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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这个袖扣的样子!
    “哎长官……”周玥看着靳燃大步一跨跳下车,朝着先前的冷美人追过去,车门在他身后骤然关上,来不及了。
    周玥盯着两人看,直到悬浮车已经开走很远什么都看不到了还在出神,旁边的女孩拍了拍她肩膀,“周玥,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周玥这才收回视线,轻舒了口气抓紧了画板的背带。
    下车的地点正好离两人停车的地方不远,裴行遇没等靳燃先坐在了驾驶座上,启动引擎准备走,副驾门一把被拉开。
    裴行遇一踩油门车便冲了出去,靳燃没想到他真敢开走,一下子被甩到了旁边的草坪上,摔的头晕眼花,爬起来拔腿便追。
    “裴行遇!”
    裴行遇朝反光镜里看了一眼,淡淡收回视线将油门又往下踩了一些,将在后面追的靳燃甩出很远直到看不见。
    通讯器响起来,裴行遇垂眼一看是靳燃,空出一只手点了拒绝。
    靳燃又一次申请,再一次被拒绝,锲而不舍地申请了十几次,裴行遇这次没点拒绝,轻吸了口气,想起刚出医院时靳燃说的话。
    “你不是神,你只是个普通人,会受伤会疼的普通人。”
    裴行遇轻轻将呼吸吐出来,踩下了刹车停在了路边,按下了通讯器的接听选项。
    靳燃不是圣人,也只是个普通人,会想要占有自己喜欢的人,看喜欢之人情动的样子,虽然他的占有略有些胡闹。
    不,是太胡闹了。
    他现在还在霍尔还好,如果上了舰靳燃还这样痴迷地要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掌控施虐纵情,不行!
    必须治治他,定个限度。
    “不、不行了。”靳燃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按在膝盖上缓气,断断续续地问:“你这也太……太无情了,说罚就罚不给个上诉的机会。”
    “上诉?”
    靳燃听他语气不大好,忙说:“不上诉,我直接服刑,您说几年就几年,死刑也行。”
    裴行遇手按在方向盘上,语气故意放的极冷,“靳燃,你是不是以为我放荡,你想怎么要我都会满足你,发了情由着alpha折腾。”
    靳燃让他这句话吓傻了,忙不迭道:“不是不是,我哪能是这个意思,真不是,我就是喜欢你,想疼你。”
    裴行遇听出他嗓音焦急,生怕自己误会的样子,忍了忍笑又故意冷声说,“你喜欢我?喜欢这个身子?”
    “媳妇儿别恼别恼,我没跟你撒谎,真不是因为身子才喜欢你。”靳燃慌了,偏生这里没有悬浮车搭乘,忍着脱力拔腿又往前跑。
    “裴行遇,你在那儿不许动,我马上过来,也不许切断通讯!”
    作者有话要说:  真·追妻
    第103章 驯狗
    靳燃呼吸凌乱, 一听就是累极了。
    裴行遇切断通讯扔在一边,重新启动车踩下油门,给他惯得,再这么下去真的无法无天了,还怎么管教。
    训狗, 得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儿, 这种小疯狗, 就得先给一刀,再给一吻, 他才能乖乖听话, 从疯狗变成忠犬。
    靳燃话音一落通讯器就切断了,耳边裴行遇冷厉的嗓音还没散去, 反讽自己只是喜欢他的身子。
    他诚实, 他就是喜欢裴行遇的身子,想一天折腾他八万次, 让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和气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属于靳燃的,但那是他的身子才喜欢,又不是因为身子才喜欢他!
    裴行遇就没有听话的时候, 除了情动的时候会意乱情迷由着他折腾之外都是冷冰冰的,恐怕难哄。
    靳燃忍不住仰头叹了口气, 脚步戛然一停险些栽个跟头。
    车停在他膝盖前十公分左右,再慢一点或者是他没站住就会径直撞上去,他下意识就骂, “用脚开的车?瞎了啊往你爹脸上开?”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穿黑色军装的男人,连膝盖微微弯曲带起的军装裤子褶皱都性感至极,闻言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
    靳燃顿时傻了。
    裴行遇站在车门边,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冰雪气,“爹?”
