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插科打诨就如是过了三四日,为等着毒仙宗试炼盛会,南予不得不再在飞灵国待上一个月。
按捺不住天生就好动的脾性,南予终究是换回了那身翩翩佳公子的白衣裳出门溜达,顺带捎上了和她一样百无聊赖的九方越。
秋高气爽,不知打哪儿来的西北风吹散了满城的萧索,只留下秋日独有的清凉舒爽。
此时南予、九方越两人正蹲在摘月街的地摊儿前挑拣着些女人家的首饰佩环等劳什子。
上回在观战台内对战神兽,最后虽是胜了,却让那畜生打散了自己系在手腕的毒铃,如今腾出空闲来,南予打算买些铃铛和银线回去重新做一个。
不得不说还是颜值的过,两个大男人模样的俊俏小生摸起这等妖里妖气的玩意儿来竟也毫无违和感。
但再怎么没有违和感,九方越那通身的清贵之气和蹲在地上挑挑拣拣地选些廉价首饰的挫样儿到底不搭。
九方越蹲在南予身后单手撑着下颚,“我说,你要首饰早跟我说一声,带你去前面儿的九鸾阁不就完了吗?”蹲这儿选未免也太掉价了些。
“你是不晓得,小爷最近穷得连水天一线的房钱都是君玦那腹黑垫付的,哪儿还有银子去什么九鸾阁?”南予把攥在手里的一把铃铛递给小贩,挑眉道,“就这么多,结账罢。”
九方越眉头一皱,“你为什么找那厮借银子?找我借我分文都不要你还!”
“小兄弟,二两银子。”小贩伸出两个指头朝南予比划了下,笑着道。
“你欠了醉仙楼老板娘那么多银子尚且需要肉偿,作为兄弟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顿了顿,南予一边儿从干瘪的腰包里摸着二两银子,一边儿气定神闲道,“你放心罢,他的银子我也没打算还。”
坑了小爷十万两黄金不说一路走来不知道摆了她多少道如今还指望小爷还他钱?!
听及肉偿二字,九方越嘴角生硬地一抽,他不还钱不过是一时兴起赊着账同老板娘闹着玩儿而已,他怎么可能没钱还沦落到要肉偿的地步?!
正打算拉她好好说说清楚,就感觉视线被一团人影给挡了。
“嗤,蹲地上的这个,不是南姑娘吗?这是在干什么呢?”
二两银子还没摸出来,耳边陡然传来一声冷嘲热讽的嗤笑,引得南予掏腰包的手一顿,撩起眼皮仰头凉凉地看了眼。
这一看让南予不禁感慨世事固然难料,但自个儿这一道走来却总是亘古不变地致力于诠释冤家是如何路窄的这一真理。
堪堪停在眼前的不是那位丞相府的千金诗茵若又是谁?
而站在她身旁的,正是她那位空有一副皮囊却没什么出息的弟弟诗朝棋。再然后就是一干穿着侍卫服饰的随从。
由于诗茵若正站在迎着日光的地方,南予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眼睛酸涩,低下头淡定道,“对不住,长得太丑了,小爷拒绝回答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