸在去给叔叔报信的路上出事了,不然,他不会放任我不管的。”
夏豆豆那懂事的谈吐传到叶龙的耳中,让叶龙心中一颤,也让萧雨柔的眼泪瞬间布满了眼眶。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懂事呢?
他明明才七八岁,却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叶龙微微弯腰,宠溺的摸了摸夏豆豆的后脑勺。
“豆豆乖,你爸爸很好,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此时此刻,叶龙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治一治夏家了。
他们本就知道夏达现在是在自己手中做事,却如此光明正大的说要找一家集团麻烦。显然,明显的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但更让叶龙疑惑地是,如果夏家也跟中枢辗转站有关系,那最近牵扯到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夏家不可能不知道。
那答案只有一个,便是夏家,根本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本事,敢跟夏家作对。
好,非常好!
前面有一个五大名门的楚家做范本还不够,偏偏要主动找上门来。
刚才还在想要怎么插手夏达的私事,这会儿,倒是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了。
萧雨柔站在一旁,注意到叶龙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开口说道。
“叶龙,你真的是一家集团背后的老板是吗?”
回过神,叶龙回视着萧雨柔那双认真又渴望得知真相的目光,终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现在告诉萧雨柔也没有什么不妥。
闻言,萧雨柔像是放下什么心事一般,舒了口长气。
“之前楚家把我带走,楚黔江说的那些话我还不信。现在,得到你的亲口承认,突然就觉得释怀了。”
看到萧雨柔的表情,叶龙心里担忧的结果并没有发生,竟是用力的嗯了一声。
看样子,他们之间的隔阂,又少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