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彦司听完她的解释,呵了一声,虽然觉得无语,但还是将那考卷收了起来,顶着陈芮初惊讶的眼光,将它随意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145的卷子就这么扔了?如果是我,肯定要裱起来的……  ”陈芮初小声喃喃道。
丁彦司听到她的碎碎念,挑眉,心想,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吗?怎么还有心情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还是……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是习惯了?
心中郁结,他又从书包里拿出两张草稿纸,铺在马桶盖上,拉着陈芮初坐上去,双眸沉沉地盯着她。
陈芮初坐着,他站着,莫名心空。
裙子因为坐着,往上缩了一段,露出她有淤痕的膝盖。
丁彦司看着她那刺目的紫色,眸色愈发深沉。
就是这膝盖上的伤痕才让他沉不住气,勾她来男厕。
他看到这伤痕时,第一反应便是生气,这种痕迹只有在她长久跪着的之后才会形成,她跪着,她为什么跪着?因为要直播要跟别人视频?
脑中自然浮现出她当时在屏幕中沉腰露腿心给他看的场景。
别扭的怒气将他的理智烧尽。
他莫名地想要让她难受,要拆穿她。
高中生做情色主播,多么难堪的一件事啊,他要让她注意到她,他要让她不能再轻视自己。
很久之后,丁彦司才意识到,自己这种小学鸡般的恋爱观——  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便要去逗弄她,让她生气。
啧,小学生才这么做吧。
本来只想着要点破她的身份,然后让她记着自己。
后来,当女孩的身体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脑中出现了一个不在计划中的想法——
他想上她。
轻浅的呼吸,甜腻的香味,柔软的身体。
无一不在挑逗、勾引着他。
性欲像雨后春笋般滋生膨胀。
他没忍住,提出了做炮友的这个建议。
岂料陈芮初并没有义正严辞地拒绝他,只是沉默。
心中窜出一丝喜悦,他再细细想下去,她没拒绝,难道是因为……做过这种事?暴戾的情绪又强自把那一点点他不肯承认的喜悦压下去。
不知不觉便开始威胁她。
她爽快同意真的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思绪回到当下。
丁彦司看着她的膝盖,胸口起伏着,他蹲下,现在是陈芮初比他高了。
她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丁彦司伸手摸了摸她的膝盖,沉声问:“这里为什么紫了?”
还是忍不住多问两句,如果她说出因为直播的时候跪着的这种理由,他真的会在心里狠狠打自己一巴掌。
陈芮初因为他的动作而脸红,挪挪唇解释:“昨晚做瑜伽的时候没用垫子……就这样了……很难看?”她迟疑地问。
膝盖那块被他碰着的皮肤温度慢慢升高。
丁彦司自己都没发现在听到原因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有多轻松,他垂眸盯着她的膝盖,抿嘴想了一会儿:“嗯,难看。”语气却是愉悦的。
陈芮初心一慌,将裙子往下拉了拉,勉强盖着那淤痕。
丁彦司又抬头,望向她的窘迫的脸,又问:“你……只有我一个炮友吗?”
操。刚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妈的,自己怎么像个愣头青一样,他怎么能这么卑微地问她!!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好在,眼前的女孩情商和眼力见都不是很好的样子,没有露出丝毫轻蔑嘲笑他的意思。她急急忙忙地点头:“对的对的。只有你。”
丁彦司松了一口气。
心情比他数学考145还愉悦。
“你呢。”陈芮初见他不说话,反问道。
“只有你。”他回答得快速,不加思考。
陈芮初一愣,心中翻涌不止,一浪一浪将她的情绪推向顶峰。
“嗯。”她忍着笑容点头,下巴都要戳到胸口。
丁彦司对她的娇羞模样很满意。
他觉得很奇妙,一开始他是想让她难堪甚至是想用暴戾的态度对待她,可是就这么相处了十几分钟以后,他就变了态度,他现在看她非常顺眼,甚至觉得她讨喜。
怒气消失了,只剩满腔的温柔。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
然后低声问:“你知道炮友要做什么吗?”
陈芮初羞红了脸,咬咬唇说:“知道。”
她虽然说知道,可丁彦司就是觉得她不知道。
她看起来太单纯了,像那小犊羊,只知道脸红和答应,哪里像一个情色主播呢。
手上的动作放柔了,他揉了揉她的下巴,说:“那开始吧。”
“我是要先脱你的,还是脱我的。”陈芮初犹豫问他。
“你不是知道吗?随便你怎么弄吧。只要让我射出来。”丁彦司忍俊不禁。
少年的笑容像在春日下融化的冰,虽还是凉的但带着太阳的温度。
刚刚好能勾住陈芮初的温度。
陈芮初盯着他的笑颜,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吗?
脑子一热,直接贴了上去。
说来好笑。
两人打炮的第一步不是脱衣服,竟然是接吻。
还都是初吻。
青涩纯情懵懂的爱情在这算不上干净的男厕里偷偷萌芽。
隔间便放着大堆的墩布和扫帚,不远处还有拧不紧正滴滴答答响着的水龙头。
抬头是长条的窗户,夕阳还在,昏黄透进来,照亮两人连在一起的身体。
低头是铺着草稿纸的马桶,聆听着两人加速的心跳。
*
太纯情了吧嘤嘤嘤
甜死了
当什么炮友  你们去幼稚园当好朋友吧  小学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