    靳燃忙不迭跑过去一把将他扯进怀里死死抱住,失而复得般长舒了口气,“你他妈跑什么,我话都没说完你就走,还有那个什么玩意喜欢你还是身子,老子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什么身子!”
    裴行遇由着他抱,淡淡说:“你不喜欢我身子。”
    靳燃有点拧不过弯儿来,“不是,我当然喜欢啊!”
    “所以还是喜欢我身子。”
    “你他妈讲不讲道理!都说了是因为你喜欢你这个人才喜欢你的身子,老子就是想干你怎么了,恨不得每天都把你干到哭着求饶,让全世界都看到你被我疼的样子,喜欢你人还是身子你都得受着哪儿也不许去!”
    靳燃气极,一把将他扯开压在车上低头就吻了下来,恶狠狠地带着怒意,惩罚似的撕咬裴行遇的嘴唇,双手扣住他的压在车顶动弹不得。
    “唔……靳……”裴行遇艰难叫他,拧着眉头反抗却被他压得严丝合缝完全动弹不得,嘴里呼吸里全是白麝香的气味,他没有了信息素的驱使,反而更清晰的感觉到靳燃对他的影响。
    手腕被扣住,这么毫无反抗的姿态,路上的车来来往往,裴行遇甚至觉得每一个过路人都在看他。
    这个小疯狗野性难驯,吻他的间隙还要大放厥词,“要不是心疼你怕被人发现,我都想直接把你按在中央控制室里,一边干你一边让你指挥战斗。”
    裴行遇心尖突地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挣脱开了,狠狠一巴掌甩在靳燃脸上。
    他刚这一走不知道怎么就把靳燃心底锁住许久的野兽放出来了,裴行遇眼睛都气红了,打完转身便走,睁着眼睛让风吹了一会开始慢慢渗出生理性眼泪。
    靳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到裴行遇眼睛里的“泪”,顿时慌了,“怎、怎么了。”
    裴行遇在心里忍笑,故意别过头眨了下眼睛看起来既屈辱又委屈,不肯卸下骄傲只好快速抹了下眼角撑作坚强。
    “别哭,别哭啊。”靳燃真的慌了,想去抱他又突然不敢伸手了,攥了攥只好收在身侧,小心翼翼地说:“我看你一个人开车走太担心了,你以前也是这样话不听完就不要我,我保证以后你不愿意的话我什么都不说了,好不好别哭。”
    靳燃站在原地,心疼得几乎要缩起来,想去碰他又不敢。
    裴行遇不说话,别过头垂眼偶尔眨一下把眼泪逼回去不肯示弱,靳燃看着他这样更加心疼,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媳妇儿,别哭了好不好,你不消气我替你揍,或者你砍我一刀。”
    靳燃转身从车里摸出一把小匕首递给他。
    裴行遇接过刀,嗓音里含着一点委屈,“车上这么多人,你说这种话尊重过我吗?还有这路上人来人往,你亲我问过我的意思吗?你问过我是不是想让别人看到你疼我吗?”
