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强!你是什么意思?你家的武道废物是哪根筋不对劲,竟敢对我月家的人动手!”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步伐轻盈,带着一身怒气直冲风止强身边。
月初初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依旧保养的跟个二十多岁的少女一样。
没错,这位揪着风止强衣领的女人,就是月家的家主,月初初。
月初初一来就直冲风止强,可把风止强吓了一跳。
“不不不…”
“月大美女,能被我家小华打,这说明月流光的实力下降了啊,我这是在提醒你,让你有空多看看你家孩子,别让他一天到晚出来乱跑。”
风止强连忙抽回自己的衣领,跟个小媳妇似的躲在了叶龙的身后。
这时,月初初才注意到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的叶龙,不由得眉头一挑。
月流光说这几日风景华事出异常,莫非就是这个生的好看的小白脸?
月初初刚要开口询问,紧跟而来的雪源与花行见到叶龙,顿时步伐一个踉跄,差点没跪在地上。
去年宴会,月初初因公事不在帝都,所以并没有见过叶龙,自然是不认识他的。
可雪源跟花行可不一样啊,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差一点毁了花行的眼睛,同时还有着让人匪夷所思的身份。
“叶…叶先生,您什么时候回的帝都,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让我们提前准备一下啊。”
雪源率先走到叶龙身边,跟平常的姿态不同,腰足足往下弯了四十五度,看起来就跟小跟班一样。
洛浩洋嗤之以鼻的呵了一声,鼻音从鼻腔里轰出,格外的刺耳,让雪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月初初蹙了蹙眉:“老雪,你对他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可是听我儿子说了,他不过是龙神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而已,这样的身份,还不足以让我们四大贵族的人对他如此敬重吧。”
对雪源说完,月初初再次看向惬意的喝着茶的叶龙,道。
“小朋友,难道龙神没有教过你遇到四大贵族的人要用什么礼仪吗?”
叶龙面色淡然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皮微抬:“那月家主到是说说,我应该要用什么样的礼仪?”
月初初不屑地瞥了叶龙一眼:“贵族,乃是王族,见到我们这些身份高等的人,一拜三叩首是基本要求。”
“可从我进屋开始,你就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喝茶,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哦?”
叶龙一声疑惑微微上挑,语气里已经有了些许不满。
叶龙正眼看向月初初,漠然道:“那不知龙神跟四大贵族比起来,谁的身份更高贵,谁又应该对谁叩首?”
闻言,月初初笑了,抬手半掩着那轻抿上扬的嘴角,道:“你倒是聪明,竟是拿龙神做挡箭牌。”
“可今日,这里没有龙神,只有我们四大贵族的家主!”
“你怂恿风景华打月流光这件事,你必须十倍奉还!”
听着月初初的话,周围的人皆是一愣。
天呐,果然更年期的女人没有道理可言,一阵说辞,完完全全将罪恶的源头怪在了叶龙的身上。
一直不敢确认叶龙身份的雪源,还有在叶龙手上吃了亏的花行,心中均是佩服月初初的勇气,但同时,他们也在为月初初默哀。
察觉到众人的眼神不对劲,月初初下意识的问道:“你们盯着我做什么?”
“就是因为你们迟迟不拿出贵族的威严,让什么人都敢在我们头上撒野了,真不知道这样的四大贵族存在还有什么用处!”
似是听到了十分感兴趣的话,叶龙终于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呻吟。
“嗯…”
“我也觉得,这样的四大贵族并没有存在的意义,不如,你们自动变卖手中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回归平民生活吧?”
顿时,雪源跟花行脸色铁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时让月初初没有反应过来。
“叶先生!我们雪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不容易啊,你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之快,让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付之东流啊!”
“叶先生,之前是我们花家放肆过了头,我在这里给您真诚道歉。我花行代表花家,以后跟常胜战神断绝所有来往,花家所有的收入利润,都支持战营!”
“对对对!叶先生,你看在我们家中还有这么多人口要养活的份上,您就收回刚才的话吧!”
“回头…回头我就让花家的单身男女全部参战,成为一名光荣的战士,我保证,花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叶先生,留我们一条生路吧!”
他们两个当然有自知之明。
去年宴会之后,花行与雪源时刻都在调查叶龙所有的资料,同时,也在关注着叶龙的动态。
不跟不知道,一跟吓一跳!
他哪里叫什么叶神,人家就叫叶龙,是龙骑营的统领,实力强到无法无天。
尤其是在雪见山从陇海市回来,跟雪源旁敲侧击了叶龙的真实身份后,雪家的所有人员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再也不敢到处惹是生非了。
方才风家派人来叫他们一聚,两个人心中就有所猜想,没曾想,竟然真的是叶龙到了风家。
月初初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窝囊废!他一个小白脸能有什么能耐,不就是龙神身边的一个跟屁虫,难道他能代表龙神不成!”
“月家主可真是说笑了,他哪里能代表龙神殿下啊!”
这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众人寻声望去,终靳正面带微笑,手中拿着一封密令款款而来。
看到终靳手中的密令,四位家主纷纷神色紧张了起来。
终靳,他们自然认得,而那密令,他们更是熟悉。
但是终靳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一时间,大家脑海中均是同一个人影闪过:至尊龙神,叶龙!
终靳看到大家那惊恐又带有诧异的眼神,嘴角微勾,双手抱拳,上身轻俯。
“见过龙神。”
除开知情的几个人之外,在场的其他人,就跟脑袋开花一样,完全找不到终靳目光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