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南予喊出了“梓阳”二字之后,接下来她昏迷的七天里,君玦就再也没有睡过好觉,日夜坐在床边守着南予,反复思索梓阳究竟是谁,甚至还派出人去找,但凡是这个名儿的都别放过。
南予喊的语气那么亲昵,既亲昵又孩子气,微微拖着一点儿奶音,简直就是在撒娇一样。
南予以前对君玦的语气很敷衍,既敷衍又没什么好脸,稍微柔和一丁点儿,君玦都会安慰自己骗自己说南予这是在跟他撒娇,并能为此高兴好几天。
但是现在他看到了南予真正撒娇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语气,是什么模样。他以后连骗自己都不行了。
君玦承认,他嫉妒了!就是嫉妒了!嫉妒得不得了!嫉妒得想杀人!事实上他确实杀了人!那些他久久斟酌杀与不杀的人全都下令杀了!怎么惨怎么来!什么考量都仿佛被狗吃了一样!
作为一个男人,总是天生对情敌就比较敏感,他能确信,这绝对是个男人的名字!
他很想问问南予,梓阳是谁,你们有什么故事在里头,但奈何她一直都不醒。
南予这么一睡就睡了七天,这期间完全没有再醒过,他害怕她饿着,只好吩咐人煮了比较稀一些的白粥,亲自喂她。
直到第八天的早上,君玦刚把碗端到床边儿上,扶起她要给她喂食的时候,南予终于悠悠转醒。
醒的太是时候了,君玦昨晚把她扒光了输气韵现下还没来得及给她穿上,这下又刚把她给捞起来放自个儿怀里……
“滚出去——!!”
“予儿,你听我说……”
“我让你出去!!”
“好好,你别生气,我先出去,有什么事叫我。”
守在门外十步远的移天易日后脊瞬间升起一股子侵入心肺的寒意,紧接着就见自家王爷面不改色的从房里走了出来,还顺手十分贴心的带上了门。
两人憋笑憋得肩膀一抖一耸:能把王爷调教得如此听话乖巧,想吼就吼,让滚就滚!主母,我就服你!
“很好笑?”君玦站定在移天易日两人面前,微微挑眉反道。
两人立马码下脸正襟摇头。
“让你们找的人呢?”君玦阴沉着脸色,抿唇道。
易日颔首,“王爷恕罪,属下办事不利,还没找到。”
移天赶忙补充,“王爷,属下在陈国临近秦国一带发现了一名黑衣人,与南姑娘身手颇为相似,倒并非修为,而是近身搏斗之时所用招数如出一辙。属下还记得,在锦焱国时也有一名黑衣人身手与南姑娘神似,彼时属下还与他交过手。”
“那个人呢?”君玦微微蹙眉。
移天径直跪下来,“那人之速度绝对不逊于南姑娘,属下及不上他的速度,让他给跑了。”
“猎剑大会之前不把他给找出来,你也别来见我了。”君玦俯视他,淡淡道。
移天一惊,极冷的天背后却瞬间渗出一层汗,别来见王爷的意思可不是单纯地让他滚出视线而已!
“是!属下保证将人带回来!不论死活!”