    靳燃忙道歉,“没有没有,我反思。”
    “你私下里怎么玩我都惯着你,你在中央控制室,让所有人都知道紫微垣的司令找不到床了是吗?要在打仗的时候做这种事。”
    “我忏悔。”
    “靳燃,羞辱我给你这么多快感吗?你既然这么喜欢施虐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受虐癖,你找我干什么,还是操我这样的人让你觉得有极致的征服感。”
    靳燃听不得他说这种自我侮辱的话,也不低三下四道歉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恶狠狠说:“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干你。”
    裴行遇别过头。
    靳燃拽着他的手腕将人塞进车里,不由分说扣好安全带关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座去,死盯着裴行遇的侧脸说:“你怨我骂我就是杀了我都行,再说一句侮辱自己的话,我掐死你。”
    裴行遇低头看着手里的匕首,指尖挑着刀鞘不语,心里盘算着差不多了,该给一吻了。
    “靳燃。”
    “别跟我说话。”
    裴行遇把匕首搁在膝盖上,伸手轻轻勾了下在方向盘上的手,隔了两秒收回来,被靳燃一把拉住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腿上。
    “你在生气。”
    “没有。”靳燃说完,没等裴行遇继续问就自己反驳了,“我不撒谎也不觉得丢人,除了自己弄之外我第一次就是跟你,我这辈子没喜欢过别人,就爱你一个。我疼你的时候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是能让我兴奋,也的确能让我有极致的征服感,但我不是因为征服感才要你,你是不是紫微垣的司令我根本不在乎,要不是因为你我连指挥官这个责任都不会接,紫微垣爱毁不毁与我无关。”
    裴行遇不说话,靳燃也没打算要他回应,自顾又说:“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会勉强你,性爱是基于我们双方都快乐的基础上,你觉得痛苦那我也不会快乐。至于你觉得我逼你放荡,如果我真的只是为了跟你上床,我不会让你摘除腺体,有发情期的裴行遇比现在乖多了,我甚至能用信息素来控制你,让你听话,任我折腾。但是我不要,我说过,我要你永远骄傲,俯仰天地无愧于心,一个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骄傲的裴行遇。”
    靳燃脸色难看,说话语速极快丝毫不给人插话的机会,但却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裴行遇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笑,听他凌乱的呼吸和周身环绕的无形怒意,嘴角轻轻翘起。
    混账东西,我还治不了你了。
    “靳燃。”
    裴行遇往回抽手却被靳燃攥地动弹不得,只好由着他攥,把给了一刀之后的一“吻”送了出来,彻底驯化这个小疯狗。
    “我没有觉得痛苦,也迷恋你给予的伤痕和快乐,只是……”
    靳燃手指一僵,裴行遇敛下眼,声音轻地几乎听不见,“你这么疯,我掌控不住。”
    裴行遇怕自己忍不住露出异样,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冷漠至极。
    靳燃本能一脚刹车踩下去,转过头去看裴行遇的时候他已经转过头朝向另一侧的车窗了,估测他是不好意思说更多了。
    他性子冷,能说这些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刚才那些口不择言一定是气狠了才会说出来,还有眼角的湿痕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
    靳燃心软又心疼,恨不得现在就把胸口剖开取出心脏双手捧了给他看。
    “裴行遇,只要你说一声,无论是战场还是哪里我迟疑都不会有一个,命都给你了,你有对我的绝对掌控权。”
    裴行遇背对着他,闻言无声笑了下,却说:“我有的掌控权都是你乐意的情况下才有效,我不许你亲我、不许你碰我你听过吗?这次回来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机械扣把我锁床上,掌控权在谁手上?”
    靳燃心虚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那个……要不然我们打个商量。”
    “不打。”
    靳燃说:“床上听我的,床下听你的。”
    裴行遇倏地转过身,怒瞪着他,“再说一遍?”
    “床上床下都听你的,你不让干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干,你让干了再干,行吗?”靳燃太怕他生气委屈了,那比拿刀割他还难受,千方百计地讨好他,“以后我干任何事之前都征求你同意,你不答应我绝对不干,行吗?”
    裴行遇反问,“我管得了你?”
    “管得了管得了!”靳燃连忙点头,恨不得现在就把心掏出来,指天誓日说:“要是我食言,就让我死在战……唔。”
    裴行遇一把抓住他领子朝自己一扯,隔着档位迎头吻了上去,片刻后将他推开,靳燃头脑磕在车窗上砸懵了。
    “亲完就谋杀?”
    裴行遇眼底含着一丝怒意,“你几岁?什么誓都敢发,让你不碰我比让你死还难,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靳燃凑过来,一只手捧着裴行遇的脸,指尖绕过去捏了捏他的耳垂轻问,“不生气了吧。”
    裴行遇松开手往后退,被靳燃扣住后颈往前拽了一点,“你也知道让我不碰你比让我死还难,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抗拒,我其实真的能忍住不碰你。”
    裴行遇反问,“真的?”
    靳燃想了想,说:“你不要我了的时候除外。”
    “什么意思?”
    靳燃迟疑了下,“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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